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現在待的地方就是天闕的頂層,一閃而過的是天闕下半截,那上麵有混沌塚,你想出去,得經過那裡。”謝君衫指著空無所有的天上說道。
陳玄凝重地看著空蕩蕩的天際,在縹緲宗時,光顧著選取功法,宗主都沒來得及給他靈寶。
儲物戒中的鳴雷槍,沒有飛行功能,雷法他又隻學會了紫雷,等喚出儲物戒,恢複靈氣,要率先修煉金雷才行。
“彆發呆了,回去吧。”王秋拍了他一下。
回去的路也有些奇詭,沿著街道一直走,眼前的景象隨著走地越來越快,開始扭曲逸散,直到眼前一片灰蒙蒙地,繼續再走,鼻尖已經嗅到焚燒木材的氣味。
陳玄身子從一片黏膩的空間地扯出,映入眼簾的是燒成炭的柏樹篝火堆。
袁老爺子一直守在一旁,瞧見四人平穩返回,“架鼎起火。”
有他的發令,村裡的人都來幫忙,怪不得要催著他們種樹。
陳玄見柏樹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,他們砍伐太快。
堆起三個高台,三座大鼎穩坐其上,將配好的藥一次性全部倒進去。
“彆看了,快脫衣服。”袁老爺子催促道。
“在這?這麼多人呢。”陳玄傻眼了,全村的人都在忙活,當著麵一絲不掛,他可頂不住。
“錯過了藥性,可彆怪我沒提醒你。”袁老爺子不耐煩道。
陳玄見王秋和李長旭已經坐進鼎中,狠心一咬牙,脫就脫!反正也沒有其他年輕人。
才一坐進去,渾身都是火辣辣地疼。
“不要亂動。”袁老爺子站在新造的一座高椅上,看了一眼藥草的成色,“可以倒酒了。”
緊接著,幾位大漢,抬著幾乎三人合抱的酒缸,朝三座鼎內傾倒而下。
陳玄被熏得眼睛都睜不開,“什麼酒這麼烈?”
“不要張嘴,你要喝了,一個月都彆想醒。”袁老爺子輕喝一聲。
酒和藥草發酵了一段時間,他看了看成色,“可以點火了。”
火勢猛地一下躥起,柏樹乾劈裡啪啦地作響。
“我念,你照著做。”袁老爺子道。
陳玄點點頭。
“謝君衫應該和你說過,我再重複一遍,鍛體和修仙衝突,你確定要進行?”袁老爺子麵色嚴肅道。
陳玄再次點頭。
都到這一步,衣服都脫了,怎麼可能再反悔?
袁老爺子見他回應地迅速,微笑著點點頭,開始誦念奇怪的咒法。
陳玄在鼎中盤坐,一邊聽他念誦,一邊照著模樣結印。
隨著火勢進入穩定狀態,在場的人散去不少,隻留下幾人來看顧火勢,必要時刻添柴火。
王秋和李長旭是正常的修行突破,要比陳玄第一次藥法鍛體進度快一些。
隻是半個月功夫,二人已經從熬製大鼎中起身,看著身上若隱若現的紋陣,“下個月再來一次,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老謝,馬上我們也是紋陣境界了。”王秋笑道。
謝君衫一直在關注陳玄的變化,聽到王秋的話,說道:“我得提前恭喜了。”
熬製之後的藥湯清澈見底,甚至連渣滓也不見。
陳玄下的量較多,半個月過去藥湯顏色依舊深沉。
“老爺子,照目前的進度,陳玄恐怕還要半月。”謝君衫道。
王秋穿著衣服,道:“陳玄體質特殊,我看不止,三個月都算快的。彆忘我們當年可是半年才結束。”
“看看鼎在說話。”李長旭提醒道。
“你們忙完了就去種樹。光禿禿的一片很好看嗎?”袁老爺子皺皺眉,不耐煩道。
三人一愣,不敢耽擱趕緊回去叫人,抄家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