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貓的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,粗糙的掌心在戰術背心上反複蹭著。
自從狂牛與牛仔命喪黃泉,狂牛的腦袋更是被殘忍砍下,老貓就深知自己傭兵團的口碑已然岌岌可危。
在傭兵這個圈子裡,聲譽就是一切,如今這般境地,他必須得乾掉幾個炎國的士兵,以此來證明自己和傭兵團的實力。
老貓突然低笑出聲。
從狂牛那顆蠢腦袋落地開始,黑網那群雜碎就沒停過放屁!
他猛地扯過掛在脖子上的軍用平板,屏幕邊緣磕出的豁口硌著鎖骨,指尖在布滿刮痕的界麵上狠狠戳刺,調出那個底色漆黑的加密網站。
燃燒的骷髏頭ogo下,滾動的彈幕像蛆蟲般密集,各種語言的嘲諷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“老貓傭兵團?現在是老貓幼兒園吧?連個孩子都搞不定!”
他念著最新的留言,唾沫星子濺在屏幕上,“狂牛死得像條被閹的狗,建議改名叫喪家犬傭兵團……”
最後一句念完,突然揚手將平板砸在龍小雲腳邊的泥地裡,惡狠狠地咒罵道“去他媽的口碑!今天我就讓全世界看看,戰狼的骨頭比狂牛的還脆!”
龍小雲被捆在望天樹的粗壯樹乾上,麻繩深深勒進作戰服,磨得皮肉生疼。
她偏過頭,看著老貓彎腰撿起平板,指尖在“直播”按鈕上懸了三秒,最終狠狠按了下去。
猩紅的錄製指示燈亮起時,她清楚地看到屏幕左上角彈出的標題:【實時直播:老貓傭兵團獵殺戰狼——現場直擊】。
鏡頭驟然拉近,將她臉上的血痕與脖頸處的刀傷拍得纖毫畢現,連嘴角未乾的血沫都清晰可見。
“看看這是誰?”老貓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到黑網服務器,帶著刻意放大的囂張,“戰狼的女隊長,龍小雲。現在,她是我的階下囚。”
與此同時,千裡之外的加勒比海濱酒店地下酒吧裡,重金屬音樂震得吧台玻璃嗡嗡作響。
麥克將沙漠之鷹的彈匣退出,用舌尖舔了舔虎口的槍繭。
這是他第37次練習快速換彈,自從被老貓當眾嘲諷“連娘們都不如”,這個動作就成了他的執念。
吧台上的平板正停留在黑網首頁,狂牛那顆麵目全非的頭顱被做成了表情包,配文“老貓團限定紀念品”。
“還在看你那老相好?”酒保拋來一瓶冰鎮麥酒,瓶身撞在吧台上的聲響混著音樂節拍,“聽說他們又折了個叫司機的?”
麥克嗤笑一聲擰開瓶蓋,琥珀色的酒液沫子濺在迷彩褲上:“折損?我看是集體去投胎。”他指尖劃過屏幕,正要敲下“建議老貓團改做殯葬業”,突然彈出的猩紅直播推送像燒紅的烙鐵燙了眼——【老貓親啟:直播獵殺戰狼現場】。
戰狼?不就是最近滅掉老貓成員,立下大功的特種部隊嗎?
這事兒在黑道上早已不是什麼秘密,畢竟敏登可是黑道赫赫有名的人物,他被戰狼在邊境生擒的消息,早就傳得沸沸揚揚。
“上帝!”麥克一口麥酒嗆在喉嚨裡,咳嗽著點開直播。
當看清畫麵裡的刀疤臉和背景中熟悉的亞熱帶叢林時,他猛地將酒瓶頓在吧台上,酒液濺了旁邊紋身壯漢一身,“這瘋子還在炎國境內?他嫌死得不夠快?”
鏡頭裡,老貓正用軍刀側麵拍著龍小雲的臉頰,女人被血汙糊住的睫毛顫了顫,突然偏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,精準砸在老貓下巴上。
這一下又快又狠,連屏幕外的麥克都忍不住低呼“漂亮”。
“嗬,還挺烈。”老貓慢條斯理地抹掉下巴上的血沫,軍刀突然抵在龍小雲頸動脈上,“再動一下,這直播就變斬首秀了。”
這一幕讓酒吧裡頓時炸開了鍋,四周的人紛紛掏出手機,打開黑網,登陸觀看直播。
也有一部分傭兵們圍了過來,十幾個沾滿硝煙味的腦袋湊在酒吧的大屏幕前,粗重的呼吸在平板上凝成白霧,穿戰術靴的腳踩碎了一地花生殼。
有人舉著伏特加瓶大喊:“割了她!讓戰狼知道厲害!”
“急什麼?”麥克推了推擋在前麵的光頭,“沒看到那是炎國叢林?老貓敢在那兒開直播,肯定憋著大招。”
他放大畫麵,指著遠處樹梢的異常晃動,“瞧見沒?狙擊手在那兒。”
話音剛落,屏幕裡的老貓突然轉向鏡頭,刀疤臉在陽光下泛著油光:“讓你們看看正主。”鏡頭猛地轉向,冷鋒那張緊繃的臉瞬間占據全屏。
冷鋒站在二十米外的泥地裡,作戰服被汗水浸得發暗,右手不自然地貼在腰後,指縫裡隱約露出黑色槍套。
“還真是啊,炎國不是雇傭兵的墳墓嗎?”
“這個老貓,膽子也太大了,居然直播打戰狼!”
“這一戰,老貓要是贏了,那可就是世界第一傭兵團了!
“這個是戰狼冷鋒?就是活捉敏登那個?”
“聽說他一個人乾了敏登的七個手下?”
“厲害啊,敏登的手下都不好惹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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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難怪上次老貓傭兵團吃了大虧,連牛仔和狂牛都折損了。”
“吹牛逼吧!我看他現在像隻待宰的雞!”
黑網彈幕刷得像瀑布,各種語言的賭注信息滾動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