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,我們大當家再次轉告你們,日後若真遇到邁不過去的坎,
可以派人往東,到鬼川一帶尋我們。”
郭忠三人聞言,心中俱是一動。
這些時日,他們並非沒有嘗試從側麵打聽這支神秘隊伍的來曆,
奈何對方戒備森嚴,人員根本不與他們接觸,就連守衛營門的兵士也口風極緊,
他們費儘心思,竟連隻言片語都未曾探聽到。
此刻,郭忠終於按捺不住,鼓起勇氣,對著即將離去的馬黑虎問道:
“馬爺……敢問……您和您那些弟兄,究竟……究竟是哪路尊神?也好讓咱們……心中有數。”
馬黑虎已調轉馬頭,聞言勒住韁繩,回頭看了他們一眼,隻吐出幾個字:
“驚天大魔王麾下之鬼軍。”
話音未落,他不再多言,一抱拳,輕喝一聲,率領騎兵隊如一陣旋風般衝下土坡,
蹄聲雷動,很快消失在北方彌漫的晨霧之中。
郭忠、楊正鬆、張邦政三人僵在原地,渾身一震,臉上瞬間失了血色。
“鬼軍”……這兩個字如同驚雷在他們腦海中轟鳴著!
他們不光知道了這幫“惡鬼”的來曆和番號,更印證了他們最深的恐懼,
原來他們真的來自那個傳說中妖魔橫行、有進無出的絕地“鬼川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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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驚駭之餘,一股複雜情緒的也隨之湧上心頭。
那位“白麵鬼王”讓馬黑虎轉告的“有困難可來尋”,分明是在告訴他們:
不必怕,前路儘管去闖,放心去飛,勇敢滴...去追......
若真有過不去的難關,身後還有一麵鬼神莫測的堅實後盾。
郭忠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,愣了片刻,眼神變幻不定,最終化為一絲決然。
他轉過身,對營內亂哄哄的部下吼道:
“都利索點!午時一到,準時開拔!”
北小營內的忙碌節奏,頓時又加快了幾分。
三人走到營地角落堆放裝備的地方,隻見各式兵甲火器堆積如山。
郭忠拿起一支製作精良的鳥銃,仔細查看銃管接口的打磨和槍機的構造,
又掂了掂旁邊擺放的幾門子母炮,不禁感歎:
“瞧瞧這銃管的銅箍紮得多結實,這火門的設計也精巧。
代王府私藏這等精良火器,規製都快趕上京營了,他莫非早有反心?”
張邦政冷笑一聲,隨手拿起一副精致的鎖子甲:
“他?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!
這些火銃鳥槍,多半是代王私下鑄了,
高價賣給各地衛所、藩王府的護衛,或是南邊的勳貴家將。
那些亮閃閃的盔甲刀劍,才是經晉商之手,倒騰給蒙古草原上的部落換馬的。
每過一批貨,他坐地就能抽走厚厚一份利錢。”
楊正鬆撫過一副嶄新的鐵網甲,聞之驚愕:
“這些甲胄火器,足夠裝備起一營精銳戰兵了。
若是真拉出去,憑著這些家當,橫掃一個邊鎮恐非難事……”
“慎言!”郭忠急忙打斷他,警惕地環顧四周,
“那位既然準我們帶走這些,便是給了一條生路。
往後,關內的是是非非,再也與我們無關了。”
張邦政卻指向遠處看管俘虜的營帳:
“那些紅毛工匠也得帶上。
雖然看不上他們神神叨叨那套,但鑄炮製銃的手藝確實頂用。”
他繼續爆料,“那日抄檢地窖,發現他們竟在幫代王試製一種開花彈。”
這時幾個士兵押著十餘名麵色惶恐的西洋人經過。
這些匠人臉上還帶著淤青,有個神父袍子上的十字架都歪了,正是前日試圖“感化”守衛時挨的教訓。
當時查抄的輝騰軍士兵見他們糾纏不休,直接斃了兩個最聒噪的神父,剩下的現在看見持槍的兵士就發抖。
郭忠望著西邊連綿的群山,對眾人道:
“儘快收拾妥當就出發。記住,從今往後,我們隻是往西邊求活路的路人,不再是亂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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