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糧成功後,李默和王越並沒有停下腳步。他們知道,光靠分糧和散布消息,還不足以徹底扳倒蕭承煜,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——賬本、人證,這樣才能讓皇帝相信。
“我聽說,之前給蕭承煜供糧的糧商趙老板,因為不肯配合他貪汙,被他扣了個‘私藏糧食’的罪名,關在廬州城外的大牢裡。”李默對王越說,“趙老板手裡肯定有蕭承煜貪汙的賬本,要是能找到他,就能拿到證據。”
王越點頭:“那我們怎麼救他出來?大牢裡肯定有很多兵丁看守。”
“彆急,我認識一個牢頭,之前受過我的恩惠,我們可以通過他,先跟趙老板見一麵。”李默笑著說。
當天晚上,李默帶著一個包裹,裡麵裝著兩錠銀子,找到了牢頭孫六。孫六看到銀子,眼睛都亮了:“李兄弟,你要我做什麼?隻要我能辦到,一定幫你。”
“我想見趙老板一麵,跟他說幾句話。”李默低聲說,“你放心,不會給你添麻煩的。”
孫六猶豫了一下,還是點頭同意:“行,跟我來,不過隻能待半個時辰,要是被人發現,我可擔不起責任。”
李默跟著孫六走進大牢,裡麵又黑又臭,牢房裡擠滿了犯人。趙老板被關在最裡麵的牢房,頭發花白,臉上還有傷痕,顯然是受了刑。看到李默,他愣了愣:“你是誰?找我有什麼事?”
“趙老板,我是來幫你的。”李默蹲在牢房外,低聲說,“蕭承煜貪汙賑災糧,我們想找證據揭穿他,你手裡的賬本,就是最好的證據。隻要你把賬本交出來,我們不僅能救你出去,還能讓蕭承煜受到懲罰。”
趙老板眼神閃爍,顯然是有些猶豫。他之前被蕭承煜折磨怕了,擔心就算交出賬本,也報不了仇,還會連累家人。
“趙老板,你想想,蕭承煜貪汙的糧食,本該是救災民的命,現在災民們餓肚子、得疫病,他卻在城裡享樂。你要是不站出來,還會有更多人受苦。”李默語氣誠懇,“我們已經截了他一批糧,還教災民防疫,隻要有你的賬本,我們就能徹底扳倒他。”
趙老板沉默了很久,終於歎了口氣:“賬本被我藏在城外的破廟裡,佛像後麵的磚縫裡。我隻有一個要求,你們要保護好我的家人,他們現在被蕭承煜的人監視著。”
“你放心,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。”李默承諾道。
第二天一早,王越帶著幾名士兵,按照趙老板說的,在破廟裡找到了賬本。賬本上詳細記錄了蕭承煜從賑災糧裡貪汙的數量、時間,還有他把糧食運去京城的路線,每一筆都清清楚楚。
“有了這個賬本,蕭承煜再也賴不掉了!”王越高興地說。
李默卻還有個想法:“光有賬本還不夠,我們還得讓皇帝看到蕭承煜在南方的奢靡生活。我認識一個畫工,他畫得很像,我們可以讓他去蕭承煜的行轅外,畫下他宴飲、穿華麗衣服的樣子,和災民的慘狀對比,這樣更有說服力。”
畫工周明是個年輕人,之前因為不肯給蕭承煜畫肖像,被沒收了畫筆。聽說李默要他畫蕭承煜的奢靡生活,立刻答應:“我早就看不慣蕭承煜了,隻要能揭穿他,我什麼都願意做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周明躲在蕭承煜行轅外的茶館裡,偷偷畫下了蕭承煜的日常:宴飲時桌上擺滿了雞鴨魚肉,他穿著華麗的錦袍,身邊還有歌女跳舞;而不遠處的街邊,災民們餓肚子、生病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李默把賬本和畫像整理好,交給了之前送密信的親信,讓他儘快送到雁門關,交給陸辰。親信帶著東西,喬裝成貨郎,連夜離開了廬州城。
可他們剛走出廬州城,就被蕭承煜的人盯上了。原來蕭承煜發現趙老板不見了李默已經把他救了出來,送到了安全的地方),又聽說有人在畫他的行轅,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收集他的證據,立刻派人追查。
“快,他們在前麵!”蕭承煜的人追了上來,親信不敢停留,騎著馬拚命往前跑。他知道,這些證據關係到能不能扳倒蕭承煜,就算拚了命,也要送到陸辰手裡。
夜色中,馬蹄聲越來越近,親信回頭看了一眼,隻見後麵的火把越來越多。他咬緊牙關,加快了速度——隻要能翻過前麵的山頭,就能擺脫追兵,把證據安全送出去。隻是他不知道,蕭承煜已經在前麵的山口,設下了更大的埋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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