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看來,這小子根本就是個不怕死的瘋子!
“視頻……視頻真的毀了!”
板磚對著陳榕嘶吼,“有本事衝著我來!是我毀的視頻,是我不讓你討公道,你殺了我啊,彆傷龍隊和冷鋒!”
“砰!”
第三聲槍響,像記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。
子彈精準地鑽進板磚的大腿,鮮血瞬間噴湧而出,染紅了他的褲子,順著褲腳流到地上。
板磚悶哼一聲,疼得蜷縮成一團,身體不停顫抖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,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。
邵斌和史三八見冷鋒幾個接連中彈,眼睛瞬間紅得像要冒火。
他們抓起旁邊的椅子,就要朝陳榕砸過去,嘴裡不斷地怒吼著。
“瘋子!跟你拚了!”
“拚了……”
可他們剛邁出腳步,“砰砰”兩聲槍響接連響起。
兩人的腿上也各中一槍,重重摔倒在地,椅子“哐當”一聲砸在地上,散了架。
史三八疼得直咧嘴,雙手緊緊捂著傷口,指縫裡不斷滲出鮮血,染紅了掌心。
他咬著牙罵道:“狗娘養的!有種單挑!玩陰的算什麼本事!”
邵斌則咬著牙,試圖爬起來,肌肉繃緊的瞬間,劇痛像潮水般湧來,又讓他重重摔回地上。他隻能恨恨地瞪著陳榕,眼裡的火苗像要燒起來,把眼前這小子燒成灰燼。
短短不到一分鐘,戰狼特戰隊全員倒在血泊中。
曾經威風凜凜、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特種兵,此刻一個個捂著傷口呻吟,鞋子在地板上蹭出痛苦的聲響,再也沒了往日的銳氣。
審判庭內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,空氣仿佛都凝固了。
隻有冷鋒幾個壓抑的呻吟聲,和陳榕平緩得近乎詭異的呼吸聲,在房間裡交織。
所有人都僵在原地,像被施了定身咒,連大氣都不敢喘,生怕自己的呼吸聲驚動了那個站在血泊中央的少年,成為下一個中槍的目標。
老黑癱坐在地上,眼神渙散得像蒙了層霧,嘴唇哆嗦著,上下牙打顫,腦子裡一片空白,隻有一個念頭在不斷重複。
“完了,全完了!陳樹把這孩子托付給我,讓我照看好他,我卻讓他闖下這麼大的禍,還把戰狼都給崩了!這要是讓陳樹知道了,他不得提著槍來拆了我的骨頭?我怎麼跟他交代啊……怎麼跟他交代……”
石青鬆看著倒在地上的戰狼隊員,心疼得像被刀剜一樣,五臟六腑都揪在一起。
這可是西南軍區的寶貝疙瘩!是軍部花了多少心血、砸了多少資源才培養出來的尖刀!
龍小雲、冷鋒他們,哪一個不是以一當十的尖子,是軍區的臉麵!
現在全被打成了傷員,就算傷愈歸隊,戰鬥力也會大打折扣,甚至可能留下心理陰影!
簡直離譜啊!
戰狼,乃至整個西南軍區,竟然被一個八歲小孩逼到這種程度,傳出去,還有臉嗎?
石青鬆氣得七竅生煙,胸腔裡像有團火在燒,再也忍不住了,也顧不上趙虎之前的反對。
他猛地按住耳麥,對著裡麵咬牙切齒地低吼,聲音裡滿是狠戾。
“開槍!立刻開槍!格殺勿論!這小子就是個瘋子,留著他就是個定時炸彈,今天必須解決他!絕不能讓他再傷害任何人!”
“收到。”
屋頂的狙擊手傳來簡潔的回應,聲音裡聽不出情緒。
他收到指令,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銳利,像鷹隼鎖定了獵物。
原本微微鬆弛的手指重新繃緊,緩緩扣向扳機,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扳機的冰涼。
他趴在屋頂,身體紋絲不動,像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,連呼吸都調整到最平穩的節奏,確保不會影響射擊的精度。
借助瞄準鏡,通過窗戶的玻璃,他能清晰地看到陳榕的每一個動作。
那個少年站在血泊中央,脊背挺得筆直,臉上沒有絲毫慌亂,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,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。
他連陳榕眼角的細紋、嘴角揚起的弧度都看得一清二楚,十字準星穩穩地落在目標的眉心,隻要指尖再用一點力,子彈就能精準命中,一切就會結束。
結果,就在他的手指即將扣下扳機的瞬間,突然“嗖——”的一聲尖銳呼嘯從遠處傳來,劃破天空,帶著強勁的力道,像有什麼東西在飛速逼近。
緊接著,“嘭!”的一聲巨響,一道絢爛到極致的光團在他頭頂的空中炸開!
狙擊手那如同鋼鐵般冰冷的狀態瞬間被打破。
他下意識地抬頭,瞳孔猛地放大,幾乎要從眼眶裡凸出來。
隻見半空中一幅巨大的“千裡江山圖”徐徐展開。
青綠色的山巒層層疊疊,像被潑了濃墨重彩的水墨畫。
金色的陽光仿佛灑在蜿蜒的江麵上,波光粼粼,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朱紅的亭台樓閣矗立在山間,飛簷翹角清晰可見,連瓦片的紋路都看得真切。
甚至連山間的小路、飄蕩的雲朵都栩栩如生,仿佛一幅流動的畫卷,美得讓人窒息。
絢爛的色彩不斷變幻,紅的、黃的、綠的、金的,交織在一起,形成一片夢幻的光影。
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染上了色彩,連遠處的樹木、草地都被映照得格外鮮豔。
狙擊手整個人都懵了,手指僵在扳機上,腦子裡一片空白,隻剩下一個念頭。
“什麼情況?這……這是在放煙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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