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妾身忽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,頭也暈暈的。”輝夜立刻用手扶住額頭,蹙起秀眉,擺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柔弱模樣,聲音也帶上了幾分“虛弱”,“今日怕是不能招待星暝君了,請回吧。”說著就要起身送客。
“等等!輝夜!這事關重大啊!關係到……”星暝試圖用“拯救世界”、“妖怪存續”之類的大義來說服她。
可惜輝夜完全不吃這套,態度堅決地把他往門外推:“哎呀,妾身真的不舒服嘛!世界什麼的,改天再救也不遲!”她力氣不小,加上星暝也不好真跟她拉扯,幾下就被推到了門外。
“砰!”紙門在星暝鼻子前乾脆利落地關上了。
輝夜正對著門,輕輕舒了口氣,臉上那點“病容”瞬間消失。她得意地轉過身,剛想哼個小曲慶祝下小小報複成功,結果一抬眼——
星暝那家夥,正嬉皮笑臉地端坐在她剛才喝茶的位置上,手裡還拿著她剛用過的茶杯,衝著她晃了晃!
“你……!”輝夜氣結,這家夥又用空間能力作弊!
星暝眨眨眼,滿臉無辜:“哎呀,這門怎麼自己關上了?我明明還在裡麵啊?”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位公主了——總不會是因為自己先去找神綺太太而不是她這種……小孩子賭氣般的理由吧?應該不至於……吧?為了相機,他也豁出去了,趕緊想辦法哄這位姑奶奶開心才是正經。
接下來的時間裡,星暝使出了渾身解數。他先是繪聲繪色地描述神綺太太被自己造的“神器”追著打的狼狽樣隱去了自己也被波及的部分),又誇張地模仿帝敲詐他時的奸商嘴臉,甚至還自黑了一把“厄運體質”帶來的種種糗事。他講得眉飛色舞,表情豐富,就差沒當場表演一段單口相聲。
輝夜一開始還板著臉,假裝看窗外的竹子,但聽著聽著,嘴角就忍不住開始往上翹。尤其是聽到星暝模仿帝叉著腰喊“一個金幣起步!”時,那惟妙惟肖的樣子,終於讓她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之前的悶氣也煙消雲散。
星暝一看輝夜笑出聲,心中大喜,剛想趁熱打鐵再次提出相機的事:“那相機……”
“慢著!”輝夜卻搶先一步打斷了他,臉上又浮現出那種熟悉的、帶著狐狸般狡猾的笑容,“想讓妾身幫你解決相機的問題,也不是不行。不過嘛……”她故意拖長了調子,拿起桌上的撲克牌,優雅地洗著牌,“你得先幫妾身解決一個小麻煩。”
星暝一看這熟悉的牌,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有種不妙的預感,但還是拍著胸脯保證:“包在我身上!什麼麻煩?儘管說!”隻要不是讓他去摘月亮,他都能試試。
輝夜滿意地點點頭,笑容愈發燦爛在星暝看來卻有點危險):“最近和帝玩這個她晃了晃手裡的牌),輸得妾身都快沒零花錢了。那隻兔子仗著‘幸運’的能力,實在可惡!如果星暝君你能在牌桌上堂堂正正地贏帝一次,替妾身出了這口氣……”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星暝,“相機的事,妾身就幫你搞定。如何?”
星暝心裡直打鼓。帝那黑兔子的手段他太清楚了,那家夥本身就是個千術大師,就算撇開出千不談,光憑硬實力自己也不是對手。但眼下相機的事火燒眉毛,他隻能硬著頭皮應下。他心裡其實也清楚,輝夜多半就是想看他出糗取樂,就算真輸了,以她的性子,相機最後還是會給自己——實在不行,還有師匠兜底呢!那位看似冷淡的月之賢者,對自己其實相當照顧。
帶著這份複雜的期待或者說自我安慰),星暝重新出現在姬海棠果那被神綺太太的“傑作”轟得一片狼藉的小屋裡。果果原本蔫蔫地縮在角落,一見他回來,眼睛瞬間亮了,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站起來:“星暝大人!相機……”可她的目光在星暝空空的雙手上掃過,那點亮光又迅速黯淡下去,肩膀也垮了下來。
“咳……”星暝有點尷尬地清了清嗓子,趕緊把在永遠亭的“遭遇戰”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,重點描述了輝夜提出的那個“打牌贏帝”的交換條件。末了,他無奈地攤手:“所以,現在問題又繞回來了。想拿到新相機,就得先搞定那隻‘幸運兔’。”他看向屋裡幾位,“大夥兒幫忙想想,有沒有什麼‘堂堂正正’的盤外招?能贏的話,誰想輸啊?”他特意強調了“堂堂正正”,畢竟輝夜的原話擺在那裡。而且他內心深處莫名覺得,這種“小聰明”應該還在輝夜可接受的“娛樂”範圍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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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這話如同往熱油裡滴了水,瞬間炸開了鍋!尤其是文文,軍師之魂熊熊燃燒,立刻跳出來獻計獻策:
“簡單!星暝大人您上場前,找個機會把帝那家夥的胡蘿卜全偷吃了!讓她餓著肚子打牌,手都哆嗦!”
