李斯站在一旁,聽得心潮澎湃。
他原以為大王此舉是錯失良機,卻沒料到其中藏著如此深的算計——
以六城為餌,攪亂五國,換取養銳的時間,這步棋,走得既穩且狠。
“大王英明!”李斯深深一揖,語氣裡滿是敬佩,“臣目光短淺,險些誤了大事,受教了。”
嬴政擺了擺手,目光重新投向窗外:
“去吧,擬一道詔書,將分地之事說清楚,措辭要‘懇切’,讓五國覺得,寡人是真心想‘和睦相處’。”
“臣遵旨!”李斯躬身退下,腳步輕快,心中卻已開始盤算如何調配糧草、訓練新兵——
他知道,大王口中的“休養生息”,從來不是真的閒著,而是在暗處磨利爪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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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室,嬴政拿起那把斬天劍,劍身在陽光下閃著寒光。
他撫摸著劍鞘上的星辰紋路,仿佛聽到了人皇帝辛的低語。
“先祖,您看,”他輕聲道,“滅韓隻是開始。這天下的棋,寡人要一步一步,穩穩當當地下。”
劍身在鞘中輕鳴,像是在回應他的誓言。
幾日後,秦國的詔書傳遍五國。
趙孝成王看著詔書,皺眉與群臣商議:
“秦隻取六城,其餘分與我等,會不會有詐?”
大臣們卻紛紛勸進:
“韓地富庶,不取白不取!秦國剛戰完,無力再攻,此時不取,更待何時?”
魏國、楚國、齊國、燕國的朝堂上,也上演著同樣的爭論,最終都抵不過土地的誘惑,開始忙著劃定疆界、派兵接管。
而鹹陽城外的軍營裡,新的征兵令已經下達。
因滅韓有功而獲賞的士兵們,正帶著新征的農夫操練;
軍械坊裡,工匠們日夜趕工,新鑄的鐵甲堆積如山;
贏渠邊的糧倉,正源源不斷地將糧食運往東部據點。
嬴政偶爾會微服去軍營看看。
他看著士兵們揮汗如雨,看著工匠們淬火鍛劍,看著農夫們將新糧裝袋,臉上始終帶著平靜的笑意。
李斯跟在他身後,忽然道:
“大王,五國已開始為韓地爭鬥,趙國甚至派兵奪了魏國看中的幾座城。”
“意料之中。”
嬴政望著東方,“讓他們鬥。鬥得越凶,我們的時間就越多。”
他知道,那把“天子劍”的鑄造,才剛剛開始。
韓國的滅亡,隻是扔進熔爐的第一塊鐵,而五國的爭鬥,是助燃的風。
等時機成熟,這把劍出鞘時,必能斬斷天下所有的牽絆。
夕陽西下,將鹹陽宮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他知道,和平隻是假象,戰爭從未遠離。
而他要做的,就是在這假象之下,積蓄足夠的力量,等待機會。
那一天,不會太遠了。
嬴政站在章台宮的高台上,望著東方的天際線。
那裡,沒有烽煙,卻比烽煙更讓人警惕——
五國為爭奪韓國舊地,已殺得難解難分。
“啟稟大王,趙國奪了魏國的陽翟,魏將龐涓率軍反攻,雙方在潁水畔對峙,死傷已過萬。”
內侍捧著戰報,聲音帶著緊張。
“哦?”嬴政轉過身,接過戰報,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,“還有呢?”
“楚國趁亂占了韓國南部的宛城,韓國舊臣聯合齊國反抗,楚軍正在屠城……”
“燕國派太子丹為將,以‘助韓平亂’為名,奪了上黨以西三城,趙國震怒,已屯兵邊境……”
內侍一口氣報完,殿內鴉雀無聲。
文武百官屏著呼吸,等著大王的決斷——
五國亂成一鍋粥,正是秦國出兵的好時機,或聯弱攻強,或坐收漁利,總能撈些好處。
嬴政卻將戰報扔回案上,淡淡道:
“知道了。傳令下去,關閉函穀關,非秦使不得入,非秦民不得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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