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諸位倒是清閒,我可忙得腳不沾地......"韓非聞到酒香,緊繃的神色終於舒緩幾分。
唯有在此處,他才能卸下防備,遠離朝堂紛爭。
他自斟自飲,一杯接一杯。
張良欲言又止:"韓兄,祖父他......"想到祖父張開地公然擁護韓宇,而自己卻支持韓非,這讓他處境尷尬。
韓非擺擺手:"子房不必多言,相國大人為國儘忠,我豈會記恨?你該想想如何向他解釋才是。
"
"我......"張良語塞,確實不知從何說起。
衛莊放下酒盞:"遺詔之事我們已知曉,如今朝堂局勢如何?"
韓非苦笑:"局麵非我所願,但王位之爭勢在必行。
四哥他......"
衛莊冷聲道:"婦人之仁!張開地既已表態,必有紛爭。
"
"有諸位相助,何懼之有?"
衛莊目光掃過張良:"相國雖權重,但白亦非執掌兵符,這才是你的依仗!"提及兵權,眾人神色俱凜。
在絕對武力麵前,任何權謀都顯得蒼白。
嬴天衡舉杯:"韓兄須早作決斷,新時代拉開序幕已迫在眉睫。
若你難以下定決心,我們願代為效勞!"
韓非眼中閃過掙紮:"父王遺詔要手足同心。
四哥雖不親近,終究血脈相連。
同室操戈......"
嬴天衡嗤笑一聲,“天真!你們表麵上是兄弟,實則早已勢同水火,即便你心慈手軟,他日他也必會對你痛下殺手!”
韓非目光一沉,反問道,“殿下,若換作是你,當如何抉擇?”
“本宮絕不會讓此事發生。
”嬴天衡指尖輕叩案幾,語氣森然,“安分者尚可留得一命,若有異心者……斬!”
他眼底閃過一絲譏諷。
嬴政子嗣眾多,不過同父而異母,若真有人蠢蠢欲動,不必他出手,嬴政自會清理門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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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莊抱劍冷睨韓非,“優柔寡斷,這便是你永遠不及他的緣由。
”
酒過三巡,韓非獨自從紫蘭軒走出。
夜風刺骨,他需要一場徹骨的清醒。
韓王安的靈柩最終落葬於新鄭城外一處荒丘。
此處雖風水上佳,卻因倉促趕工,陵墓簡陋異常。
按禮製,新君繼位後當重修陵寢,然如今儲位空懸,朝堂暗流洶湧,無人敢在葬儀上耗費過多心力。
出殯當日,新鄭長街儘染縞素。
諸位公子垂首扶棺,紅蓮公主數次哭至氣絕。
無論韓王安生前如何,於她而言,終究是位慈父。
棺槨入土時,紅蓮指甲深深摳進掌心,淚痕斑駁的臉頰上血色儘褪。
她仍不願相信,那方漆黑棺木中躺著的是曾輕撫她發頂的父親。
然而新鄭城的陰影裡,無數雙眼睛正冷眼旁觀這場葬禮。
對韓王安而言,這是人生的終章;
對韓國而言,卻是亂局的序幕。
當陵墓封土被一鍬鍬掩實時,紫蘭軒的珠簾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。
焰靈姬指尖纏繞著火蝶,眉梢眼底俱是快意。
韓非驀然轉頭,“姑娘因何發笑?”
“不該笑麼?”焰靈姬將火蝶碾碎在掌心,眸中映著跳動的燭火,“當年他揮師百越時,可沒給過我的族人哭喪的機會。
”
半個月後,韓王安喪期方過,朝堂風雲驟起。
相國張開地率先發難,力主先王遺命屬實,痛斥韓非勾結外敵,高舉韓宇繼位的大旗。
縱使韓宇並非他心中明君之選,此刻卻不得不選——總好過讓han國隨韓非一同並入秦土。
韓非黨羽自是不依。
遺書豈能作數?何況韓宇弑父之嫌尚未洗清!有人當即反咬一口,指認這遺書乃張相國親手偽造。
這些所謂"忠臣"的心思,韓非豈會不知?他們圖的不過是一條退路。
han國遲早要亡,屆時唯有攀附嬴天衡親信的韓非,方能保命。
否則,誰會在意一個無權無勢的落魄公子?
眼看兩派劍拔弩張,韓非忽地輕笑一聲:"張相國說得對,我這般浪蕩子,原不該肖想王位。
"滿朝啞然間,他話鋒一轉:"可事關han國存亡,我亦不得不爭——不如請白將軍與張相國各自表態,看看眾卿心意如何?"
群臣瞠目。
這人是瘋了嗎?
這裡提供一種重新表述的
局勢突變,局勢陡然逆轉。
他竟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做出如此決斷。
莫非他不明白白亦非與相國張開地皆是擁護韓宇之人?
這無異於主動認輸認敗。
旁側的張開地須發顫動,身形微晃。
他凝視著韓非,眼中滿是困惑,完全無法理解九公子為何作出這般抉擇。
這位聰慧過人的公子究竟在謀劃什麼?
"九公子!"
"您這是意欲何為?"
情緒激動之下,原本支持韓非的朝臣們已顧不得上下尊卑,紛紛出言指責。
簡直難成大事!
他們拚死抗爭,他卻率先放棄!
眾人心中怒意翻湧。
若真依韓非所言讓韓宇繼位,他們此前的所有努力都將付諸東流。
韓宇與白亦非同氣連枝,一旦登基必會趕儘殺絕。
思及此,眾人愈發憤懣難平。
"此事無需再議,諸位開始表態吧。
"
"唉......"
見韓非如此堅決,眾人心知勸說無果,隻得無奈妥協。
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絕望,認為敗局已定。
"本相擁護四公子韓宇繼位!"
隨著張開地表態,其黨羽紛紛應和。
韓宇麵上掩不住得意之色。
白亦非與張開地皆站在自己這邊,韓非還有什麼勝算?
此刻,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白亦非身上,隻待他表態便可定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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