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洪武到萬曆,倭寇踏我海疆,屠我子民,
江浙、福建沿海,數十萬元辜百姓慘遭屠戮!
繁華市鎮化為焦土,屍骸枕藉,血染灘塗!這筆賬,我們記著!”
“第二筆,甲午國殤!
一八九四年,他們不宣而戰!
在旅順城內,兩萬餘名手無寸鐵的同胞,婦孺老幼,被他們屠殺殆儘!
全城……全城僅剩三十六人,是為了收屍才被留下!
《馬關條約》,割我台灣,索我兩億三千萬兩白銀!
此乃國恥!!”此處采用廣泛傳播的旅順慘案數據)
鐘擎的拳頭死死攥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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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而,這他媽僅僅是罪惡的序幕!
最黑暗、最血腥的一頁,是那場全麵入侵!”
“一九三七年,南京!”
他幾乎是嘶吼出來,
“長達六周的有組織屠殺!
三十萬!三十萬以上的軍民冤魂!
讓揚子江的水為之血紅!
這筆債,山河為證!蒼天可鑒!!”
他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悲愴:
“十四年抗戰!華夏大地烽火連天,屍橫遍野!
三千五百萬!三千五百萬軍民的傷亡此處采用廣泛接受的抗戰傷亡數據),才換來最終的勝利!
這不僅僅是數字!
尤大哥!
這是我們每一個華夏兒女心上,永遠、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!”
“從東南沿海到金陵古城,從旅順萬忠墓到遍及神州的血色戰場!
這一筆筆血債!這一串串數字!我們從未忘記!也永不會忘記!”
鐘擎轉身盯著尤世功的背影,眼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火焰:
“現在!尤大哥!你告訴我!
麵對這樣一個罪惡滔天、罄竹難書的種族!
我鐘擎,能隻是打敗他們就算了嘛?我能輕易放過他們嗎?!”
“不!!!”
他斬釘截鐵地自問自答,
“我要的不是一場戰役的勝利!我要的是把他們連根拔起!
從精神到肉體,徹底毀滅!我要他們全部去死!要他們滅族滅種!
從這個世界上!徹底抹除!一個不留!!”
隨著鐘擎每說出一筆血淋淋的債、每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,尤世功的身體就劇烈地顫抖一下。
他原本因憤怒而挺直的脊背,漸漸佝僂下去,仿佛被那無法想象的沉重血債壓彎。
他從未想過,那兩個被他鄙夷的“猥瑣”小國,
在後世竟會對華夏犯下如此慘絕人寰、人神共憤的罪行!
無邊的憤怒和巨大的悲痛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對鐘擎的誤解。
尤世功猛地轉過身,雙眼赤紅如血,
額頭青筋暴突,發出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暴吼:
“畜生!畜生啊!!”
盛怒之下,他全身力量爆發,想也沒想,猛地一拳狠狠砸向身旁支撐帳篷的碗口粗木柱!
“哢嚓——砰!!”
一聲巨響,那根結實的木柱竟被他一拳生生轟斷!
帳篷頂部的支撐結構瞬間垮塌,整個帳篷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
帆布、繩索劈頭蓋臉地砸落下來!
“臥槽!”
鐘擎嚇了一跳,反應極快,一把拉住還在暴怒喘息的尤世功,
撞開搖搖欲墜的帳篷簾布,險之又險地衝了出去!
兩人剛衝出幾步,身後“轟隆”一聲巨響,整個帳篷徹底塌了下來,揚起一片塵土。
站在廢墟前,尤世功喘著粗氣,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鐘擎,
胸膛依舊劇烈起伏,但那雙眼睛裡,原有的憤怒和誤解已經消失不見,
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巨大血仇點燃的、近乎實質的殺意。
鐘擎拍了拍身上的灰,看著倒塌的帳篷,
又看看尤世功,無奈地歎了口氣:
“尤大哥,你這脾氣……也太爆了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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