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在下一定小心謹慎!”夜冥立刻應道。
愛蓮在一旁拍著手,金發隨著動作跳躍:“太好啦!問題終於解決了!”她一臉輕鬆。
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理香子,推了推眼鏡,目光卻落在夜冥的白樓劍上,鏡片反射著微光:“比起那些金屬殘骸,我對那把劍……更感興趣。它散發出的能量波動模式,相當獨特。”
小兔姬則抱著手臂站在眾人身後,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,顯然對這種小衝突毫無興趣。
這時,千百合和裡香才注意到神社熱鬨非凡的景象。千百合眨著眼睛:“咦?神社……這是在開宴會嗎daze?”
裡香點點頭:“感覺……好像是的來的。”
留琴的眼睛閃爍了幾下,發出平靜的聲音:“危機解除,戰鬥模式關閉——”
星暝聳聳肩:“沒辦法呢……既然人都來了,總不能趕你們走。對了,”他轉向留琴,“留琴,你去做飯吧,反正你本來就是博麗神社的。”
“是~”留琴應聲,轉身走向廚房區域。她一眼看到了正拿著掃帚、動作還有些生疏的愛麗絲,立刻上前一步,微微躬身:“這位客人,掃地的工作交給在下就好……”
“留、留琴?”她話還沒說完,旁邊的靈夢瞬間竄了過來,一把奪過愛麗絲手裡的掃帚,“唔誒,掃地……掃地還是算了吧!”她想起留琴那可怕的掃地方式——能把落葉掃成微型龍卷風然後精準地糊在彆人臉上的“絕技”。
留琴的動作頓住了,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,但還是順從地點點頭:“了解了。”她轉身走向廚房的位置。
神綺一直好奇地打量著留琴,此刻見她走向廚房,眼睛更亮了:“哎呀呀,這就是未來的科技造物嗎?動作流暢,指令執行精確……看起來和我的魔法造物各有千秋呢,真是精妙!”
侍立在一旁的夢子,聽到神綺的讚歎,雖然表情依舊平靜,但腰杆似乎挺得更直了一些。她向前一步,對著重新進門的星暝微微欠身:“星暝大人,在下對料理也略有心得。既然有如此多賓客,不如讓在下也貢獻一份力量?也好讓各位嘗嘗魔界的風味。”
星暝看看留琴,又看看夢子,感覺空氣中似乎有某種無形的較量火花在劈啪作響。他立刻拍板:“好主意!這樣,留琴做一部分,夢子也做一部分,材料管夠。大家正好嘗嘗不同風格的手藝,也省得你們搶廚房!”他巧妙地避開了可能的“爭端”。
然而,飯菜的香氣剛飄散開來沒多久,神社附近又傳來一陣波動。
“嗯~~好香的味道啊!星暝他們果然又在開宴會!”伊吹萃香的聲音帶著醉醺醺的歡快率先傳來。緊接著,茨木華扇、星熊勇儀和矜羯羅的身影也出現在鳥居下。
華扇看著熱鬨的庭院,臉上帶著笑意:“真是……令人懷念的場景呢。”
勇儀則豪邁地大笑一聲,隨手將一個比人還高的巨大酒缸“咚”地一聲杵在地上:“哈哈哈!這種場合,怎麼能沒有酒助興!這可是我珍藏的好貨!”
矜羯羅的目光銳利如劍,瞬間鎖定了人群中的魂魄夜冥:“我聽聞此地,似乎有一位使劍的人類好手?”她緩步上前,無形的劍氣仿佛讓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幾分。
星暝看著這四位不速之客,尤其是看到她們身後那個緩緩合攏的隙間,嘴角抽了抽,隻得再度出去打招呼:“你們……你們怎麼會在這?”他看向八雲紫的方向,紫正悠閒地搖著扇子,仿佛事不關己。
萃香不滿地嘟囔:“喂喂,星暝你什麼意思?我們不能來嗎?”
“不是不能……”星暝扶額,“可你們不是在大江山那邊……安家落戶了嗎?這距離……”
紫終於開口,聲音帶著一貫的慵懶:“自然是咱做的哦。一點小小的手段,不成敬意。”
“果然是這樣啊。”星暝無奈。
華扇微笑著看向星暝:“我想,博麗神社應該不至於排斥我們幾個舊識來蹭杯茶水吧?”
星暝掃了一眼勇儀和她身邊那個巨大的酒缸,再看看神社那看上去不算太結實的建築,苦笑道:“我是不介意……但我怕明天就得帶著靈夢去睡山洞了。”
“喂!星暝!”勇儀一拍酒缸,震得裡麵的酒液嘩嘩作響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我們像那種動不動就拆房子的家夥嗎?”她的話音剛落,酒缸就顯出道明顯的裂痕。勇儀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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矜羯羅沒理會這些插科打諢,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夜冥身上:“閣下便是那位武士?聽聞你所使之劍,名為‘白樓’?”她的聲音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。
夜冥被這位鬼族劍聖的氣勢所懾,下意識地握緊了白樓劍,看向星暝尋求確認。星暝點了點頭。夜冥深吸一口氣,上前一步抱拳:“在下魂魄夜冥,是一名……武士。閣下所言不錯,在下的佩劍,正是白樓劍。不知閣下……有何指教?”
