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軍營中的篝火漸漸黯淡,隻有幾處營帳還亮著微弱的燈火。陸辰坐在營帳中,借著燭光擦拭著佩刀,刀刃在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。趙虎站在一旁,神色凝重地彙報著最新的情況。
“王爺,張謙的人果然和山匪接上了頭。根據打探到的消息,山匪首領名叫周虎,手下有五百多人,盤踞在前方三十裡處的黑風嶺,明天一早,他們會在黑風嶺的必經之路設伏,等待張謙發出信號後,就對我們發動襲擊。”
陸辰放下佩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五百山匪,也敢覬覦本王的軍隊?張謙還真是病急亂投醫。”
“王爺,要不要我們現在就派人去圍剿這些山匪?”趙虎問道。
“不必。”陸辰搖了搖頭,“這些山匪不過是些烏合之眾,不足為懼。我們正好可以利用他們,做一場戲,讓張謙自食惡果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你立刻去安排,讓兩百名親衛換上普通士兵的衣服,埋伏在黑風嶺兩側的山林中,聽我號令行事。另外,讓剩下的親衛和老弱殘兵做好戰鬥準備,明天遇到襲擊時,不要驚慌,按照預定計劃反擊。”
“是,王爺!”趙虎躬身領命,轉身出去安排。
陸辰站起身,走到營帳門口,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。黑風嶺地勢險要,兩側是陡峭的山崖,中間隻有一條狹窄的通道,確實是埋伏的絕佳地點。張謙選擇在這裡動手,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的。
但他千算萬算,也沒想到,陸辰早已識破了他的陰謀,並且布下了反埋伏。明天,他不僅要讓張謙的陰謀破產,還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次日一早,天剛蒙蒙亮,陸辰便下令拔營啟程。張謙騎著馬,跟在陸辰身邊,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,時不時看向遠處的黑風嶺,顯然在期待著山匪的襲擊。
隊伍緩緩進入黑風嶺的通道,兩側的山崖高聳入雲,樹木遮天蔽日,光線瞬間變暗。老弱殘兵們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,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,警惕地看著四周。
陸辰神色平靜,仿佛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。他一邊走,一邊故意大聲說道:“趙虎,本王這次北上,帶了不少軍餉,足足有五十萬兩白銀,都藏在後麵的糧車中。等到了北境,這些軍餉就用來犒賞將士們,讓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。”
張謙心中一動。五十萬兩軍餉?他事先並不知道這件事。如果能把這些軍餉搶到手,不僅能發財,還能栽贓陸辰私藏軍餉,簡直是一箭雙雕。他看向身後的糧車,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。
他立刻給身邊的隨從使了個眼色,隨從會意,悄悄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,點燃後朝著天空射去。信號彈在空中炸開,發出一聲巨響,紅色的煙霧在天空中彌漫開來。
幾乎在信號彈炸開的同時,兩側的山崖上突然響起了喊殺聲,五百多名山匪手持刀槍,從山林中衝了出來,朝著隊伍撲來。他們個個凶神惡煞,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,顯然是經常打家劫舍的慣匪。
“不好!有埋伏!”老弱殘兵們嚇得驚慌失措,紛紛向後退去,隊伍瞬間陷入了混亂。
張謙心中大喜,高聲喊道:“大家不要慌!保護糧車!那些糧車裡藏著五十萬兩軍餉,絕不能讓山匪搶走!”
他一邊喊,一邊暗中觀察陸辰的反應,想要看陸辰驚慌失措的樣子。
但陸辰卻依舊神色平靜,高聲下令:“全軍聽令!不要慌亂!親衛在前,老弱殘兵在後,組成防禦陣型!趙虎,帶人反擊!”
趙虎立刻帶領七百多名親衛,組成整齊的方陣,手持刀槍,朝著山匪衝去。親衛們訓練有素,戰鬥力極強,山匪雖然人數眾多,但大多是烏合之眾,根本不是親衛的對手。雙方剛一接觸,山匪就死傷慘重,紛紛向後退去。
張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。他沒想到,陸辰的親衛竟然如此勇猛,五百名山匪竟然不堪一擊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張謙喃喃自語,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。
就在這時,兩側的山林中突然衝出兩百名身著普通士兵衣服的親衛,他們手持弓箭和弩箭,朝著山匪的後方射去。山匪腹背受敵,更加混亂,死傷人數越來越多。
周虎見狀,心中大驚,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,連忙下令撤退:“快撤!快撤!”
山匪們如蒙大赦,紛紛轉身,朝著山林中逃去。
“哪裡跑!”趙虎大喝一聲,帶領親衛追了上去,想要將山匪一網打儘。
“趙虎,回來!”陸辰高聲喊道,“窮寇莫追!守住糧車要緊!”
趙虎聞言,停下腳步,帶領親衛返回,重新組成防禦陣型,保護著糧車。
張謙看著眼前的一幕,心中更加不安。他總覺得,這件事有些不對勁。山匪的襲擊太過順利,又太過輕易地被擊退,仿佛一切都是安排好的。
就在這時,陸辰突然看向張謙,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張大人,你剛才說,糧車裡藏著五十萬兩軍餉?本王怎麼不知道這件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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