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術手套如鋼鉗般死死掐住林霄下頜,薄荷糖混著硝煙的腐臭氣息直灌鼻腔,士兵將他的臉狠狠碾在生鏽的鐵門上,冰冷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:"拍攝軍事禁區,發送實時定位——你當解放軍的槍是燒火棍?"
鑽心的劇痛從腳踝處炸開!林霄這才發現,不知何時,拆了石膏的右腳竟踩進了鐵蒺藜陷阱,尖銳的倒鉤深深紮進骨縫,每一次掙紮都像是有人拿著燒紅的烙鐵在骨頭上來回剮蹭。他如同離水後被扔在烈日下暴曬的魚,瘋狂扭動著身軀,冷汗混著血珠大顆大顆地滴落在士兵鋥亮的作戰靴上,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血花。"我真的是民兵!導航說這裡是..."他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皺巴巴的通知,泛黃的紙頁上,煙頭燙出的焦洞正巧蓋住公章,而鐵門內側嶄新的"戰區直屬特戰旅"標牌,在交錯的探照燈下泛著冷冽的光,仿佛在無聲地嘲笑他的愚蠢。
遠處,裝甲車履帶碾壓地麵的轟鳴聲由遠及近,震得通知上那枚模糊的公章都微微發顫。這枚印著"xx市民兵訓練營"的紅戳,與眼前的場景形成了刺眼的反差,像是命運開的一個殘酷玩笑。
突然,林霄的手機在士兵掌心瘋狂震動起來,民兵群的消息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接連不斷地湧進來,炸成一片刺眼的光海:
"林哥頂住!我們馬上到!"
"共享位置已開,定位軍事禁區!"
"兄弟們抄家夥,不能讓林哥受欺負!"
士兵快速掃過屏幕,麵罩下的眼神瞬間結滿寒霜,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。他猛地將手機狠狠砸向地麵,鋼化膜如蛛網般碎裂開來,那細密的紋路,恰似林霄此刻瀕臨崩潰的內心。而遠處,數十個移動紅點正密密麻麻地朝著禁區瘋狂彙聚,如同飛蛾義無反顧地撲向注定毀滅的火光。
士兵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那二十多個瘋狂跳動的紅點,嘴角勾起一抹充滿嘲諷的冷笑,臉上的迷彩油也隨之扭曲變形。私聊框裡,那個女生發來的"等你帶我們參觀"還泛著未讀的灰色,在軍事禁區刺目的探照燈下,顯得格外刺眼,仿佛是對他此刻處境的無情嘲諷。
"指揮中心,發現可疑目標。"對講機爆響的瞬間,林霄體內仿佛有一股不甘的力量被點燃,他突然暴起,帶著石膏的右腿如同一柄重錘,朝著士兵橫掃而出!然而,士兵反應極快,側身輕鬆躲過,緊接著,槍托如同一記悶雷,重重地砸在他的肩胛骨上。骨骼錯位的脆響混著他的悶哼聲,驚飛了樹梢的寒鴉。
"這是誤會?"士兵反手扣上手銬,冰冷的金屬瞬間咬進皮肉,鮮血順著林霄的手腕緩緩流下。但他卻突然笑出聲來,血水順著嘴角蜿蜒而下,在地麵綻開一朵朵妖冶的花:"老子985畢業,會當間諜?有種現在就斃了我!"
"想死?沒那麼容易!"另一名士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一腳狠狠踹向他受傷的腳。林霄悶哼一聲,身體不受控製地狠狠撞向鐵門,額角瞬間裂開一道血口,鮮血汩汩流出,染紅了他的半邊臉龐。但他卻偏頭吐掉嘴裡的血沫,眼神比探照燈還要銳利,直直地刺向士兵:"來啊!把槍口再抬高兩寸,打這兒!"
遠處,裝甲車的轟鳴聲愈發震耳欲聾,林霄望著頭頂盤旋的武裝直升機,心中積壓的怒火與不甘如火山般爆發。他扯開嗓子,用儘全身力氣吼道:"我林霄今天栽這兒了!但老子行得正坐得直!你們要是敢冤枉好人——"他猛咳幾聲,鮮血噴湧而出,卻笑得愈發張狂,那笑聲中充滿了對命運的不屈,"我做鬼也扒了你們這身皮!"
手銬深深勒進血肉,在林霄的手腕上留下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,但他卻死死盯著士兵的眼睛,那眼神中的狠勁與倔強,讓見慣生死的持槍戰士都不由得瞳孔微縮。夜風呼嘯而過,卷著刺鼻的硝煙掠過他染血的繃帶,此刻的他,宛如一頭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,在絕境中用最後的尊嚴,嘶吼出底層打工人積壓已久的不甘與憤怒。
手機在士兵手中被捏得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林霄盯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共享定位紅點,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,那笑聲中帶著絕望,更帶著破罐子破摔的瘋狂。"來啊!把這些兄弟也一起抓了!"他猛地轉頭,血沫如雨點般噴在士兵麵罩上,"老子就是想省點路費,你們軍區的破導航把人往槍口上指,倒成我的錯了?"
