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回頭,藍光裡的眼睛笑了:“想三年前,把檀香抱回來的時候,你湊過來聞,被師父敲腦袋的模樣。那時候你還小,攥著我的衣角,說‘師兄下次再買甜香’。”
蘇清寒也笑了,往供桌前的蒲團上坐下來,指尖的靈力裹著檀香的煙,往自己的光裡吸:“那時候我不懂,以為香越甜越好,後來才知道,師父愛聞醇厚的老檀香,你買的這捆,是最合師父心意的。”
沈知意飄到她身邊,藍光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發頂,把沾在發間的檀香灰掃開:“現在懂了就好。以後我再去山外,還幫師父買老檀香,幫你買糖霜,幫靈溪買山櫻果,幫陳硯買他愛喝的野茶。”
蘇清寒抬頭看他,眼睛裡帶著笑,還有點濕:“好。以後我們一起去山外,你幫師父挑檀香,我幫靈溪摘山櫻果,陳硯幫紫瑤買糖,我們一起回來,煮粥,澆草,練劍,像以前一樣。”
沈知意的藍光人影顫了顫,輕輕點頭,藍光裹著她的肩膀,暖得很:“好。以後都一起。”
殿外的風又吹起來了,卻沒再吹跑油紙,隻吹得觀牆上的小帕子“嘩啦啦”響,像在笑。灶房的方向傳來紫瑤的喊聲:“清寒姐!師兄!粥快涼了!快過來再喝一碗!”
蘇清寒站起來,牽著沈知意的藍光手,往殿外走。前院的陽光更暖了,照在新補的觀牆上,照在三清殿的油紙頂上,照在藥圃的凝露草上,也照在兩人牽著的手上——藍光裹著暖,靈氣裹著香,連風裡都帶著清玄觀的煙火氣,像三年的空缺從未有過,像他們從未分開過。
他們往灶房走,腳步很慢,卻很穩,像是要把這三年沒一起走的路,慢慢補回來。灶房裡的粥還溫著,山櫻果還甜著,林靈溪的笑聲還亮著,陳硯的腳步聲還實著,玄真道長和二師叔的談笑聲還暖著——清玄觀的煙火氣,又回來了,比以前更濃,更暖。
灶房的粥還在灶台上溫著,紫瑤又往鍋裡添了勺靈泉水,怕粥涼了影響口感。她蹲在灶前,看著灶膛裡的火苗,手裡的木柴輕輕撥著,讓火苗更旺些,嘴裡還哼著後山的小調——是她小時候聽師父唱的,調子軟,像山澗的溪水,順著風飄出去,繞著前院的歪脖子老槐樹轉了圈,又飄回藥圃,讓凝露草的葉片輕輕晃著。
蘇清寒牽著沈知意的藍光手走進來,剛坐下,紫瑤就端著碗熱粥走過來,往她麵前放:“清寒姐,再喝一碗,這碗裡我多放了野麥仁,更糯些。剛才我去前院的時候,看見陳硯把牆頭上的草屑都鋪好了,說等下午泥巴乾了,就把‘清玄’二字刻在觀門上,用紅漆刷亮,和以前一樣。”
“好。”蘇清寒接過粥碗,喝了口——確實更糯了,野麥仁的香味裹著靈泉水的清甜,暖得喉嚨舒服。她往沈知意的方向看了看,他正飄在粥鍋邊,往鍋裡湊了湊,藍光裡裹著點暖意,像是在聞粥的香味,還輕輕碰了碰鍋沿,讓鍋裡的粥又冒了點熱氣。
“師兄也聞聞,這粥裡的靈氣足,幫你補魂形。”蘇清寒輕聲說,指尖的靈力裹著點粥香,往沈知意的藍光魂形裡飄。她能覺出粥香裡的靈氣鑽進他的魂形,讓他的藍光又亮了些,道袍的褶皺更清晰了,連耳垂上的小痣都像沾了點暖意,更明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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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的藍光人影點點頭,往蘇清寒的手邊湊了湊:“香,比三年前你煮的粥還香。那時候你第一次煮粥,把水放少了,煮成了乾飯,還哭著說‘師兄我煮壞了’,我還安慰你說‘乾飯也好吃,配著山櫻果更甜’。”
