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禾哭著大喊,聲音帶著絕望):師父!炮管炸膛了!是鋼料不行,承受不住連續發射的壓力!我們已經按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的法子反複鍛打了,可還是……
蘇墨衝到炸膛的炮位前,看著扭曲變形的炮管,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,雙手緊緊攥著拳頭,指甲嵌進肉裡):怎麼會這樣?我們明明已經按擴印版改良了工藝,為什麼還是不行?這道器寶物的智慧,難道真的敵不過西洋的技術?
淩墨拿著一塊剛收集的英軍火炮碎片,眉頭緊鎖):是材料差距!這碎片的鋼材純度極高,擴印版中記載的古法難以煉製。我們必須將這些碎片完整帶回總殿,讓殿主深入研究,找到改良之法!
老哨長抱著抬槍,連續射擊,卻因為射程不夠,子彈根本打不到英軍戰艦,他看著身邊倒下的弟兄,嘶吼道):是鋼料!是工藝!夷人的鋼是百煉精鋼,我們的鋼裡摻了雜質,就算按《天工開物》的古法鍛打,也難以去除!這不是你們的錯,是整個國家的工藝落後啊!但你們一定要把碎片帶回去,讓工藝門革新技藝,不能讓我們的犧牲白費!
一發英軍炮彈落在軍械坊附近,火光衝天,碎石飛濺。老哨長見狀,毫不猶豫地撲到正在整理碎片木箱的青禾身上,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爆炸的衝擊波。青禾安然無恙,老哨長卻被碎石擊中背部,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,也浸透了懷中的《天工開物》抄本。)
老哨長虛弱地抓住青禾的手,指了指裝滿碎片的木箱,聲音斷斷續續,卻異常堅定):孩子……保護好……碎片和擴印版……帶回總殿……告訴墨淵殿主……工藝要革新……武器要變強……不然……國家要亡……道器寶物……不能蒙塵……
老哨長頭一歪,手無力地垂下,壯烈犧牲。青禾抱著抄本,放聲大哭,淚水滴在抄本的紙頁上,與鮮血混在一起。蘇琢衝過去,扶起青禾,幫忙加固木箱,眼神中充滿了悲憤與堅定。)
蘇琢聲音沙啞,卻帶著決絕):爹,淩師兄!我們不能再硬拚了!英軍的火炮射程比我們遠,射速比我們快,鋼料比我們好!我們的改良,隻是杯水車薪!不如保存實力,帶著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碎片木箱撤離,留下火種,日後再圖革新,不辜負道器寶物,不辜負老哨長的期望!
炮台的城牆被英軍炮火炸開一個巨大的缺口,磚石散落一地,露出了內部的夯土。英軍士兵乘坐小艇登陸,端著線膛槍,排成整齊的隊列,向炮台內部衝鋒,口中喊著刺耳的口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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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軍將士與英軍展開白刃戰,刀光劍影,呐喊聲、慘叫聲、武器碰撞聲不絕於耳。有的士兵手臂被砍斷,依舊抱著英軍士兵滾下城牆;有的士兵身中數槍,還在揮舞著大刀,試圖斬殺敵人。蘇墨帶領宮束班弟子用鐵錘、鋼釺作為武器,與英軍搏鬥,他們一邊戰鬥,一邊掩護裝有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西洋碎片的木箱,每個人都抱著必死的決心守護這些關乎工藝革新的寶物。
史榮椿身中數彈,鎧甲被鮮血染紅,卻依舊揮舞著佩刀殺敵,每一刀都帶著雷霆之勢。龍汝元——炮台的另一位守將,帶領親兵衝向缺口,被幾名英軍士兵包圍,身中數槍,倒在血泊中,臨死前還斬殺了一名英軍軍官。
王小五鼓起勇氣,舉起鳥銃射擊,卻因槍身卡殼未能開火,一名英軍士兵舉槍瞄準他,臉上露出獰笑):不!
蘇琢大喊一聲,毫不猶豫地撲過去,將王小五推開):小心!
