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靠在自家門框的傻柱忍不住插嘴了,“林衛國,你這樣就過了啊!孩子都認錯了,你還想咋的?”
林衛國沒理他,繼續盯著棒梗,“你不說,我替你說。這叫偷。”
“偷”字一出,秦淮茹臉唰地白了。易中海和劉海中臉色也變了。
“林家小子,話重了!”劉海中皺眉。
“二大爺,話不重,醒不了。”林衛國轉向三位大爺和周圍鄰居,“棒梗今天能偷我家一根玉米,明天就敢偷張三家一塊煤,李四家一棵菜!咱們院要是家家戶戶窗台、門口都得防著,這日子還過不過了?……這次是玉米,下次要是更貴重的東西呢?等那時候再教育,就晚了!”
“這話在理。”
不少鄰居開始交頭接耳。
“是啊,我家門口還晾著蘿卜乾呢。”
“棒梗這小子,是得管管。”
易中海被噎了一下,但林衛國又占著“維護大院風氣”的理,他沒法反駁。
向鄰居們環看了一圈後,林衛國趁熱打鐵繼續道,“所以,光嘴上認錯不行,得讓棒梗長記性。我的意見是,棒梗當著全院的麵,清清楚楚再說一遍錯在哪兒,以後怎麼改。”停頓了一下,林衛國接著說,“光賠玉米麵不行,得讓他付出勞動補償。比如掃院子一個月,三位大爺監督。讓他知道,犯了錯,就得承擔責任。”
“掃一個月院子?”許大茂在一旁差點笑出聲。
傻柱又想嚷嚷,被易中海用眼神瞪了回去。
閻埠貴這時開口了,“我看衛國這提議可以。教育孩子嘛,就得印象深刻。而且掃院子除了能為集體做貢獻,還能將功補過,這辦法好。”
劉海中一看閻埠貴支持,為了顯權威,也跟著點了頭,“嗯,我看行!就這麼辦!”
易中海見大勢已去,隻好說,“那棒梗,你就按衛國說的,再好好說一遍!然後從明天開始,掃一個月院子!”
棒梗傻眼了,求助地看向秦淮茹。
秦淮茹眼淚汪汪,但看著三位大爺和林衛國的態度,知道改不了,隻好推了棒梗一把,“快說啊!”
棒梗憋得臉紅脖子粗,在全院目光下,結結巴巴重新認錯,“我……我不該偷拿林叔家的玉米……我錯了……我以後再也不拿彆人東西了……我掃院子……”聲音裡帶著哭腔和屈辱。
林衛國見目的達到,也不再多說,回頭對易中海三位大爺謝道,“謝謝三位大爺主持公道。”
大會草草結束。
鄰居們議論著散去,看秦淮茹和棒梗的眼神都帶著異樣。
傻柱想上前安慰,被秦淮茹躲開,拉著棒梗快步回了家。
回到後院,王桂芬小聲道,“衛國,是不是太狠了?掃一個月呢。”
林曉雪卻覺得解氣,“哥,乾得漂亮!”
林衛國笑了笑,“媽,這毛病不能慣。這次不治,下次他敢偷更大的。”
回到屋裡,林衛國躺在床上,聽著窗外隱約傳來的賈家罵聲和哭聲,心裡毫無波瀾。
第二天一早,林衛國推開門,看見棒梗蔫頭耷腦地拿著大掃帚,在掃後院落葉。
看見林衛國,棒梗狠狠瞪了他一眼,然後低下頭使勁掃,揚起一片灰。
林衛國隻是看了一眼,沒理會,徑直出了門。
來到鐵路單位,換上深藍色製服,戴上路徽帽子,林衛國頓時感覺精神了不少。
今天是跟師傅跑短途,往返天津。
站台上,旅客熙熙攘攘,扛著大包小包。
廣播裡放著激昂的歌曲。
綠色車廂,紅色標語,構成這個年代特有的出行畫麵。
火車啟動,林衛國開始在車廂裡巡視,驗票,幫旅客安置行李。
在硬座車廂連接處,他看見兩個穿中山裝的男人靠在那兒抽煙,眼神打量著車廂裡的旅客。
【這趟車肥羊不多,看看有沒有落單的。】瘦高個的男子心聲傳來。
【得小心一點,彆被火車公安發現了。】矮胖的男子心聲很警惕。
林衛國心裡一動,是佛爺!
他不動聲色,假裝整理連接處衛生,但暗中留意著這兩人。
火車鳴笛,緩緩進站。上下車的旅客一陣擁擠。
這時那瘦高個男子趁機貼近一個抱帆布包的乾部模樣的人。
林衛國眼神一凜,隻見那瘦高個的手指靈巧地探向了那乾部的上衣口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