蘇清寒笑了,臉上有點紅:“那時候我還小,不會煮東西,總幫倒忙。後來還是你教我,說煮粥要先把米泡半個時辰,水要放夠,火不能太旺,不然會糊底。”
“現在你煮的粥比我煮的還香。”沈知意的藍光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,暖得很,“上次你煮粥給靈溪和陳硯吃,他們還說‘清寒姐煮的粥比紫瑤姐煮的還糯’,紫瑤還吃醋了,說‘下次要煮更好吃的粥’。”
紫瑤在旁邊聽見了,笑著插了句嘴:“可不是嘛!上次清寒姐煮的粥裡放了藥圃的蜜漬凝露草根,甜得很,靈溪吃了兩碗,還說‘清寒姐下次再煮’。我後來也試著煮了次,放了蜜漬草根,卻沒清寒姐煮的甜,師父說‘那是因為清寒姐的靈力和凝露草合,煮出來的粥才甜’。”
蘇清寒低頭笑了,剛要再喝口粥,就看見林靈溪從門外跑進來,手裡拿著個竹籃,裡麵裝著剛摘的野菊花:“清寒姐!你看!我在後山摘的野菊花!黃燦燦的,好看得很!我想把它們曬在藥圃的柵欄上,等曬乾了,用來泡茶,還能填在枕頭裡,助眠!”
“好看。”蘇清寒笑著點頭,往竹籃裡看——野菊花確實黃,花瓣上還沾著露水,像撒了層碎金,裹著點後山的清香,聞著舒服。“曬在柵欄上正好,藥圃的陽光足,半天就能曬乾,還能沾點凝露草的靈氣,泡茶更暖。”
“我現在就去曬!”林靈溪說著,轉身就要往外跑,剛到門口,就和進來的陳硯撞了個滿懷,竹籃裡的野菊花掉了幾朵在地上。
“小心點!”陳硯趕緊扶住林靈溪,彎腰把地上的野菊花撿起來,拍了拍花瓣上的灰,遞還給她,“慢著點跑,地上滑,彆摔了。我剛把觀門上的‘清玄’二字刻好了,你要不要去看看?紅漆我都準備好了,就等你去幫我遞刷子。”
林靈溪的眼睛亮了,趕緊點頭:“要去要去!我現在就去!野菊花先放在灶台上,等曬完字再去曬!”她說著,把竹籃放在灶台上,拉著陳硯的手往外跑,還回頭喊:“清寒姐!師兄!你們也快來看看!陳硯刻的字可好看了!”
蘇清寒笑著點頭,和沈知意一起往外走。剛到前院,就看見觀門旁邊放著桶紅漆,旁邊還有兩把刷子——一把大的,一把小的,是陳硯早上從後山砍的竹子做的,刷柄還纏著布,怕硌手。觀門上已經刻好了“清玄”二字,筆畫流暢,刻得很深,是陳硯用玄鐵刀刻的,還特意把筆畫的邊緣磨平了,怕刮到手。
“清寒姐!師兄!你們看!”林靈溪站在觀門旁邊,指著刻好的字,臉上帶著笑,“陳硯刻的字和以前師父刻的一樣好看!就是筆畫有點粗,陳硯說‘粗點牢,風吹雨打都不會掉’。”
蘇清寒往觀門走過去,摸了摸刻好的字——確實牢,筆畫深,邊緣光滑,還帶著點陳硯的靈力,裹著暖。她能覺出字裡的靈氣往觀裡飄,和三清殿的檀香靈氣混在一起,讓觀裡的靈氣更濃了。
“刻得好。”蘇清寒笑著點頭,往陳硯的方向看了看,“刷紅漆吧,我幫你扶著漆桶,靈溪幫你遞刷子。”
“好!”陳硯點點頭,拿起大刷子,蘸了點紅漆,往“清”字上刷。他的動作很穩,刷子順著筆畫走,沒把漆刷出邊框,還時不時用小刷子把筆畫縫隙裡的漆填滿,怕漏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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