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質疑我們公安係統的判斷?!質疑省廳聯合調查組的決定嗎?!給我看清楚!這是一等功勳章!是經過嚴格程序、層層審批才能授予的一等功!”
他目光如炬,死死盯著上校瞬間收縮的瞳孔,一字一頓地吼起來。
“我最後再說一遍!裡麵的陳榕,是和我們警方密切配合、搗毀重大犯罪團夥、挽救無數生命、經過我們嚴格核實後、由省廳親自批準授予一等功的——少!年!英!雄!”
“他不是什麼鬨事的凶徒!他是被你們逼到絕路的功臣!”
溫局胸口劇烈起伏,積壓的情緒如火山般噴發,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“踏馬的!老子乾了幾十年警察,什麼坑蒙拐騙沒見過?可你們西南這個坑,深得連我這個專門辦案的都他媽的看不下去了!”
“是不是你們合夥坑了他的軍功?!是不是你們這些人,把他這樣一個功臣之後、少年英雄,活生生逼成了現在這樣?!”
最後一句話,他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,聲嘶力竭。
上校軍官被這枚代表著無上榮光的勳章和溫局長那爆發的、不容置疑的正氣完全鎮住了。
他愣愣地看著那枚勳章,嘴唇嚅動了幾下,一貫冷靜的臉上出現了裂痕,一時竟啞口無言,原先那種程式化的冷漠和優越感蕩然無存。
……
審判庭內。
與外麵的喧鬨鼎沸相比,裡麵是一種幾乎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空氣裡彌漫著硝煙、血腥和緊張的味道。
戰俠歌從破開的窗戶躍入,落地無聲。
他上下打量著被硝煙熏黑臉龐、眼神卻如寒潭般冷靜深邃的陳榕。
繞著陳榕慢慢走了半圈後,他嘴裡發出嘖嘖的驚歎聲。
“不得了,果然是少年出英雄。”
戰俠歌的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。
“單槍匹馬,憑一己之力,能把偌大一個西南軍區攪得天翻地覆,雞飛狗跳。這份膽識,這份能耐,我戰俠歌佩服。”
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,仿佛能穿透表象,直抵人心深處。
“不過嘛…”
戰俠歌話鋒一轉,嘴角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微笑。
“我這個人,除了手腳利索點,還懂點微表情分析。我解讀你現在的表情…嗯,絕望少了,憤怒多了…你不想死了,對吧?”
“你現在很憤怒,非常非常憤怒。像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。你還想出去,迫不及待地想出去做點什麼,對嗎?”
陳榕依舊沒有說話,隻是握著槍柄的手指,微微顫抖,泄露了他內心洶湧的波瀾。
戰俠歌攤攤手,示意自己手中沒有武器,沒有惡意。
“理解。可惜啊,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外麵現在全是人,裡三層外三層,都是西南軍區的人。樓頂的製高點,至少還有三個狙擊小組盯著這裡。你就算是隻鳥,現在也插翅難飛。”
“不過…”
他話鋒再次一轉,目光落在了趙虎等人身上的炸雷。
那顆炸雷的引線還在“嗤嗤”地冒著不祥的青煙,計時器上猩紅的數字無情地跳動著:00:20,00:19……
“眼前似乎有個更急迫的小麻煩需要解決。說實話,我膽子很大,但是沒有你這麼大……”
說著,他蹲下身,開始檢查炸彈,嘴裡還念叨。
“等我3秒,拆完咱再好好聊……
他的動作迅捷而穩定。
戰俠歌作為第五部隊的頂尖精英,精通爆破拆彈是他的基礎技能,甚至可以說是看家本領之一。
他經曆過各種極端環境下的拆彈考驗,對自己的技術有著絕對的自信。
戰俠歌小心翼翼地撥開纏繞的線路,仔細觀察著炸彈的結構。
這炸彈外殼粗糙,顯然是手工製作,但內部……
一開始,他的表情還算輕鬆,甚至帶著一絲專業性的挑剔。
但隨著檢查的深入,他的眉頭越皺越緊,眼神中的輕鬆逐漸被凝重和不可思議取代。
額頭上,竟然在涼爽的室內,滲出了細密的、反射著光點的冷汗。
“艸……”
戰俠歌忍不住低低罵了一聲,聲音有些挫敗。
這炸彈的結構太詭異、太他媽的天馬行空了!
線路的纏繞方式看似雜亂無章,卻隱隱蘊含著某種反常規、反教學的獨特邏輯,好幾處節點都用了極其刁鑽的焊接和絕緣處理,讓人無從下手。
引爆裝置更是融合了最原始的機械觸發和最前沿的電子延時理念,甚至還巧妙地利用了一些日常物品進行了偽裝和二次加固。
整個炸彈看上去就像一個瘋狂科學家的即興作品,充滿了野路子的奇思妙想,卻又處處透著致命的嚴謹和高效。
看似混亂無比,像個拙劣的模仿品,偏偏又能穩定工作,而且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,其引爆威力和可靠性絕對不容小覷!
戰俠歌感覺眼前這個炸彈非常棘手。
以他第五部隊天才的見識和豐富的實戰經驗,居然在短短十幾秒內,完全找不到安全拆除的切入點和把握!
每一種可能的操作,都伴隨著引發爆炸的巨大風險!
時間,在一秒一秒地流逝:00:08,00:07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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