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州的知府衙門裡,禦史周正拿著一疊卷宗,放在蕭承煜麵前,語氣嚴肅:“太子殿下,這是臣在江州、黃州查訪到的證據——您克扣賑災款高達八十萬兩,用發黴的糧食冒充賑災糧,導致數千災民染病,還有人因為搶糧被您的人打死。這些,您怎麼解釋?”
蕭承煜坐在椅子上,臉色蒼白,手指緊緊攥著衣角。他沒想到周正來得這麼快,還查得這麼細,連他給手下的好處都記在了卷宗裡。“周禦史,你聽我解釋,這些都是誤會!克扣賑災款是因為地方官辦事不力,糧食發黴是因為運輸途中受潮,至於打死災民……那是他們聚眾作亂,不得不出手鎮壓!”
“誤會?”周正冷笑一聲,把一卷證詞扔在蕭承煜麵前,“這是災民的證詞,還有糧商的供詞,他們都指認是您讓他們把發黴的糧食賣給災民,還壓低糧價,中飽私囊。您要是再狡辯,臣就把這些證據呈給陛下!”
蕭承煜的額頭冒出冷汗,他知道,周正是皇帝身邊的紅人,說一不二,要是真把證據呈上去,他的太子之位就危險了。“周禦史,有話好說,有話好說。”他連忙起身,想給周正遞茶,卻被周正推開。
“太子殿下,臣是奉陛下旨意來查案的,不是來跟您喝茶的。”周正整理了一下官服,“陛下已經知道了南方的情況,很是生氣,讓您立刻回京述職,救災的事,暫時交給地方官打理。”
“回京述職?”蕭承煜心裡一慌,他知道,回京就意味著要麵對皇帝的質問,還有那些證據,一旦坐實了罪名,輕則被廢黜太子之位,重則可能被流放。“周禦史,能不能再寬限幾日?我還有些救災的收尾工作沒做完……”
“陛下的旨意,誰敢違抗?”周正站起身,“臣已經讓人備好了馬車,太子殿下,您還是儘快收拾行李吧,明日一早就啟程。”
周正走後,蕭承煜癱坐在椅子上,眼神空洞。手下匆匆跑進來:“殿下,不好了!外麵的災民聽說您要回京,都圍在府門外,喊著要您還他們的賑災款,還說要您為染病的災民償命!”
蕭承煜猛地站起來,走到窗邊,撩開窗簾一角——隻見府門外擠滿了災民,手裡拿著木棍、鋤頭,高聲喊著:“蕭承煜,還我糧食!”“貪官!彆想跑!”人群湧動著,像是要衝進來。
“快!快讓人把大門關上,再調些士兵來護衛!”蕭承煜慌了神,聲音都在發抖。他沒想到,自己在南方經營了這麼久,最後竟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。
當晚,蕭承煜趁著夜色,偷偷從後門溜走,坐上了回京的馬車。臨走前,他把心腹叫到身邊,咬牙道:“你留在南方,繼續盯著陸辰的人,還有那個黑蓮神教,要是有機會,就嫁禍給陸辰,說他跟邪教勾結,想煽動災民作亂!隻要能扳倒他,我回京後一定重賞你!”
心腹領命而去,蕭承煜的馬車在夜色中疾馳。他坐在車裡,看著窗外掠過的樹木,心裡滿是不甘和怨恨——他不甘心就這麼輸給陸辰,更不甘心自己的太子之位就這麼沒了。“陸辰,你給我等著!就算我回京了,也絕不會放過你!”
而此時的京城,皇帝正坐在勤政殿裡,看著周正送來的證據,臉色鐵青。旁邊的太監小心翼翼地遞上一杯茶:“陛下,您消消氣,太子殿下年輕,或許隻是一時糊塗。”
“一時糊塗?”皇帝把卷宗扔在桌案上,“克扣八十萬兩賑災款,害死這麼多災民,這是一時糊塗嗎?朕當初真是瞎了眼,才會讓他去南方救災!”
他沉默了片刻,對太監說:“傳朕的旨意,讓蕭承煜回京後立刻去宗人府待著,聽候發落。另外,讓人去雁門關,傳陸辰回京,朕要親自問問他南方的情況,還有他提出的‘北糧南運’,到底能不能解決問題。”
太監領命而去,勤政殿裡隻剩下皇帝一人。他望著窗外的夜空,心裡滿是疲憊——蕭承煜失德,陸辰崛起,北境安穩,南方動蕩,這大乾的江山,未來該交給誰?而遠在雁門關的陸辰,還不知道皇帝已經召他回京,他正忙著籌備第二批運往南方的糧食,卻沒料到,京城等待他的,是一場更大的風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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