滾滾滾!趕緊給老子滾去洗澡!洗不乾淨不準碰新東西!”
那士兵被罵得縮著脖子,一邊連聲求饒:“是是是!大人息怒!我這就去洗!這就去!”
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起自己的新物資,屁滾尿流地朝著洗澡區方向狂奔而去,生怕跑慢一步新裝備真被收回去。
馬黑虎站在一旁,雖然初春的寒風吹得他新剃的光頭有點發紅,但他還是舍不得戴上那頂嶄新的棉軍帽,寶貝似的拿在手裡摩挲著。
他看著這場鬨劇,湊到芒嘎耳邊,壓低聲音苦笑道:
“芒嘎老哥,我現在算是明白了,怪不得咱們大當家的早早躲進帳篷裡圖清靜……
唉!這他娘的真是在磨人的心性啊!看著這幫慫貨,我腦仁兒都快氣炸了!”
芒嘎聞言,嘿嘿一笑,露出一排焦黃的牙齒,拍了拍馬黑虎的肩膀:
“習慣就好,習慣就好!帶娃放羊,都是一個道理,急不得啊!”
陳破虜氣呼呼地走回來,一屁股坐在木箱上,順手抄起一瓶礦泉水,熟練地擰開灌了幾大口,長長舒了口氣:
“這水咋就這麼順口呢?”
馬黑虎摸著自己光滑的腦袋,接口道:“那當然,這可是大當家從仙界帶來的瓊漿玉露!說不定真能延年益壽呢!”
一旁的芒嘎老漢一聽,眼睛頓時亮了,暗自懊惱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層。
陳破虜放下水瓶,看著依舊堆積如山的物資,眉頭緊鎖,憂心忡忡地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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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馬,你說……大當家給咱們這七百多號人置辦這些行頭,得花多少銀子啊?我這心裡直打鼓。”
馬黑虎聞言,神色卻異常凝重,他沉默了片刻,精明的眼中閃爍著精銳夜不收特有的見識。
他先拿起那頂棉軍帽,指尖細細撚過厚實的布料和柔軟的內襯,沉聲道:
“破虜,芒嘎老哥,你們想簡單了。這東西,根本不能用尋常市價來衡量。”
他舉起帽子:
“你們看這做工,這料子,均勻厚實,絕不是尋常作坊能出的貨色。
依我看,這像是宮裡織造局特供的頂尖貨色,或者是從極西之地漂洋過海來的稀罕物。
就這一頂帽子,放在京師的黑市上,沒有五兩銀子根本拿不下來!”
陳破虜聽得連連咂嘴,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那頂坑坑窪窪的鐵盔,然後嫌棄的甩到一邊,吃驚道:
“五兩銀子一頂棉帽?我的親娘!
老子這頂破鐵帽子,戴了七八年,冬天凍腦袋夏天悶痱子,跟個尿壺似的,接雨水倒是比碗好使!
跟這新帽子一比,簡直該扔進煉鐵爐!”
芒嘎老漢也深有感觸地扯了扯自己頭上那頂硬得能站起來的舊皮帽,感慨道:
“誰說不是呢!我們那皮帽子,看著厚實,戴久了又硬又臭,
遇上下雨還縮水,緊得勒腦袋,虱子在裡麵做了窩都懶得掏!
哪像大當家給的這帽子,又軟和又透氣,光是摸著就舒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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