蘇琢的手臂被子彈擦傷,鮮血直流,他卻顧不上包紮,撿起地上的鋼釺,刺向那名英軍士兵。阿鐵揮舞著鐵錘,一錘將那名英軍士兵砸倒在地,腦漿迸裂。)
史榮椿靠在沙袋上,呼吸困難,胸口的傷口不斷流血,他看著淩墨和裝滿碎片的木箱,聲音微弱卻堅定):淩先生……保護好……道器擴印版和碎片……這是……華夏工藝的希望……大沽口……就算失守……工藝門……一定要……革新技藝……強國富民……
淩墨單膝跪地,聲音哽咽卻堅定):史將軍放心!宮束班誓死守護擴印版與碎片,定將其完整帶回昆侖總殿,不負將軍所托,不負家國期望!
英軍士兵越來越多,如同潮水般湧來,淩墨、蘇墨、青禾、阿鐵、王小五被包圍在主炮位旁,已無退路。蘇墨看著身邊倒下的清軍將士,又看了看手中的鐵錘和身旁的木箱,突然仰天長嘯,聲音充滿了絕望和不甘。)
蘇墨聲音響徹雲霄,帶著無儘的悲憤):墨淵師父!弟子無能!未能守住大沽口!但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與西洋碎片尚存,工藝門定能革新技藝,不負家國!
蘇墨拿起一根燒紅的鐵釺,不顧身上的傷口,衝向英軍士兵,鐵釺刺穿了一名英軍軍官的胸膛,鮮血噴湧而出,濺在他的臉上。幾名英軍士兵見狀,立刻舉槍射擊,數發子彈擊中了蘇墨的身體。)
蘇墨緩緩倒下,身體重重地砸在炮位上,眼睛死死盯著裝滿碎片的木箱,手指在地上艱難地劃出“帶碎片回總殿”六個字,隨後便沒了氣息)
蘇琢抱著蘇墨的屍體,痛哭流涕,聲音撕心裂肺):爹!弟子記住了!一定帶碎片回總殿,完成工藝革新,為您報仇!為所有犧牲的弟兄報仇!
淩墨當機立斷,指揮宮束班弟子保護木箱,與沈墨——墨淵派來支援的宮束班二弟子彙合,從預先挖好的密道撤離。撤離前,淩墨最後看了一眼淪陷的炮台,看著史榮椿將軍帶領殘餘將士與英軍死戰的身影,眼中滿是悲痛與決絕。)
史榮椿看著他們帶著木箱撤離的背影,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,隨後拔出佩刀,用儘最後一絲力氣,衝向英軍士兵,口中大喊:“殺賊!”最終力竭而亡,身體靠在城牆上,雙目圓睜,依舊保持著戰鬥的姿態。)
密道中,宮束班弟子們輪流背負裝有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西洋碎片的木箱,在黑暗中艱難前行。淩墨走在最前麵,手持羅盤指引方向,心中默念著墨淵殿主的囑托,堅定了將碎片帶回總殿、助力工藝革新的信念。)
天津軍械局內,機器轟鳴,人聲鼎沸,與三十多年前的大沽口軍械坊相比,多了幾分近代工業的氣息,卻依舊難掩工藝落後的窘迫。院內擺滿了北洋水師艦船的零件和西洋火炮模型,有的是從國外購買的,有的是匠人仿造的。
沈墨已是滿頭白發,臉上布滿了皺紋,卻依舊精神矍鑠。他身著灰色長衫,腰間係著工具袋,正帶領蘇琢、青禾、阿鐵,根據《天工開物》原版及擴印版的技藝,結合三十年前從大沽口帶回的西洋碎片研究成果,修繕致遠艦的備用炮管。他手中拿著卡尺,仔細測量著炮管的內徑,眼神專注而嚴謹——經過三十年的鑽研,工藝門已通過碎片分析,掌握了西洋鋼材的部分特性,對灌鋼法進行了多次改良。
牆上掛著墨淵的畫像,畫像旁貼著《天工開物》“舟車篇”的抄錄,字跡工整,是沈墨親手抄寫的。旁邊還有蘇墨臨終前的手書:“工藝不興,國無寧日;道器傳承,重於生死”,十六個大字,字字泣血,時刻提醒著在場的匠人。王小五已成長為乾練的軍械兵,身著軍裝,正在擦拭致遠艦的炮彈,動作熟練而認真。角落裡,當年從大沽口帶回的西洋碎片被妥善保存在玻璃櫃中,旁邊擺放著曆代匠人的研究筆記,記錄著一次次失敗與突破。
