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寡人留他性命,已是恩慈。秦要一統天下,容不得半分姑息,更容不得任何人仗著‘舊功’便無視法度。”
他走到案前,拿起一支筆,在竹簡上寫下“法”字:
“李斯,你記住,秦國要的不是溫情,是秩序。”
“隻有法度嚴明,令行禁止,才能讓百姓安定,讓將士用命,讓六國臣服。”
李斯躬身道:
“大王所言極是。臣已命人將此次處置亂黨的卷宗謄抄成冊,發往各郡縣,讓天下人皆知秦法威嚴。”
“善。”嬴政點頭,“另外,傳旨下去,安撫關中百姓。”
“凡在此次亂中受損的商戶、民家,由國庫撥款補償。”
鐵腕之餘,亦需懷柔。
肅清朝堂是為了穩固根基,安撫百姓則是為了凝聚民心,這兩步,缺一不可。
旨意傳出,鹹陽百姓無不稱頌。那些曾因亂黨闖宮而受牽連的人家,收到國庫的補償後,對秦王的敬畏中又多了幾分擁戴。
而被流放蜀地的呂不韋,坐在前往蜀地的馬車裡,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想起初見嬴政時,那個少年眼中的隱忍與野心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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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自己為秦國開疆拓土、編撰《呂氏春秋》的歲月;
也想起將嫪毐送入宮時的一念之差。
“或許,大王是對的。”
他喃喃自語。秦國要走的路,早已不是他能理解的了,這位年輕的君王,正以一種他無法企及的冷酷與決絕,將秦國推向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數日後,蜀地傳來消息,呂不韋抵達貶所,閉門不出。
鹹陽宮的風波,漸漸平息。
但經此一役,秦國的朝堂變得更加清明,嬴政的權威也徹底樹立起來。
那些曾對他心存疑慮的人,如今隻剩下敬畏;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,也徹底蟄伏。
嬴政站在章台宮的高台上,望著關中平原。
初夏的田野裡,粟苗長勢正好,新修的水渠縱橫交錯,一派生機勃勃。
軍營裡,蒙恬操練的新兵已具雛形,甲胄在陽光下閃著冷光。
內無隱患,外有強兵,民心安定,糧草充足。
他緩緩拔出腰間的青桐劍,劍身在陽光下折射出銳利的光芒。
“下一個,該輪到誰了?”
他的目光越過函穀關,望向關東的趙國、魏國、楚國……那裡,將是他實現一統天下之誌的下一片戰場。
風拂過宮闕,帶著屬於秦國的威嚴,向遠方散去。
屬於嬴政的時代,正以不可阻擋之勢,滾滾而來。
趙國的邯鄲城,深秋的風卷著枯葉掠過宮牆,將殿內的酒氣吹得四散。
趙王遷正與寵臣郭開對飲,案上擺滿了珍饈,階下舞姬旋身如蝶。
忽有內侍匆匆闖入,將秦國傳來的消息附耳稟報,趙遷手中的玉杯“當啷”落地,酒液濺濕了錦袍,他卻拍著案幾大笑起來:
“好!好一個嬴政!囚生母,殺孽種,這等悖逆人倫之事,也隻有秦國人乾得出來!”
他笑得前仰後合,眼角的醉意裡混著輕佻,“想當年他在邯鄲為質,不過是個見人就躲的毛孩子,如今當了秦王,倒學會拿親人開刀了?”
“這等豺狼心性,也配稱‘王’?”
郭開連忙湊上前,臉上堆著諂媚的笑:
“大王所言極是!嬴政此舉,已是天怒人怨。”
“秦人口裡不敢罵,心裡早把他恨透了!”
“臣聽聞,雍城一帶的百姓,私下裡都稱他‘不孝暴君’呢!”
“這正是我趙國的機會——
聯合諸侯,以‘討逆’為名,共伐暴秦,定能奪回上黨,重振趙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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