“或者……您裝病!裝得越慘越好!帝那兔子心軟,說不定會故意放水?”
“再不行……您就故意輸幾局,然後哭給她看!哭得越傷心越好!她贏多了也不好意思……”
“要不……您請她喝加了‘料’的茶?保證她暈暈乎乎,牌都看不清!”
文文越說越離譜,唾沫星子橫飛,眼睛亮得嚇人,仿佛已經看到了獨家報道《震驚!星暝大人智取幸運兔!》。星暝聽得額頭青筋直跳,趕緊抬手製止:“停停停!打住!”他揉著眉心,一臉哭笑不得,“文文你這都什麼餿主意!偷吃胡蘿卜?帝那家夥護食比護命還緊!裝病?她能信才有鬼!哭給她看?我這張臉哭起來隻會嚇人吧!至於下藥……”他瞪了文文一眼,“師匠第一個把我轟出永遠亭信不信?這些招數聽著就對我自己的殺傷力更大,到時候賠光底錢不說,相機更沒指望了。”
他重重歎了口氣,語氣裡滿是“命苦”的無奈:“唉……說到底,還是我這‘臉黑’體質拖後腿。要是帝那家夥能跟我一樣倒黴就好了……”他純粹是隨口抱怨。
話音剛落,房間裡卻詭異地安靜了下來。剛才還七嘴八舌的文文瞬間閉上了嘴,連紫也停下了搖扇的動作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。果果更是緊張地咽了口唾沫,眼神飄忽不定。
星暝一愣,看著眾人這反常的反應,心裡“咯噔”一下:“嗯?你們……真有辦法?”難道真有能讓帝倒黴的法子?
“嗬嗬嗬……”紫用檜扇掩著唇,發出一串慵懶又帶著點促狹的笑聲,“小星暝啊,你這些日子在平安京忙活,消息都閉塞了呢。”她慢悠悠地晃著扇子,“文文那篇關於‘博麗之力’的胡編亂造,可不隻是引來了想奪寶的傻瓜和那個玩鐵箱子的未來丫頭哦。它還吸引了一些……更‘特殊’的存在來到這附近。”
她頓了頓,紫色的眼眸裡帶著一絲奇異的亮光:“其中,正好有一位‘厄神’。”
“厄神?”星暝眉頭一皺。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存在。與其說是正統神明,不如說更接近妖怪的範疇。她們周遭往往纏繞著常人無法想象的“厄運”漩渦,彆說靠近,有時候僅僅是提及名諱,都可能招來無妄之災。這種存在,簡直是行走的災星,完全不是他能比的。
紫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,繼續道:“這位厄神大人的目的倒是很單純——她一直在世間漂泊,收集著人們無意間散逸的‘厄運’。她的願望,是希望靠近她的人能不再被不幸侵擾。可惜……”紫輕輕搖頭,語氣帶著一絲惋惜,“這個願望本身,似乎就帶著某種悖論,至今也沒能實現。”
星暝的心跳快了一拍。厄運洪流……對抗幸運光環?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他腦中靈光一閃,“如果能讓帝的‘幸運’和這位厄神的‘厄運’發生某種……‘對衝’?”這個念頭聽起來既大膽又危險,但似乎……邏輯上說得通?
“而且,”紫補充道,語氣輕鬆了些,“這位厄神似乎也有在妖怪之山長久落腳的意思。她漂泊得太久了,而妖怪之山足夠廣闊,足以容納她這樣一位……不太受人待見的存在。隻要她願意安分守己待在山麓,不去主動靠近他人,隻是靜靜地收集那些厄運,倒也無妨。”紫的話語中,已然帶上了幾分作為“賢者”的考量,暗示著某種默許或接納。
星暝的思維飛速運轉。厄神的存在是危險,但眼下似乎也是破局的關鍵!利用那龐大的厄運場去中和帝的幸運力場,聽起來雖然玄乎,但在神魔妖怪存在的世界裡,並非完全不可能。這或許就是輝夜口中“堂堂正正”的盤外招——借用更高層次的“規則”力量。
想到這裡,星暝眼中閃過一絲決斷。他猛地站起身,目光投向窗外妖怪之山的山麓方向。
“決定了!”星暝的聲音帶著一股豁出去的勁頭,“我這就去山麓那邊……拜訪一下那位厄神!”他沒提名字,第一是不知道,第二是不敢提,仿佛光是這個念頭就讓他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沉重了幾分。但為了那台能揭開晴明身世之謎的相機,為了紫那個計劃裡可能存在的變數,這趟“黴運之旅”,他非走不可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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