沈墨手持卡尺,測量炮管內徑,眉頭緊鎖,聲音沉穩):蘇琢,你看這致遠艦的炮管。三十年前從大沽口帶回的英軍火炮碎片,經總殿研究發現,其鋼材含碳量精準,雜質極低。我們按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的“灌鋼法”改良,加入了碎片分析得出的合金配比,炮管強度已提升五成;再借鑒西洋碎片的膛線結構,改進了內膛紋路,射速和精度都有提升。但西洋人的前裝線膛設計仍有優勢,我們需按擴印版“水冷法”,在炮管外加裝銅製水套,延長連續發射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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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琢拿著西洋火炮圖紙,對比著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碎片研究筆記,手指在圖紙上指指點點):師父,弟子已經試過了。水套確實能降溫,但日軍的開花彈威力極強,其炸藥成分與我們從大沽口碎片中分析的英軍火藥不同,威力更甚。我們按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的最優配比,結合碎片研究改良的火藥,威力雖提升一成,但穩定性仍有不足,不敢大規模使用。
青禾遞過一份火藥樣本,紙張上記錄著詳細的配比數據和碎片分析報告):沈師父,這是結合日軍炮彈碎片近年收集)與大沽口英軍碎片對比後的改良配方。老哨長留下的抄本與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相互印證,我們優化了硝石、硫磺、木炭的比例,又加入了碎片中發現的新型穩定劑,威力已接近日軍火藥,但仍需進一步試驗。
阿鐵擼起袖子,露出結實的臂膀,手臂上布滿了傷疤,那是多年打鐵和戰鬥留下的印記):師父,弟子已經加固了致遠艦的甲板。按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的“榫卯拚接”結合西洋碎片中的鉚釘技術,將厚木板與鐵板層層疊加,再加入碎片分析得出的抗震結構設計,就算被炮彈擊中,也不容易整體坍塌。隻是……日軍的吉野艦,航速比致遠艦快三節,火炮數量也比我們多,我們很難占到便宜,就算炮管和甲板改良了,也難以改變劣勢。
鄧世昌身著北洋水師製服,肩章上的金星熠熠生輝,他走進軍械局,身後跟著副將陳金揆。鄧世昌目光堅定,卻難掩眉宇間的憂慮,他深知北洋水師的處境,也明白武器裝備的差距。)
鄧世昌拱手道,聲音洪亮):沈班主,諸位匠人,辛苦你們了。聽聞工藝門三十年如一日研究大沽口帶回的西洋碎片,改良工藝,致遠艦能有今日之裝備,多虧了你們的心血,多虧了《天工開物》的智慧。
沈墨放下卡尺,回禮道,語氣沉重):鄧管帶客氣了。三十年前,淩墨師兄帶著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西洋碎片回到總殿,墨淵殿主率領眾匠人潛心研究三十年,雖取得些許突破,卻仍未完全追上西洋工藝。蘇墨師兄在大沽口用生命證明,器不如人隻能任人宰割。今日,我們已將《天工開物》的技藝與碎片研究成果結合,改良了炮管、加固了艦船、優化了火藥,但……欲言又止,眼中滿是無奈)我們終究未能完全突破工藝瓶頸,還需繼續鑽研。
鄧世昌長歎一聲,走到一尊西洋火炮模型前,撫摸著冰冷的炮身):我知道你的顧慮。日軍的吉野艦,是新式快速巡洋艦,航速快、火力猛,而我們的致遠艦,艦齡已老,彈藥不足,連開花彈都寥寥無幾。轉身看著沈墨,目光堅定)但軍人的職責,不是抱怨武器,而是用手中的武器,守護家國。就算隻有實心彈,就算航速不如人,我鄧世昌,也要和吉野艦同歸於儘,絕不退縮!
王小五走上前,眼神堅定,聲音鏗鏘有力):鄧管帶,沈師父,弟子是大沽口幸存者,當年老哨長、蘇墨師父都為守護家國而死。今日,弟子願隨致遠艦出戰,就算是用工藝門改良的武器,也要砸沉吉野艦!絕不辜負道器寶物的傳承,絕不辜負三十年碎片研究的心血!
陳金揆拍了拍王小五的肩膀,讚許地點點頭):好樣的!有你們這些匠人、這些勇士,致遠艦就不會輸!隻要我們同心協力,就算武器仍有差距,也能打出中國人的骨氣!
