糧食、軍械、甚至是一些‘特彆’的支持,隻要他需要,我們可以提供。
目標隻有一個,幫他把他這支邊軍,
養成一個朝廷既離不開、又不敢輕易動彈的西北大軍閥!
讓他能牢牢釘死在榆林,守住西北大門。”
他看向尤世功,目光深邃:
“這對我們將來西進,至關重要。
一條穩固的、對我們抱有善意的側翼,比十個能打能衝的營頭都值錢。”
帳內陷入短暫的沉默,隻有節能燈發出輕微的電流聲。
尤世功看著鐘擎,心中波瀾起伏。
他原本隻盼著能暗中關照兄弟一二,卻沒想到,這位大當家的謀劃,竟如此深遠。
尤世功聽著鐘擎對西北的謀劃,腦海中卻閃過《明鑒》中那些觸目驚心的記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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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禎年間赤地千裡、餓殍遍野的陝西,以及那些最終將大明攪得天翻地覆的流寇身影。
他尤其記得李自成、劉宗敏這幾個讓他恨不得拆其骨食其肉的名字,
一股恨意不由湧上心頭,咬牙道:
“大當家深謀遠慮!莫非……莫非是想提前防範那些流賊?”
“流賊?”鐘擎嗤笑一聲,話裡滿是不屑,
“他們算個什麼東西?
一群活不下去的饑民聚在一起,給我輝騰軍提鞋都不配。
真要滅他們,不過是揮揮手的事。”
他告訴尤世功,
“我們的目標,是葉爾羌,是準噶爾,是更西邊那片廣闊的天地。
終有一日,我們要打通這條橫貫歐亞的大道。至於那些流賊……”
他看向尤世功,“尤大哥,你覺得該如何處置?”
尤世功眼中寒光一閃,做了個斬草除根的手勢:
“趁其羽翼未豐,儘早鏟除!絕不能讓這些禍害成氣候!”
鐘擎卻緩緩搖頭:
“尤大哥,你忘了關鍵的一點。
就算你現在殺了那個還叫李鴻基的小驛卒,這腐爛的世道還會催生出無數個‘張鴻基’、‘王鴻基’。
大明已經從頭爛到腳了,不是殺幾個流寇頭子就能救回來的。”
尤世功一時語塞,麵露茫然:“那……依大當家之見,該如何是好?”
鐘擎露出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,輕輕吐出兩個字:“留著。”
“留著?”尤世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
“這……這豈不是養虎為患?或是……養寇自重?”
鐘擎不答反問:“尤大哥,你說說,這大明江山最大的禍根是什麼?”
尤世功毫不猶豫,切齒道:
“昏君在位,貪官橫行,閹黨亂政,藩王蛀國,
還有那些滿口仁義道德、一肚子男盜女娼的無恥文官!”
“說得好!”
鐘擎擊掌,“那你說,這些人該不該殺?”
“該殺!千刀萬剮亦不解恨!”
尤世功答得斬釘截鐵。
“可誰來殺?殺得完嗎?”
鐘擎再問。
尤世功再次沉默,眉頭緊鎖。
這確實是個無解的難題。
鐘擎這才揭開謎底:
“這些臟活、累活,我們不去乾。
讓李自成他們去乾!
這是他們最擅長,也是被逼到絕路後唯一會乾的事。
我們要做的,就是在他們屁股後麵放一隻惡狼,不停地驅趕他們。
這隻狼,就是郭忠的‘玄甲鬼騎’!
將來,玄甲鬼騎就是我們手中一把鋒利的尖刀,
既用來向西開拓,也用來向東驅趕這些流寇,讓他們去替我們撕碎那些早已腐朽不堪的爛肉!”
尤世功聽著聽著,眼睛越來越亮,最後忍不住猛地一拍桌麵,
對著鐘擎豎起大拇指,由衷歎服:
“高!大當家這一石二鳥之計,實在是高啊!”
鐘擎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,嘴角微微抽搐,心裡一陣無語:
“你妹啊!老尤,我好像沒給你看過那部《地道戰》吧?
你不是那個湯司令,哥也不是那個豬頭小隊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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