矜羯羅沒有回答,隻是緩緩閉上雙眼,仿佛在感應著什麼。片刻後,她猛地睜開眼,周身劍氣勃發,如同出鞘的利刃:“切磋一番吧。”話音未落,一股凜冽的劍意已如實質般壓向夜冥!
夜冥隻覺得呼吸一窒,仿佛被無形的山嶽籠罩,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。他下意識地想拔劍,手剛搭上劍柄,矜羯羅卻突然收斂了所有氣勢,平靜地吐出一句:“你輸了。”
“誒?”夜冥徹底懵了,他連劍都沒拔出來,怎麼就輸了?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,又看了看矜羯羅那副篤定的、仿佛洞悉一切的高手風範,心中瞬間充滿了自我懷疑。難道……對方真的在剛才那一瞬間,看穿了自己劍法中某個致命的破綻?或者自己心境上露出了巨大的空門?他越想越覺得可能,額頭滲出冷汗,對著矜羯羅深深一躬:“是……是在下輸了!多謝閣下……指點?”語氣充滿了困惑和反省。
圍觀的大多數人也是一頭霧水,但矜羯羅那副“世外高人”的姿態實在太有說服力了,加上夜冥自己都認輸了,大家雖然不明所以,但看向夜冥的眼神也不由得帶上了點“果然還是不行啊”的意味。
勇儀湊到矜羯羅身邊,壓低聲音,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問:“喂,你真看出他輸了?我怎麼沒瞧出來?”
矜羯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同樣低聲回應:“嚇唬嚇唬他罷了。不過……”她瞥了一眼夜冥手中的白樓劍,“那把劍倒是有點意思。但現在嘛,”她拍了拍勇儀帶來的巨大酒缸,“還是喝酒更重要!”她的聲音恢複了正常。
星暝看著這一幕,又好氣又好笑。事已至此,乾脆開宴會吧!
消息很快傳了出去,宴會從午後一直延續到月上中天,燈火通明,喧鬨聲幾乎要掀翻屋頂。各色各樣的妖怪都循著酒香和熱鬨趕來,甚至還有一些膽子夠大、又懂得些“規矩”的人類,也趁機溜上山來蹭吃蹭喝,感受這難得的、人妖混雜的奇幻夜晚。
自然少不了各種有趣的畫麵:冰之妖精琪露諾和蟲之妖怪莉格露這對老冤家,為了爭奪一盤冰鎮點心又打了起來,冰渣和蟲翅亂飛;總能把生意做到任何角落的因幡帝,帶著她那群兔妖怪手下,兜售著號稱能解千杯的“醒酒神藥”其實就是強力安眠藥),結果有幾個貪杯的妖怪喝下去後當場呼呼大睡,氣得同伴揪住帝手下的兔耳朵理論。帝卻振振有詞:“咱賣的是‘醒酒藥’,又沒說喝了立刻清醒!睡一覺醒了,酒不就自然醒了?這藥效絕對沒問題!”把對方噎得夠嗆;射命丸文興奮地在人群中穿梭,不斷用相機記錄著“大新聞”,結果被飯綱丸龍直接逮住,帶著一群天狗起哄給她灌酒,可憐的文文被灌得暈頭轉向,差點連腿都動不了了。
當然,也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。比如露西亞,她本是帶著滿腔“複仇之火”專程從魔界上來找星暝算賬的過期藥水之仇不共戴天!)。然而到了神社,一眼就看到神綺大人正抱著星焰,開心地和萃香她們拚酒,氣氛一片祥和。露西亞頓時泄了氣,在神綺大人眼皮子底下找她“客人”的麻煩?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。她隻好悻悻地找了個角落,悶頭喝了幾杯酒,感覺索然無味,便趁著夜色悄悄溜下山。下山途中,她正鬱悶地想著下次找什麼機會,卻意外撞見了一個偷偷摸摸想溜到神社看熱鬨的人類小男孩。小男孩借著月光,猛然看到一個穿著白衣、身形異常高大、散發著陰冷氣息的“女人”突然出現在小路上,嚇得魂飛魄散,連滾帶爬地尖叫著跑回了村子。不久之後,附近村落裡就悄然流傳起了一個關於“會在月夜小路上遊蕩、專門嚇唬小孩的八尺女”的恐怖傳說,源頭正是這個倒黴又無辜的小男孩。
而宴會的保留節目——“迫害星暝”自然不會缺席。酒過三巡,萃香又起了壞心,拎著酒葫蘆就想找個由頭給星暝灌酒。星暝早有防備,眼珠一轉,立刻禍水東引,指著正在優雅品酒的八雲紫大聲道:“喂!紫!你上次偷偷用隙間把鬼族藏的那些陳年好酒都順走了,是不是該自罰三壇?”
“對對對!敬賢者大人!”“紫大人辛苦了!”“喝一個!喝一個!”
