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二師叔,喝薑湯了。”蘇清寒輕聲喊。
玄真道長回頭,淡金光影裡的眼睛笑了:“好,就來。清寒,你看這供桌,擦乾淨了,等過兩天找木匠把三清殿的頂補好,再換個新香爐,就能和以前一樣,天天點檀香了。”
二師叔也站起來,往蘇清寒手裡的薑湯看,聲音裡帶著饞:“紫瑤煮的薑湯?放紅糖了吧?聞著甜得很,我這魂影都想嘗嘗。”
沈知意飄過來,手裡還捏著那顆沒吃完的山櫻果,往二師叔麵前遞:“師叔,先吃果子,甜的,薑湯等會兒喝,紫瑤煮了一大鍋,夠喝。”
二師叔笑著接過去魂影裹著果子,沒捏實,卻能聞見甜香),往玄真道長身邊飄:“師兄,你也聞聞,這果子,和知意小時候摘給我們吃的一模一樣。”
老道長點點頭,往蘇清寒身邊走:“清寒,知意的魂形雖穩了,可還得靠靈氣養著。晚上讓他住你廂房,你腕上的魂球靈力能護著他,後院藥圃的靈氣濃,白天讓他多往藥圃飄,凝露草的氣脈能補魂形,比聚靈符還管用。”
“我知道了,師父。”蘇清寒點頭,喝了口薑湯——暖得很,從喉嚨一直暖到心口,把在溶洞和血紋陣裡沾的寒氣全衝散了。
幾人圍著灶房門口的石台喝薑湯,林靈溪端著碗,小口小口地喝,還不忘往陳硯碗裡添:“你搬了那麼多磚,多喝點,補補力氣。”陳硯點頭,喝得飛快,嘴角沾了點薑湯的紅,林靈溪趕緊用帕子幫他擦了,惹得陳硯臉都紅了。
紫瑤蹲在灶膛邊,往裡麵添了點鬆枝,讓火彆滅了,回頭往沈知意看:“師兄,你還記得你以前教我畫符嗎?那時候我總畫錯‘聚魂符’的紋路,你就拿根小木棍,在地上教我畫,說‘紫瑤你彆急,順著靈力走,紋路就不歪了’。”
沈知意點頭,藍光手指在石台上畫了個簡單的聚魂符紋路——淡藍的光留在石台上,沒散,和真的符紙一樣,“現在還畫錯嗎?”
“不了!”紫瑤趕緊搖頭,眼睛亮得很,“師父教我了,說順著引魂燈的火苗畫,紋路就順了。前兒在陣裡貼聚靈符,我畫的符都沒歪,還燒得特彆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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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真道長喝著薑湯魂影裹著熱氣,往自己的光裡吸),笑著說:“紫瑤是個聰明的,引魂體的靈力和聚魂符最合,以後觀裡的符,就交給紫瑤畫,靈溪幫著裁符紙,陳硯去山外買朱砂——咱們清玄觀,慢慢就恢複過來了。”
“好!”林靈溪和陳硯異口同聲地應著,眼睛裡全是光。
喝完薑湯,天已經擦黑了。林靈溪和陳硯去前院收拾青石磚,紫瑤在灶房洗鍋碗,玄真道長和二師叔往三清殿飄,說要把供桌上的新香點上,讓檀香裹著靈氣,護著觀裡的魂影和人。
蘇清寒牽著沈知意的藍光手,往後院的廂房走。廂房的門沒鎖,虛掩著,推開門,裡麵的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樣——床頭的木匣還擺在原處,裡麵放著她的桃木劍劍身上的灰被擦得乾乾淨淨,是沈知意回來後擦的);床尾的小桌擺著個粗瓷瓶,裡麵插著去年的乾菊花,是她秋天摘的,說要留著泡水;窗台上的小陶罐裡,還裝著她藏的半塊糖是沈知意三年前帶回來的糖霜,她沒吃完,藏在罐子裡,現在糖塊還泛著甜香)。
沈知意的藍光人影往床頭的木匣飄過去,手指輕輕碰了碰裡麵的桃木劍——劍身泛著淡金光,是師父的靈力,還有點他三年前幫她擦劍時留下的氣息。“劍沒蒙灰。”他輕聲說,回頭往蘇清寒看,“我回來的那天,就來擦過了,擦了三遍,和你以前擦的一樣乾淨。”
蘇清寒走過去,坐在床邊,往木匣裡看——劍身上的紋路清晰得很,沒有半點黑腐氣,連劍柄上她纏的青布帶都好好的,沒鬆。她伸手摸了摸劍身,暖得很,裹著靈氣和師兄的魂光。
“寒寒,我住這兒。”沈知意的藍光人影往木匣邊飄了飄,有點不好意思地說,“木匣夠大,我縮成小團,不占地方,也不吵你睡覺。”
蘇清寒笑著搖頭,往床裡麵挪了挪:“不用縮,床夠大,你往床邊躺,和以前一樣。”
沈知意的藍光亮了些,往床邊飄過來,輕輕躺在床沿——沒真躺實,是魂形貼著床麵,沒穿過去,能感覺到被褥的軟是林靈溪前兒曬過的,帶著陽光的暖)。他往蘇清寒身邊湊了湊,藍光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:“寒寒,你累了吧?在溶洞和陣裡跑了一天,快睡。”
蘇清寒點頭,躺下來,蓋著被褥——暖得很,裹著陽光的香和靈氣的暖。她側過身,看著床邊的藍光人影——沈知意的魂形已經很穩了,能看清他道袍上的歪鬆樹繡紋,能看清他耳垂上的小痣,能看清他閉著眼睛的模樣,和以前他在她廂房裡陪她練劍累了,靠在床邊打盹時一模一樣。
“師兄。”她輕聲喊。
“嗯?”沈知意睜開眼,藍光眼睛裡映著床頭的木匣,暖得很。
“沒什麼。”蘇清寒笑了笑,往他身邊湊了湊,“就是想喊喊你。”
沈知意的藍光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發頂,和白天在陣裡一樣,暖得像山風:“睡吧,我在。”
蘇清寒閉上眼睛,沒一會兒就睡著了——睡得特彆沉,沒做噩夢,夢裡全是清玄觀的暖:前院的檀香,後院的藥香,師兄摘的山櫻果,師父煮的茶,二師叔教的劍,紫瑤畫的符,靈溪曬的被褥,陳硯搬的磚……全是熟悉的人,熟悉的事,暖得讓她嘴角都揚著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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