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糧南運的車隊剛從南方回來,帶來了滿滿兩車的銀子——這是賣糧食賺的利潤,還有戶部撥下來的救災補助。張順把銀子搬進糧倉時,笑得合不攏嘴:“王爺,這趟下來,咱們手裡的銀子夠修十條路了!”
“不止修路。”陸辰指著桌上的北境地圖,上麵用紅筆圈了好幾個地方,“黑石峽到雁門關的路得修寬點,運糧車和兵器車都要走;城南的化肥作坊得擴建,現在每天隻能產兩千斤肥,不夠周邊農戶用;還有,得開個工匠學堂,把咱們會的技術教給更多人,以後造兵器、做農具,就不用總靠咱們幾個了。”
第二天一早,修路的消息就傳遍了周邊的村落。農戶們聽說修路能領糧食,還能方便自家運莊稼,都主動來報名。陸辰把士兵和百姓分成十隊,每隊由一個士兵帶隊,拿著鋤頭、鐵鍬,往黑石峽的方向去。
李二柱也來了,他扛著鋤頭,還帶著兒子小豆子:“王爺,俺力氣大,能挖石頭!”小豆子跟在後麵,手裡拿著個小鏟子,也想幫忙。陸辰笑著摸了摸小豆子的頭:“你還小,幫著撿撿石頭就行,彆累著。”
修路的日子裡,工地上天天都很熱鬨。士兵們教百姓們怎麼用省力的方法挖土,百姓們則給士兵們送水送乾糧。遇到擋路的大石頭,王鐵山還帶著鍛造坊的工匠,用炸藥把石頭炸開——這還是第一次在修路時用炸藥,百姓們看著石頭被炸得粉碎,都驚呼不已:“這東西真厲害,比咱們用錘子砸快多了!”
半個月後,黑石峽到雁門關的路修好了。路麵寬得能過兩輛馬車,鋪著平整的石板,下雨也不會泥濘。李二柱趕著牛車,拉著剛收的粟米,走在新路上,比以前快了足足兩個時辰,他高興地對路過的士兵說:“這路修得好!以後俺家的糧食再也不用怕淋著了!”
修路的同時,化肥作坊也開始擴建。周順讓人在原來的堆肥池旁邊,又挖了二十個新池,還加了個烘乾房——之前的有機肥曬不乾,遇上下雨就容易發黴,有了烘乾房,就算下雨也能把肥烘乾,裝袋保存。
最讓人期待的還是工匠學堂。學堂就設在鍛造坊旁邊,一間寬敞的土坯房,裡麵擺著十幾張木桌,牆上掛著車床、弩箭的圖紙。陸辰請了周順當機械老師,教工匠們看圖紙、算尺寸;請了王鐵山當鍛造老師,教大家怎麼煉精鐵、打兵器;還請了張老栓當農業老師,教大家怎麼用化肥、怎麼選種子。
第一天上課,來了三十多個年輕人,有作坊的學徒,有村裡的青壯,還有兩個從南方逃過來的災民。小李也來了,他之前在鍛造坊學過幾天車床,上課特彆認真,筆記記得密密麻麻。有一次周順講供箭機構時,小李突然舉手:“周師傅,要是在槽道裡塗層蠟,是不是更滑,箭就不容易卡殼了?”
周順愣了一下,趕緊去試了試——還真管用!塗了蠟的槽道,箭射出去的速度都快了點。周順高興地拍了拍小李的肩膀:“你這腦子真靈光,以後跟著我學,準能成個好工匠!”
學堂辦得越來越紅火,不少農戶都想把家裡的孩子送來。陸辰乾脆在學堂旁邊蓋了間宿舍,讓家遠的學生住在這裡。看著年輕人認真學習的樣子,陸辰心裡很踏實——北境要想長久安穩,光靠他一個人不行,得有更多懂技術、肯乾活的人,才能把日子過好。
這天傍晚,修路的隊伍在黑石峽附近挖到了一塊奇怪的石頭,石頭上刻著些歪歪扭扭的符號,沒人認識。陸辰拿著石頭,翻來覆去地看,總覺得這些符號在哪裡見過——想了半天,突然想起南方探子送來的信,裡麵提到邪教在災民中宣揚“末世論”時,也畫過類似的符號。
他把石頭收起來,對陳武說:“讓探子多留意黑石峽周邊的動靜,說不定這邪教的人,早就跑到北境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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