黃海海麵,波濤洶湧,巨浪滔天,天空陰沉如墨,仿佛預示著一場慘烈的大戰。北洋水師艦隊與日軍聯合艦隊在海麵上展開激戰,炮聲震天,硝煙彌漫,遮蔽了天空,海水被鮮血染紅,漂浮著艦船的殘骸和士兵的屍體。
致遠艦在鄧世昌的指揮下,奮勇衝鋒,艦身多處被炮彈擊中,甲板燃起熊熊大火,濃煙滾滾,直衝雲霄,煙囪冒著黑煙,卻依舊保持著前進的姿態。沈墨帶領蘇琢、青禾、阿鐵、王小五,在炮火中搶修炮位、補充彈藥,他們手中的武器,都是結合《天工開物》技藝與西洋碎片研究成果改良而成,雖仍有差距,卻已比三十年前的裝備先進了許多。
日軍吉野艦的炮火密集地擊中致遠艦,艦尾的炮位被炸毀,幾名炮手當場犧牲,炮管扭曲變形。阿鐵衝到炮位前,用鐵錘敲打變形的炮架,試圖修複,臉上沾滿了煙灰和鮮血。)
阿鐵大喊,聲音帶著不屈):師父,炮架歪了!弟子能修好!這是按碎片研究改良的炮架,不能就這樣廢了!
一發炮彈落在阿鐵身邊,爆炸的衝擊波將他掀倒在地,他的腿被碎石壓住,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,鮮血直流。阿鐵掙紮著爬起來,不顧劇痛,繼續用鋼釺調整炮架,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,順著臉頰流下。)
青禾跑過去,從懷中掏出紗布,給阿鐵包紮傷口,聲音帶著哭腔):阿鐵師兄,彆修了!太危險了!你的腿已經斷了,再這樣下去,你會沒命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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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鐵搖搖頭,眼神堅定,語氣決絕):不行!鄧管帶還需要它攻擊吉野艦!這炮架凝聚了三十年碎片研究的心血,是工藝門的希望,我不能讓它失效!
阿鐵終於修複了炮架,王小五立刻裝填按碎片研究改良的炮彈,炮手王國成瞄準吉野艦,扣動扳機,炮彈呼嘯而出,準確擊中吉野艦的側舷,雖未能擊穿厚厚的裝甲,卻也造成了一定損傷。)
王國成怒吼,聲音帶著不甘):該死!還是差了點!三十年碎片研究,還是沒能完全超越他們!
蘇琢看著吉野艦靈活的航跡,急聲道,聲音帶著焦慮):鄧管帶,吉野艦在繞著我們轉,想用航速優勢消耗我們!我們的火炮射程仍不如他們,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擊沉!不如我們冒險衝鋒,近距離攻擊!
鄧世昌站在艦橋,目光如炬,望著越來越近的吉野艦,高聲下令,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):全體注意!調整航向,對準吉野艦!開足馬力,撞沉吉野!與他們同歸於儘!
陳金揆立刻執行命令,致遠艦冒著濃煙,如同一條受傷的雄獅,向吉野艦衝去。日軍艦隊見狀,集中所有火力攻擊致遠艦,艦身被數發炮彈擊中,甲板大火蔓延,彈藥艙岌岌可危,隨時可能發生爆炸。)
沈墨大喊,聲音蓋過了爆炸聲):蘇琢,青禾,快跟我去彈藥艙!用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記載的“密封法”,結合碎片研究得出的防潮技術,堵住漏洞,澆水降溫,不然會爆炸的!我們不能讓致遠艦就這樣沉沒!
沈墨帶領蘇琢、青禾衝向彈藥艙,途中被炮彈碎片擊中背部,鮮血染紅了衣衫,腳步一個踉蹌,卻依舊堅持著前進。他不顧傷痛,指揮兩人用濕棉被和木板加固彈藥艙,堵住了漏水的缺口,又不斷澆水降溫,暫時化解了爆炸的危機。)
沈墨喘息道,臉色蒼白,卻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):好了……彈藥艙暫時安全了……能為鄧管帶爭取一點時間……希望能……撞沉吉野……
蘇琢扶著沈墨,發現他的傷口越來越嚴重,鮮血不斷湧出,浸濕了整片衣衫,淚水直流):師父,您撐住!我們打贏了這一戰,就回總殿繼續研究碎片,完成工藝革新,讓道器寶物的智慧發揚光大!
