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清史稿·範文程傳》的記載:
“文程少好讀書,穎敏沉毅,與其兄文寀並為沈陽縣學生員。
天命三年,太祖既下撫順,文寀、文程共謁太祖。
太祖偉文程,與語,器之,知為鏓曾孫,顧謂諸貝勒曰:‘此名臣後也,善遇之!’”
請大家先記住這段所謂的史料,看作者君怎麼噴這個無恥的大漢奸。
......
範文程永遠忘不了天命三年那個夏天。
那時,他還是沈陽縣學裡一名年僅二十一歲的生員,前程雖未可知,卻也算是個讀書人。
努爾哈赤的鐵騎攻陷撫順,刀兵之下,他和兄長範文寀連同無數百姓被擄,
所謂的“共謁太祖”,在刀架脖子的情況下,不過是征服者對被俘者的審視。
什麼“太祖偉文程,與語,器之”,不過是後世修史者的粉飾之筆!
真實情況是,他們兄弟二人和所有被俘者一樣,
被編入鑲紅旗,成了最低等的包衣奴才,在皮鞭和屈辱中度日。
什麼名臣之後即便他自稱是範仲淹後人),什麼心懷異誌,
在絕對的力量麵前,生存才是第一要務。
在老汗王努爾哈赤的時代,像他這樣的漢人讀書人,根本無足輕重。
老汗對漢人猜忌甚深,動輒屠戮,能活下來已屬萬幸,何談重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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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說他因在大明科舉失意、心懷怨恨才主動投金的說法,純屬無稽之談!
他當時隻是一個剛進學的生員,科舉之路漫長,遠未到絕望叛國的地步。
若非城破被俘,身不由己,誰願意背井離鄉,剃發易服,侍奉一個語言不通、風俗迥異的政權?
他是有多大的神經會去主動投靠一個殺漢人如土狗的劊子手?
在努爾哈赤那樣對漢人極為嚴厲的主子手下討生活,每日戰戰兢兢,何來“主動投效”的從容?
至於他自稱是範仲淹後裔的說法,在此時,更多是為了在看重出身的滿洲貴族麵前,
稍稍抬高一點自身那卑微不堪的身份罷了,真假難辨,也無從考證。
若隻憑一張嘴就能定下祖宗,那遠在額仁塔拉的鐘擎恐怕更要放聲大笑:
老子若是願意,大可說自己是昊天上帝下凡,是不是也該讓大明朝給我修傳立說?
然鵝,讓鐘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還真有人準備開始給他出書立傳,建造金身了.......
那兩個家夥就是他放走的一僧一道,咳咳....又扯遠了......
黃台吉看著範文程感激涕零的模樣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。
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他需要一條有文化而且完全依附於他,對他感恩戴德的“狗奴才”,
去替他解讀那些複雜的漢文典籍,去分析那些漢人的心思,去處理那些需要文墨的瑣事。
範文程,以及那個還在某個貝勒府裡為奴的寧完我,就是這樣的人選。
他們在老汗時代是無人問津的奴才,但在他黃台吉手裡,或許能變成有用的工具。
“範先生不必多禮。”黃台吉虛扶了一下,
“好生做事,用心參詳。此番西行,諸多關節,還需借重先生的才智。”
他臉上繼續保持著和煦的微笑,就像範文程死去多年的老爹。
“嗻!奴才……奴才定當竭儘駑鈍,肝腦塗地,以報貝勒爺知遇之恩!”
範文程再次在馬上躬身,麵容肅穆,眼神堅定,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支柱。
黃台吉點點頭,不再多說,催馬趕上前麵的隊伍。
範文程勒馬落後半個身位,緊緊跟隨,心中充滿了被“賞識”後而產生的偉大忠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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