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了解自己這個徒弟,平時看著冷冰冰的,其實心裡最軟,因為女兒慘死的關係,尤其是見不得孩子受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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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劍平深吸一口氣,用力眨了眨眼睛,把快要掉下來的眼淚憋回去,胸口還在微微起伏。
他緩緩蹲下身,儘量讓自己的視線和陳榕平齊,這樣不會讓孩子覺得有壓迫感。
趙劍平放柔了聲音,用這輩子最溫柔的語氣說:“孩子,彆怕。”
“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,從你拿著軍功證明去申訴開始,就沒人信你;戰狼汙蔑你搶功,也沒人聽你解釋;到最後,你被逼到這兒,拿槍抵著自己的頭,他們還把你當成壞人。”
“但我信你,我知道你不是要害人,你隻是想討個公道,想讓那些人承認自己的錯,想把屬於你的軍功拿回來,對不對?”
“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,我都能幫你——不管是討回軍功,還是讓那些錯怪你的人當眾認錯,我都能幫你辦到。”
“你受委屈了,不用硬撐著,彆把自己逼得太緊。想哭就哭出來,我在這兒,沒人能再欺負你,我給你撐腰。”
趙劍平的聲音帶著父親般的心疼,眼神裡滿是憐惜,仿佛麵前站著的是自己的孩子。
他說這些話的時候,手都在微微發抖。
他是真的心疼這個孩子,也真的想幫他。
陳榕握著擴音器的手緊了緊,掃了眼屏幕裡著急的龍老。
他又抬眼看向審判席上的方唐,聲音帶著一絲未脫的稚嫩,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。
“你聽!聽到沒有?他說他錯了!”
他伸手指了指直播屏幕裡的龍老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看看啊,這就是統帥啊,平時高高在上,誰都不放在眼裡,現在為了他的寶貝孫女,終於肯低頭求我了?”
手機裡還連著擴音器,他的話能清晰地傳到龍老那邊,傳到所有看著直播的西南野戰軍耳朵裡,傳到軍區每一個角落。
他對著屏幕裡的龍老喊。
“來來來!彆光求我!對著西南所有野戰軍,清清楚楚報上你的名字和身份!”
“說你錯了!說清楚你到底錯在哪了!彆想蒙混過關!”
“最後6秒了,你要是不說,我就不拆炸彈,咱們今天一起等著炸成碎片!”
“讓所有人都看看,你這個統帥,是怎麼為了自己的麵子,連親孫女的命都不管的!讓他們看看,西南軍區的水,到底有多深!”
陳榕的聲音裡帶著決絕。
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,他隻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,讓那些做錯事的人付出代價。
直播屏幕裡的龍老渾身一震,臉色慘白。
他知道,陳榕說得出做得到。
如果他不說,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。
……
與此同時,審判庭外的空地上,演習火箭彈落在不遠處的草坪上,掀起陣陣煙塵。
轟轟轟……
受驚的戰馬瘋狂嘶鳴,“昂昂昂”的叫聲刺破天際,震得人耳膜發疼。
一批批戰馬失控地原地打轉,有的前蹄揚起,對著天空嘶吼,有的直接四腳朝天摔倒在地。
騎兵連的人被甩下來,胳膊、膝蓋擦破了皮,滲出血跡,有的甚至崴了腳,卻還是咬著牙掙紮著爬起來,伸手去抓韁繩,不肯放棄。
他們是騎兵連的兵,就算死,也要死在馬背上。
火箭旅的士兵舉著槍,對準騎兵連的人,手指扣在扳機上,厲聲怒吼。
“放下武器!立刻下馬投降!否則我們就開槍了!這是最後警告!”
他們的聲音冰冷,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,顯然是接到了死命令。
他們心裡也不好受,都是軍人,誰願意對著自己人開槍?
可命令就是命令,他們彆無選擇。
孫德勝拄著長刀,從地上爬起來,戰袍上沾滿了塵土和血跡,原本整潔的戰袍變得皺巴巴的,像塊破布。
他的臉上也劃了一道口子,血珠順著臉頰往下淌,滴在胸前的騎兵連徽章上,把徽章染得通紅。
孫德勝猛地揚起長刀,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。
他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戰馬和倒下的兄弟。
有的兄弟被火箭彈的氣浪掀倒,還在地上掙紮,有的戰馬腿被摔傷,站不起來,隻能躺在地上嘶鳴。
孫德勝的眼睛紅得像要滴血,裡麵布滿了血絲,聲音沙啞,撕裂般地嘶吼。
“騎兵連!衝鋒——!殺——!”
這一聲嘶吼,用儘了他全身的力。
他知道,在這些大殺器麵前,他們根本不是火箭旅的對手。
可他們是騎兵連,是陳將軍一手帶出來的隊伍,他們不能慫,不能給陳將軍丟臉。
孫德勝像一頭暴怒的雄獅,昂著腦袋,對著火箭旅的人一步步走去。
“你們敢這樣對陳將軍的後人!你們敢對著英雄的後裔動刀動槍!”
“陳將軍當年為了保家衛國,在戰場上流儘了最後一滴血,他的屍骨還埋在烈士陵園裡,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他的後輩的?”
“你們對得起身上的軍裝嗎?對得起陳將軍的犧牲嗎?”
孫德勝的聲音裡充滿了失望和憤怒。
他真的沒想到,西南軍區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好壞不分,這樣對待英雄。
孫德勝指著火箭旅的士兵,聲音裡滿是滔天的怒火,像噴發的火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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