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老沒理會他的震驚,手指移到胸口那處子彈疤痕:“7.65毫米口徑,是勃朗寧1911的子彈。零五年邊境衝突,你帶一個班阻擊敵方滲透,被狙擊手打穿了肺葉,硬是跪著爬了三裡地把情報送回去。當時搶救你的醫生說,再晚十分鐘,神仙都救不活。”
人群裡發出一陣抽氣聲,幾個知道這段曆史的老兵眼眶都紅了。
“還有這個。”戴老的手指落在康團膝蓋的凹陷處,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,“去年跨區演習,你為了掩護友鄰部隊撤退,引爆了自己腳下的炸藥包。半月板炸碎了,卻為大部隊爭取了寶貴的三分鐘。軍功章發下來的時候,你正在醫院裡做第三次手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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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說一句,康團的身體就顫一下。
他看著眼前這位白發老人,突然想起陳榕那天在營地說的話:“真正的勳章不在胸前,在骨頭裡。”
這孩子總是一臉冷漠,卻像塊冰錐,總能戳中最痛的地方。
此刻他終於明白,為什麼那孩子一定要把軍功爭取回來,不肯接受戰狼的“妥協”。
“這些不是傷疤。”戴老收回手,目光掃過全場,聲音陡然提高,“這是功勳!是用命換來的軍功章!”
他突然解開自己的上將外套,露出裡麵的衣服,領口的金星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刺得人睜不開眼。
沒等眾人反應過來,戴老把外套輕輕披在康團肩上,動作小心得像在嗬護易碎的珍寶。
“英雄流血,不能流淚。”戴老的聲音鏗鏘有力,“康雷同誌,你的問題,我管了。跟我回辦公室,把該說的都說出來。”
看著這一幕,何誌軍徹底傻在了原地,他怎麼也沒想到,這位上將軍竟然如此看重康團。
而康團愣住了,肩上的外套還帶著老人的體溫,沉得讓他幾乎站不穩。
那是件上將常服,肩章上的金星比任何獎章都耀眼。
他張了張嘴,喉嚨像被棉花堵住,一個字也說不出。
這個時候,安濤走上前,臉上堆著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戴老,您看這事……其實不用麻煩您,康團的情況葉老也知道,我這就去彙報,保證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戴老冷冷地打斷他,“我對這件事很感興趣。你要通知老葉,儘管去。但在那之前,他得先跟我走。”
安濤的臉瞬間僵住,手在文件夾上捏出深深的褶子。
他怎麼也想不通,一個小小的軍功歸屬問題,怎麼就驚動了戴老?這要是讓葉老知道了,怕是又要掀起一場風波。
康團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有了鬆動,他看著肩上的上將外套,眼眶微微發紅,猛地立正,向戴老敬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:“是!首長!我跟您走!”
人群裡的議論聲徹底炸開了鍋。
“戴老親自插手,康團長的事穩了!”
“早就說過戰狼那邊不對勁,搶了人家的功勞還想壓下去?”
“鴿派這是要發力了?看來這次鷹派那邊不好收場了……”
康團跟著戴老往紅旗車走,經過人群時,有人忍不住喊:“康團長,保重!”
他腳步頓了頓,沒回頭,隻是挺直了脊梁。
何誌軍站在原地,渾身像被凍住了。
他看著戴老的背影,突然覺得天旋地轉。
何誌軍最擔心的就是康團亂說話。
自從鐵拳團要解散,這小子就像變了個人,竟然跟著那個叫陳榕的孩子一起鬨,然後鬨成了這樣……
那孩子看著年紀小,心思卻比誰都深,這次演習放蛇、炸陣地,把戰狼折騰得夠嗆,還端了藍軍指揮中心,現在要是被他抓到把柄,指不定會鬨出什麼更大的亂子。
這一大一小啊,太能折騰了……
何誌軍的手死死攥著褲縫,指節白得像要裂開。
事情,已經徹底失控了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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