沈墨搖搖頭,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,從懷中取出一本完整的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一本碎片研究筆記,遞給蘇琢):不用了……我對不起墨淵師父……對不起蘇墨師兄……沒能完全突破工藝瓶頸……將擴印版和筆記緊緊塞到蘇琢手中)這擴印版和三十年的研究筆記,是工藝門的根基,你一定要活下去……把它們帶回總殿……繼續研究西洋技術……結合《天工開物》的智慧……徹底革新工藝……讓後人……不再受“器不如人”的屈辱……
沈墨頭一歪,倒在蘇琢懷中,壯烈犧牲。蘇琢抱著沈墨的屍體,悲痛欲絕,卻立刻擦乾眼淚,將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研究筆記緊緊抱在懷中,衝向甲板,她知道,她不能辜負師父的期望,不能讓三十年的碎片研究心血白費。)
致遠艦已千瘡百孔,船身傾斜嚴重,航速逐漸變慢,大火吞噬了大部分甲板,濃煙滾滾,嗆得人無法呼吸。艦上的火炮大多已被炸毀,隻剩下最後一門主炮還能發射。
鄧世昌站在艦橋,衣衫襤褸,身上布滿了傷口,卻依舊身姿挺拔,手持望遠鏡,看著越來越近的吉野艦,眼中沒有絲毫畏懼,隻有堅定的決心。陳金揆在旁調整航向,雙手緊緊握著舵盤,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。王國成、王小五堅守最後一門主炮,繼續射擊,每一發炮彈都帶著他們的怒火與三十年碎片研究的期盼。
蘇琢、青禾、阿鐵手持匠人工具,站在甲板上,準備與日軍展開白刃戰,他們的眼中滿是悲憤與決絕,就算戰死,也要扞衛軍人和匠人的尊嚴,守護好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研究筆記。
吉野艦發射的一發魚雷,如同一條黑色的毒蛇,直奔致遠艦而來,在海麵上留下一道白色的航跡。陳金揆大喊著調整航向,但已來不及。)
陳金揆嘶吼,聲音帶著絕望):管帶!魚雷!躲避不及了!
鄧世昌平靜地說,語氣中帶著視死如歸的坦然):無妨。今日,我鄧世昌,與致遠艦共存亡!此生能為家國而死,足矣!
魚雷擊中致遠艦的船尾,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,艦身迅速傾斜,海水瘋狂地湧入船艙。鄧世昌墜入海中,親兵想要拉他上船,他卻推開親兵,大喊道:“吾輩從軍衛國,早置生死於度外,今日之事,有死而已!”他拒絕救援,毅然沉入海底,踐行了自己與艦船共存亡的誓言。)
陳金揆大喊,聲音撕心裂肺):管帶!
陳金揆拿起佩刀,衝向湧上甲板的日軍士兵,奮力拚殺,刀光劍影中,他身中數刀,倒在血泊中,臨死前仍斬殺了兩名日軍士兵。王國成引爆了最後一發改良炮彈,與幾名日軍士兵同歸於儘,爆炸聲中,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)
阿鐵用身體擋住日軍的子彈,保護蘇琢和青禾,聲音嘶啞卻堅定):蘇琢師弟,青禾師妹,你們快走!帶著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研究筆記走!完成師父和鄧管帶的心願!繼續研究碎片,革新工藝,強國富民!
阿鐵身中數槍,倒在甲板上,臨死前仍緊緊攥著手中的鐵錘,那是他作為匠人最珍貴的工具,也是三十年碎片研究的見證。王小五揮舞著鋼釺,與日軍搏鬥,身上多處受傷,最終力竭犧牲,倒在阿鐵身邊。)
蘇琢拉著青禾,站在傾斜的甲板上,看著沉沒的致遠艦,淚水縱橫,聲音帶著決絕):鄧管帶!沈師父!阿鐵師兄!王小五!我們記住了!我們一定會帶回擴印版和研究筆記,繼續鑽研碎片,革新工藝,造出最強的武器,把侵略者趕出中國,為你們報仇!為所有犧牲的先烈報仇!道器寶物的智慧,三十年碎片研究的心血,絕不會就此埋沒!
蘇琢和青禾跳入海中,抓住一塊漂浮的木板,將《天工開物》擴印版和研究筆記緊緊抱在懷中,在夜色的掩護下,向岸邊遊去。身後,致遠艦緩緩沉入海底,海麵上漂浮著艦船殘骸和烈士的遺體,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麵上,染紅了整片海域,如同一片血色的悲壯畫卷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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