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鄉村怪談:門檻_靈異短篇故事集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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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 鄉村怪談:門檻(1 / 2)

我嫁到黑水村的那天,婆婆盯著我的腳,一字一頓地說:“記住,天黑以後,彆讓門檻空著。”

那時我沒懂,隻覺得這村子處處透著古怪,尤其是家家戶戶門口那高得離譜的木門檻,油黑發亮,被歲月磨得中間微微凹陷。我男人鐵柱是個悶葫蘆,一身蠻力,夜裡上了炕才有點活氣。我們的屋子是祖輩傳下的泥瓦房,獨門獨院,離村裡其他人家有點距離。

婚後的日子平淡,直到那個暑氣熏天的傍晚。村裡敲鑼打鼓,說鄰村張屠戶死了,死相極慘,像是被什麼東西活活嚇破了膽。屍體抬回來時,正好從我們家門口經過,那白布下露出一隻僵直發青的手。我心裡莫名一咯噔,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我家的門檻。

那天夜裡,風特彆大,吹得窗戶紙呼呼作響。鐵柱喝了點酒,早早就鼾聲如雷。我睡得不安穩,半夢半醒間,總覺得院子裡有動靜,不是風聲,倒像是有人穿著薄底布鞋,一步一步,極其緩慢地在泥地上拖行。那聲音到了門檻外,就停了。

我猛地睜開眼,推醒身邊的鐵柱。“柱哥,你聽,外邊是不是有啥東西?”

鐵柱迷迷糊糊,不耐煩地嘟囔:“能有啥?野貓吧……睡你的覺。”說完,翻身又打起鼾。

我屏住呼吸細聽,那拖遝的腳步聲又響了,這次似乎繞到了屋後。我嚇得縮進被子,一夜無眠。

第二天,我把這事跟婆婆說了。婆婆正在納鞋底,針腳又密又急,頭也沒抬:“跟你說了,門檻彆空著。夜裡睡覺,找東西攔上。”

“攔啥?”

“掃帚,扁擔,都成。就是彆讓它空著。”婆婆的語氣不容置疑。

我心裡嘀咕,這算什麼規矩?但看她臉色陰沉,沒敢多問。回頭問鐵柱,他正蹲在門口磨柴刀,聽了這話,動作停了一下,含糊地說:“老一輩傳下來的,照做就是了。晚上我把鋤頭放門口。”

當晚,鐵柱真的關上門,把一把舊鋤頭橫在了門檻內側。我雖然覺得滑稽,但心裡卻莫名踏實了些,那夜果然睡得安穩。

平靜日子沒過幾天。村裡王老六半夜起來撒尿,撞了邪,回來就胡言亂語,說是看見張屠戶在村口槐樹下轉悠,叫他也不應。沒過兩天,王老六就栽進自家水缸淹死了,那水缸才多深?消息傳開,村裡人心惶惶,天一黑就家家閉戶。

怪事開始纏上我們家。先是養的兩隻下蛋母雞,一夜之間硬邦邦地死在雞窩裡,身上沒傷,雞冠子發紫。接著,我晾在院子裡的奶罩和內褲,總莫名其妙沾上泥點子,像是被什麼東西捏過。夜裡,那拖遝的腳步聲來得更勤了,而且,總在門檻外徘徊很久。

鐵柱嘴上不說,但我看得出他也怕了。夜裡行房,他動作比往常粗魯急躁很多,喘著粗氣在我身上動作,像是要借這勁兒驅散什麼。完事兒後,他癱在一邊,冷不丁冒出一句:“……聽說張屠戶死前,跟王老六為村東頭那大屁股寡婦打過架。”

我渾身汗毛倒豎:“你啥意思?”

“沒啥意思。”他悶聲說,手在我身上亂摸,嘴湊到我耳邊,熱氣混著酒味:“彆想那有的沒的……有老子在,你怕個球!又想來一次了……”那晚他格外折騰,好像隻有這樣,才能證明這屋裡陽氣旺,東西進不來。

門檻前的講究越來越多。婆婆又特意過來叮囑,說攔門的東西,最好是鐵器,或者殺過生的物件,煞氣重。鐵柱就把那把磨得鋥亮的柴刀放在門檻後。他還從鄰村找了個據說懂行的,求了張符紙,灰撲撲的,上麵用朱砂畫著看不懂的圖案,貼在門楣上。

貼上符紙那晚,異常安靜。我和鐵柱早早吹燈上床,他大概覺得安心了,手又不老實起來,嘴裡說著下流話:“……今天咋這麼安靜?那鬼東西怕是看見符軟了,老子這會兒倒是硬得很……”我心神不寧,推開他:“你小點聲!彆瞎說!”

他嘿嘿笑,動作更大:“怕啥?有符鎮著,還有老子這把力氣,啥玩意兒敢來?”他扯我褲腰帶時,院裡突然傳來“啪嗒”一聲脆響,像是瓦片落地。

我倆瞬間僵住。鐵柱的動作停了,支起耳朵聽。外麵死寂。他罵了句臟話,剛要繼續,那拖遝的腳步聲,清晰地響了起來,由遠及近,到了門檻外。停住。

時間像凝固了。我能聽到鐵柱粗重的呼吸,和自己如擂鼓的心跳。他不動了,我也僵著。過了不知多久,腳步聲又響了,慢慢拖遠。

那一晚,鐵柱再沒碰我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們發現貼在大門上的符紙,從中裂開一道整齊的口子,像被利器劃過。而橫在門檻後的柴刀,刀柄上沾著幾點黏糊糊、半乾未乾的泥漿。

鐵柱的臉白了。他一聲不吭,拿起柴刀就去河邊磨,磨了一上午,刀刃寒光刺眼。

真正的恐懼是從那個半夜開始的。我被一陣壓抑的嗚咽聲驚醒,發現聲音來自身邊的鐵柱。他蜷縮著,滿頭冷汗,牙齒咬得咯咯響。我搖醒他,他猛地坐起,眼神渙散,死死盯著窗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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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窗……窗戶外麵……”他聲音發抖,“有……有個人影……就站在那兒……看……”

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窗外隻有濃得化不開的夜色。

“誰?你看清是誰了?”

鐵柱猛地抓住我的胳膊,指甲掐得我生疼:“是……是張屠戶……可他……他沒臉!臉上平平的……!”

我渾身冰涼。張屠戶?他不是埋了嗎?

“他……他好像想進來……一直在門檻外麵……晃……”鐵柱語無倫次,“門檻……對,門檻攔著他……他進不來……但他在試……用指甲摳門板……你聽!”

屋裡死寂,隻有我們倆急促的呼吸聲。但鐵柱煞白的臉和極度恐懼的眼神,讓我覺得那摳刮聲仿佛就響在耳邊。那一夜,我們倆緊緊擠在一起,瞪著眼直到天亮。門檻外的柴刀,冰冷地橫在那裡,像唯一的守護。

自那以後,鐵柱像變了個人。沉默,易怒,夜裡常常驚醒,死死摟著我,在我身上胡亂摸索,仿佛隻有確認我的存在和溫熱,才能驅散一點寒意。他力氣很大,有時弄得我很疼。一次他發泄完,癱在旁邊,突然啞著嗓子說:“秀兒,要是我……我沒了……你立馬改嫁,離開這鬼村子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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