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必須留在核心:
信王朱由檢,即將來訪。
這位未來的崇禎皇帝,在魏忠賢“巧妙”的安排下,決定秘密北上一行。
他的到來,將如何影響輝騰軍與大明朝廷那微妙的關係,需要鐘擎全神貫注地應對。
於是,當鋼鐵洪流向西開進時,鐘擎留在了額仁塔拉。
他的戰場,從烽火連天的荒漠,
轉向了圖紙、學堂、會議桌,以及一場關乎未來天下大勢的隱秘會晤。
卜失兔這位新晉的“植樹王”,他是鐵了心不打算回他那個的歸化城了。
鐘擎看他那副“病”好後依然賴在輝騰城醫院的高級病房,
沒事就去後勤食堂蹭吃蹭喝的模樣,也懶得再勸。
不回就不回吧。
鐘擎大筆一揮,在輝騰城靠近規劃中“宗教文化區”,
也就是給伊呼圖克圖等人開鑿石窟的附近,劃了塊麵積不小的地皮給他。
讓建築隊主管胡圖抽調人手,按鐘擎給出的簡圖,
給這位王爺修建一座融合了漢地庭院風格的住所。
主體是一棟磚混結構的三層小樓,帶前後院,院子裡挖個小池塘,留出空地做花園。
卜失兔拿到批文和圖紙,一看那帶池塘花園的院子,眼睛頓時亮了。
當天就不“臥病在床”了,幾乎天天泡在工地上,
背著手這裡指指,那裡點點,比監工還勤快,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樂趣。
卜失兔撂了挑子,歸化城這個土默特部的老巢,鐘擎便順理成章地全麵接管。
進城第一件事,便是清算。
那些昔日在歸化城作威作福的王公貴臣、部落頭人,鐘擎一個也沒放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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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行輕微的,剝奪財產,強製勞動改造。
罪大惡極、民憤極大的,則集中公審。
公審大會就在歸化城中心的廣場上舉行。
宣讀了條條確鑿的罪狀:
欺壓部眾、強占草場、劫掠商旅、私設刑獄、乃至勾結外敵損害土默特部整體利益。
證據由被解救的奴隸、被盤剝的牧民、受害的商販一一指認。
最後,一批麵如死灰的昔日權貴被押赴城外臨時劃定的法場。
其中,赫然包括兵敗逃亡的哈喇慎部首領——白言台吉。
對這個導致哈喇慎部幾乎滅族的舊主,
如今已融入輝騰軍的哈喇慎部殘餘部眾恨之入骨。
行刑前夜,以胡圖、達爾罕為首的一幫原哈喇慎部漢子,
紅著眼睛衝進了輝騰軍大食堂,在廚房後的垃圾堆放處好一頓翻找,
將平日丟棄的爛菜葉、臭雞蛋、腐壞瓜果搜羅了滿滿幾大筐。
第二天法場上,當白言台吉被押上來時,這些漢子將筐裡的“彈藥”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。
臭雞蛋在他花白的頭發和昂貴的袍子上炸開,爛菜葉掛滿了全身。
這位曾經驕橫的台吉,在生命的最後一刻,
頂著一頭腥臭粘稠的蛋液,渾身掛著腐爛的菜葉,
在昔日部眾憤怒的唾罵和圍觀者的鄙夷目光中,被押到刑場中央。
槍聲響起,乾脆利落。
白言台吉和他那身華麗此刻卻汙穢不堪的衣袍一同栽倒在凍土上,
結束了他充滿背叛與罪惡的一生,以一種極其不堪的方式,去見了他的長生天。
歸化城,在槍聲與爛菜葉的臭味中,告彆了它的舊時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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