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門關的中軍帳裡,陸辰正看著試驗田的秋收報表,嘴角帶著笑意——試驗田的小麥畝產達到了三石,粟米畝產兩石五鬥,比普通農田整整翻了一倍,周邊村落的農戶們聽說後,都跑來求著要學種新肥莊稼,連百裡外的鄉鎮都有人派來代表,想請陸辰派工匠去教他們堆肥。
可這份笑意沒持續多久,陳武就掀簾進來,臉色有些凝重:“王爺,南方傳來消息,蕭承煜用黴米給流民分糧,還克扣了朝廷的賑災款,把好糧賣給了糧商,賺的錢都進了自己的私庫。”
陸辰放下報表,眉頭皺了起來:“消息可靠嗎?”陳武點頭:“是咱們在京城的暗線傳回來的,還附了一份蕭承煜賣糧給糧商的賬目副本,雖然不全,但能看出大概。”他把一份密信遞給陸辰,“暗線說,蕭承煜還讓人查您在北境的動向,好像想找您的把柄。”
陸辰接過密信,仔細看了一遍,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著——蕭承煜在南方胡作非為,要是不阻止他,不僅流民們會遭殃,他還會借著“救災有功”的名聲,在皇帝麵前詆毀自己。可北境離南方太遠,直接派人去告狀,恐怕沒那麼容易,還得靠情報說話。
“陳武,你挑幾個可靠的人,偽裝成商人,去南方一趟。”陸辰沉聲道,“一是收集蕭承煜克扣賑災款、用黴米救災的證據,越多越好,比如糧商的供詞、流民的證詞、州府的賬目副本;二是在南方建立情報點,以後蕭承煜有什麼動作,能及時傳回來。”
陳武想了想,說:“屬下覺得張三和李四合適,他們倆以前是商人,熟悉南方的路況,也會說南方話,不容易被懷疑。”陸辰點頭:“好,就讓他們去,給他們準備足夠的盤纏,再帶些北境的特產,比如皮毛、藥材,裝成去南方做生意的樣子。”
三日後,張三和李四穿著商人的衣服,推著兩輛裝滿皮毛的獨輪車,從雁門關出發了。臨走前,陸辰特意跟他們交代:“到了南方,彆急著收集證據,先找個可靠的客棧住下,跟當地的商人打好關係,慢慢打聽消息。遇到蕭承煜的人盤查,就說你們是北境來的,想做皮毛生意,千萬彆露餡。”
兩人點頭應下,推著車慢慢向南走。路上還算順利,可到了江州城外,就遇到了麻煩——蕭承煜的人在城門口設了卡,盤查所有進城的人,尤其是北方來的。張三和李四推著車,心裡有些緊張,卻還是裝作鎮定的樣子,笑著對守城的士兵說:“官爺,俺們是北境來的商人,想賣點皮毛,換點南方的茶葉回去,您行行好,讓俺們進去吧。”
守城的士兵上下打量著他們,又翻了翻車上的皮毛,懷疑地說:“北境來的?最近北境的陸辰在搞什麼新肥,你們知道嗎?”張三心裡一動,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:“新肥?俺們不知道啊,俺們一直在山裡收皮毛,沒怎麼在城裡待著。聽說陸王爺挺厲害的,把蠻族都打跑了,俺們北境現在安穩多了。”
士兵聽他這麼說,沒再多問,揮了揮手讓他們進城。張三和李四鬆了口氣,推著車趕緊進了城,找了家偏僻的客棧住下。接下來的幾天,他們每天都去市集上擺攤賣皮毛,跟周圍的商人聊天,慢慢打聽消息。
市集上的糧商們私下裡都在說,最近有個“大人物”賣了很多好糧給他們,價格比市價低不少,聽說是太子府的人。張三趁機跟一個糧商套近乎,送了他一張上好的狐狸皮,糧商才偷偷說:“那些糧是太子殿下扣下來的賑災糧,俺們不敢不賣,也不敢說出去,不然會被抓的。”張三趕緊把這話記在心裡,還讓糧商寫了個簡單的證詞,按下了手印。
他們還去了城外的粥棚,看到流民們喝的粥稀得能照見人影,有的流民因為吃了黴米,上吐下瀉,躺在地上沒人管。李四偷偷找了個流民,給了他兩個饅頭,流民才哭著說:“太子殿下根本不管俺們的死活,分的糧都是黴的,喝的粥跟水一樣,每天都有人餓死……”李四把流民的話錄了下來,還讓他畫了個粥棚的簡圖,標注了每天餓死的人數。
半個月後,張三和李四收集了不少證據,包括糧商的供詞、流民的證詞、州府的賬目碎片,還有蕭承煜賣糧給糧商的交易記錄。他們不敢多待,趕緊收拾東西,裝作生意做完了,離開了江州。
路上,他們遇到了蕭承煜的人巡查,幸好他們把證據藏在了皮毛的夾層裡,沒被搜出來。等回到雁門關,兩人趕緊把證據交給了陸辰。陸辰看著這些證據,臉色越來越沉——蕭承煜的惡行,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。
他把證據整理好,打算派人送到京城,交給信任的大臣,讓大臣轉交給皇帝。可就在這時,親衛來報,說北方的哨探發現蠻族又在集結騎兵,好像想南下襲擾。陸辰心裡一緊,一邊是蕭承煜在南方的惡行,一邊是蠻族可能的進攻,他必須儘快做決定——是先處理蕭承煜的事,還是先應對蠻族?
夜色漸深,中軍帳裡的燈還亮著,陸辰站在地圖前,手指在北境和南方之間來回移動,眉頭緊鎖。他知道,無論選擇哪一個,都不能有絲毫差錯,否則,北境的安穩,就可能毀於一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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