妖怪們本就愛起哄,一聽星暝這話,立刻調轉矛頭,呼啦啦地圍向了八雲紫。紫端著酒杯的手一頓,臉上完美的笑容瞬間僵住:“什……星暝你胡說八道什麼!咱什麼時候……”她剛想反駁並拉星暝下水,卻見星暝的身影在她開口的瞬間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模糊,原地隻留下一個逼真的幻影。萃香和勇儀哪管那麼多,一看紫成了目標,立刻歡呼著撲了上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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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紫老太婆!偷酒喝?罪加一等!”“就是就是!快喝!”“大家一起上啊!灌她!”
可憐的妖怪賢者,連隙間都沒來得及完全張開,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妖怪團團圍住,酒碗酒壇子瞬間糊了一臉,慘遭無良灌酒。萃香和勇儀更是左右開弓,捏著鼻子就往裡灌。紫的抗議聲很快就被淹沒在“噸噸噸”的灌酒聲和鬼族豪邁的笑聲中,沒多久便眼神迷離,軟軟地癱倒在地上,嘴裡還無意識地嘟囔著“咱……咱沒偷……是……是戰略儲備……”。
成功“金蟬脫殼”的星暝,一個閃爍,正好出現在稍遠處的廊柱邊,心有餘悸地擦了把不存在的冷汗。他旁邊不遠處,輝夜正安靜地站在圍欄旁,纖細的手指捏著一個小巧的瓷杯,望著庭院中喧鬨的人群和天上皎潔的明月。
星暝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,恰好輝夜也轉過頭來,對他微微一笑。星暝立刻像被燙到一樣,趕緊移開視線,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庭院中央——那裡,魔梨沙不知怎麼又和靈夢鬨騰起來了,兩人似乎在爭搶最後一塊點心;愛蓮則拉著愛麗絲,指著魔法書上的一頁,興奮地討論著什麼;星焰則不知疲倦地在人群中穿梭,銀色的頭發在燈火下閃閃發光,像隻精力無窮的小蝴蝶……
看著眼前這充滿煙火氣的熱鬨景象,星暝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,低聲感慨:“真好啊。”
輝夜的目光也落在庭院中,聲音如同月光般清冷柔和:“但美好的事物,總是如同這月下的光沫,須臾即逝呢。”
星暝微微一怔,隨即點了點頭,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:“……是啊。”
輝夜側過頭,看向星暝。她瞥了一眼遠處被灌得不省人事的八雲紫,唇角彎起一個狡黠的弧度:“不過,若你願意的話,妾身倒是可以為你保留這一刻的——永遠。”
星暝挑眉,帶著點玩笑的語氣:“哦?輝夜你做得到嗎?把時間定格?”
輝夜輕輕搖頭,笑容依舊神秘:“自然是不能~”
星暝也笑了,目光重新投向喧鬨的人群,語氣變得平和而深邃:“真是可惜啊……不過,或許正因為美好的事物短暫,如同櫻花般易逝,才更讓人懂得珍惜它們綻放時的珍貴吧。”
“正是如此呢,星暝君……”輝夜的聲音帶著一絲悠遠的意味,“不過,妾身突然想到,有一樣美好的事物,倒是可以稱得上永恒不朽呢。”
星暝被勾起了好奇心,轉過頭:“那是……”
“喂!星暝!躲在這裡說什麼悄悄話呢?”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。魅魔不知何時飄到了兩人身邊,綠色的長發在月光下泛著微光,臉上掛著促狹的笑容,目光在星暝和輝夜之間來回掃視。
星暝被嚇了一跳,沒好氣地說:“嚇死人了!魅魔你來做什麼!”
“怎麼?打擾到你們談情說愛了?心虛了麼?”魅魔飄近了些,故意揶揄道。
“誰、誰心虛了!有話快講!”星暝梗著脖子。
魅魔抱著胳膊,下巴朝庭院中央努了努:“喏,看見沒?我們的寶貝徒弟又打起來了。”隻見靈夢正追著魔梨沙要搶回被“偷吃”的點心,兩人繞著人群跑得飛快。“徒弟都打成這樣了,我們做師父的,是不是也該做過一場,表示表示?”
星暝看著那邊活力四射的兩人,再看看眼前戰意高昂的魅魔,一股久違的好勝心也被勾了起來。他活動了下手腕,周身泛起銀色的微光:“來就來!誰怕誰啊!正好活動活動筋骨!”話音未落,他身影一閃,已然出現在半空中。
“哼哼,可彆太快認輸!”魅魔周身騰起綠色的魔力火焰,緊隨其後追了上去。兩道身影瞬間在夜空中交錯碰撞,銀芒與綠焰炸開,如同盛大的煙花,引得下方宴會中的眾人紛紛抬頭觀望。
輝夜獨自留在原處,看著空中那兩道追逐激鬥的身影,又看了看周遭喧鬨依舊、充滿了各種小煩惱卻又生機勃勃的宴會景象,無奈地搖了搖頭,唇邊卻漾開一絲極淡的、近乎溫柔的弧度。她端起手邊的清茶,輕輕呷了一口。月光靜靜地流淌,將神社的喧囂、空中的激鬥、以及廊下的靜謐,都一視同仁地,包裹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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