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們被固定在可旋轉的環形軌道炮座上,憑借其高達十一公裡的射程,
足以威懾和打擊遠方出現的敵軍大隊或炮兵陣地。
東西南北四門122榴彈炮,構成了輝騰城遠程打擊的四大支柱。
城牆頂部的通道經過精心設計:
外側一米為火炮操作區,鋪設防滑鋼板,炮位基座深錨入牆體;
內側三米是人員與彈藥輸送通道,地麵以青磚鋪就,平坦堅實。
整個頂麵結構經過計算,可承受每平方米三噸以上的載荷,
確保最重的122榴彈炮射擊時的穩定性,也允許彈藥車和人員快速機動。
秋日的陽光灑在青灰色的城牆上,灑在泛著冷光的炮管上,
灑在遠處翻滾的麥浪上,也灑在河邊嬉鬨的孩童和垂釣的老者身上。
戰爭與和平,殺戮與生機,在這片被重新塑造的土地上,
以一種奇異而堅韌的方式,共存著。
那些仍在草原上追逐水草、慣於劫掠的蒙古部落,
以及關外厲兵秣馬、野心勃勃的建州女真,此刻尚不知曉,
在遙遠的漠南西南一隅,他們未來可能需要麵對的,究竟是何等駭人的防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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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顧忌城牆的承重極限與火力配置的合理性,
鐘擎幾乎想將戰備庫裡所有的老式火炮,都堆到這十二米高的環牆之上。
即便如此,他仍不滿足。
在厚重的城牆內部,與頂部馬道平行的位置,他還命人開鑿出數層密密麻麻的射擊孔。
孔洞內幽深,後麵連接著加固過的甬道,
一挺挺曆經歲月卻保養得宜的53式、57式重機槍沉默地架設在射擊座上,
槍口冷冷地指向城外可能出現的每一個扇形區域。
這些交叉布置的側射火力,將與頂部的曲射、直射炮火一起,構成一張立體而致命的死亡之網。
城牆之外,那片環繞沃土的樹苗林,曾讓熊廷弼大為皺眉。
一日巡視時,他忍不住指著那片已漸成氣候的林子對鐘擎道:
“殿下,恕老夫直言。
城外廣植林木,若敵來犯,豈非資敵以材?
縱使其不伐木造梯,隻需一把火,這心血便……”
鐘擎聞言,啞然失笑。
他拍了拍堅硬的城牆青磚,看著遠方那片稚嫩的綠色,搖頭道:
“熊老,您多慮了。他們……得先有命活到林子邊上才行。”
說著,他抬手指向身旁敵樓平台上,那門54式122毫米榴彈炮黝黑的炮身。
“您可知,這東西,能打多遠?”
熊廷弼順著他的手指望去,他對這些“鐵筒子”的威力已有模糊認知,
知道遠超紅夷大炮,但具體如何,卻無概念。
他沉吟道:“觀其形製,倍於紅衣,射程……恐可達五六裡?”
鐘擎緩緩搖頭,伸出一根手指,又加一根,
在熊廷弼麵前晃了晃,平淡地吐出三個字:
“二十裡。”
“多……多少?!”
熊廷弼身子一晃,霍然轉頭,眼睛瞬間睜得滾圓,
盯著那門看似笨重的火炮,臉上每一道皺紋裡都刻滿了難以置信。
二十裡?!
這已遠超他所能想象的任何兵器之極限!
這意味著,敵蹤方才出現在地平線附近,毀滅的雷霆便已臨頭!
這哪裡還是城池攻防,這簡直是……是神明揮鞭,懲戒凡俗!
看著老經略那副如同白日見鬼、震撼到無以複加的表情,鐘擎沒有再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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