"軍事禁區沒有辯解的餘地!"槍托再次重重砸在他背上,林霄悶哼一聲,跪倒在地。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陣陣發黑,但他很快又掙紮著抬頭,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,比探照燈還要刺人。手銬收緊的瞬間,疼痛如潮水般襲來,他卻再次暴起,帶著石膏的右腿橫掃而出。士兵側身閃過,反手將他死死按在鐵門上,金屬與骨骼碰撞的悶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,驚飛了更多的寒鴉,那聲音仿佛也在為他的命運悲鳴。
紅色信號彈如同一道閃電,撕裂了漆黑的夜空。緊接著,十架戰鬥機轟鳴著低空掠過,強大的氣浪掀起林霄額前的碎發,也掀開了他繃帶上新滲的血痂。鮮血再次滲出,順著臉頰滑落。他望著裝甲洪流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的炮管,喉嚨裡發出困獸般的嘶吼:"開槍啊!現在就斃了我!"然而,他的嘶吼聲很快被坦克履帶的碾軋聲吞沒。他卻笑得更加癲狂,血水順著下巴滴落在"軍事管理區"那褪色的標牌上,仿佛在為這個荒誕的夜晚留下血色的印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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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通知是三個月前的舊版。"軍官指尖捏著泛黃的紙張,眼神中充滿懷疑與審視。突然,他用力一扯,紙張發出脆弱的撕裂聲,裂口處露出林霄沾著機油的指紋,"工業園區發的?當我們是三歲小孩?"
林霄突然暴起,撞開架著他的士兵,哪怕手銬將手腕磨得白骨可見,鮮血不斷湧出,他也要用染血的手指指向天空,聲嘶力竭地喊道:"老子再說最後一遍——民兵群裡發的就是這個地址!你們要是敢冤枉好人..."話未說完,他就被士兵粗暴地按倒在地,臉貼著冰冷堅硬的泥土,嘴裡瞬間灌滿了沙子。但他仍梗著脖子,怒視著軍官,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對方燃燒:"有本事就槍斃我!二十年後,老子還是條好漢!"
林霄被拽著踉蹌前行,每走一步,腳踝的傷痛與內心的恐懼就交織得更緊,讓他痛苦不堪。就在這時,他突然聽見手機在士兵腰間的戰術袋裡震動,民兵群的消息提示音如同催命符一般,一聲聲刺痛著他的心。同事們共享的定位紅點密密麻麻地朝著禁區彙聚,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同事們踏入這片危險之地後,可能遭遇的悲慘場景。
他猛地掙開束縛,不顧腳踝傳來的劇痛,用石膏腳重重踩在士兵腳背。"放他們進來就是屠殺!把手機給我發消息!"他大聲喊道,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憤怒,還有對同事們深深的擔憂。
"閉嘴!"槍托狠狠砸在他後頸,林霄眼前一黑,險些昏厥。但他咬著血沫,又笑出聲來:"你們軍區導航指錯路,現在要拿無辜百姓當活靶子?"
話音未落,樹林深處傳來狼群令人毛骨悚然的嗥叫,與遠處軍事基地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交織在一起,宛如一首死亡序曲,讓整個場景更加陰森恐怖,也讓林霄的處境愈發危急。
探照燈的光柱如巨蟒般劃破雲層,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。林霄望著那些在夜空中遊弋的光束,心中的恐懼與憤怒達到了頂點。他突然扯開染血的衣領,大聲怒吼道:"老子這條爛命你們拿去!但要是傷了一個無辜的人,我做鬼都要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!"
拖拽的力道驟然加重,他的膝蓋擦過碎石,迸出大片的血花。每走一步,他都能清晰地聽見自己手腕被手銬磨出的皮肉撕裂聲,那聲音仿佛在為他的悲慘遭遇哀鳴。但他仍梗著脖子回望來路,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決絕,還有對未知命運的一絲倔強抵抗。
裝甲車的轟鳴聲越來越近,履帶碾碎枯枝的脆響中,審訊室的鐵門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,如同一個巨大的吞噬生命的怪物,又像極了張主任辦公室那扇永遠關著的雕花木門——同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。林霄知道,自己的民兵之路還沒開始,就已經陷入了這場巨大的危機之中,而他能否從這場危機中全身而退,還是一個未知數。但他心中那股不屈的勁兒,卻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,支撐著他在這絕境中繼續堅持下去,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,他也絕不低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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