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薑小姐,請不要誤會。”
漢斯連忙解釋。
“這個不是為了向你表白,繼續糾纏你。我隻是……真心實意地認可你這個朋友了。”
他將戒指遞到薑笙笙麵前:
“這是我們家族的徽記,以後你在國外,如果遇到任何困難,隻要找到佩戴同樣徽記的人,他們都會無條件地幫助你。”
薑笙笙看著他眼裡的真誠,確定對方確實是沒有彆的意思了。
長舒一口氣。
她也不是扭捏的人。
既然是朋友間的好意,她便大方地接了過來。
“謝謝你,漢斯。”
樹後。
顧東年的同聲翻譯還在繼續。
陸寒宴的臉色卻隨著他的翻譯,一寸寸地沉了下去。
最艱難的時候……
不顧一切……
連性命都不要……
薑笙笙的生命裡竟然真的有過這樣一個男人。
一個會救她於水火甚至願意為她去死的男人。
可是……
那個人不是他。
他們雖然是夫妻做過最親密的事情,可他從來沒有像薑笙笙說的那樣,為她奮不顧身過。
他們從小就是死對頭,見麵就吵動手就打。
結婚後更是相看兩生厭。
薑笙笙甚至……還提交了離婚申請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像是藤蔓一樣瘋狂地纏繞住陸寒宴的心臟,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。
就在這時,他看到薑笙笙接過了那個外國男人遞過去的戒指。
那一瞬間他腦子裡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,徹底崩斷了。
陸寒宴麵無表情地將手裡那袋已經不成樣子的包子,輕輕放在了路邊的郵筒上。
然後,他轉身就走。
“哎!哎!老陸!”
顧東年都懵了,沒想到這人說走就走。
他連忙追了上去,一把拉住陸寒宴的胳膊。
“你走什麼啊!”
“就算真有個什麼男人,那又怎麼樣?你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!你怕什麼!”
顧東年急得口不擇言。
“我跟你說女人就吃那套!”
“你真喜歡她就去搞強製!弄個鐵鏈子直接拴在床上,看她還敢不敢想彆人!”
陸寒宴猛地停下腳步,眉頭緊緊皺起,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顧東年,提醒你一下,我們是軍人。”
“你說的這些是違法的。會坐牢的!”
顧東年簡直要被他氣死!
“那你到底要怎麼辦?你不搞強製你又不長嘴去問清楚!就這麼乾看著?難道等著老天爺掉下來一個孩子,幫你拴住她嗎?!”
“閉嘴!”
陸寒宴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,煩躁地甩開他的手。
“我去買水。”
他扔下這句話,頭也不回地朝著供銷社的方向大步走去。
顧東年看著他那寫滿了生人勿近的背影,無奈地咬了咬牙。
這頭倔驢!
他真該哪天給你灌上兩斤白酒,讓你好好發發瘋,看你還端著不端著!
……
這邊薑笙笙跟漢斯告彆後,一轉身就看到了郵筒上放著的那袋包子。
她疑惑地走過去。
伸手一摸還是熱的,像是剛出鍋沒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