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說話,隻是緊緊咬著下唇,肩膀因為隱忍而微微顫抖。
老黑班長是為了幫他才落得這個下場。
這份債,他必須記在心裡,將來一定要還。
如果可以的話,他得儘快把老黑班長救出來。
戰俠歌看著他的樣子,忍不住歎了口氣,語氣軟了些。
“除非你能找到比龍老和西南更硬的關係,直接把他從羈押室裡保出來,不然他這次肯定要受重罰,石青鬆不會輕易放過他的。”
“彆天真了。”
陳榕突然打斷他的話,語氣裡帶著一絲冷意,還有幾分看透現實的決絕。
“麵對他們那種人的不公,沒有底牌、沒有靠山的人,談‘關係’就是天大的笑話,跟他們講道理更是白費口舌。他們不會聽你的,也不會跟你講公平,隻能靠自己‘革命’,靠自己把公道一點一點搶回來。”
他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,目光落在那麵隱約可見的紅旗上,眼神變得格外堅定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“彆再多說了,送我去半山酒店就行。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,把屬於我的東西,一樣一樣拿回來。”
趙建平連忙追問,語氣裡滿是擔憂。
“你要找什麼東西?要是需要人手、需要裝備,我們第五部隊都能幫你,不用你一個人扛著,一個孩子跟他們硬碰硬,太危險了。”
“尊嚴。”
陳榕轉過身,看著他們兩人,聲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。
“我要找回我的尊嚴,還有我爸媽的尊嚴。西南欠我的,戰狼欠我的,所有人欠我的,我都會讓他們一點一點還回來。”
說完,他不再猶豫,拖著受傷的左腿,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前麵走去。
每走一步,褲腿上的血漬就擴大一分,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血印。
山風呼嘯而過,卷起他的衣角,傳來他奶聲奶氣卻異常堅定的聲音,在山穀裡輕輕回蕩。
“我一定能找回來的。”
……
半山酒店門口,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停下,車窗降下,露出陳樹整理領帶的側臉。
車門打開,陳樹從車裡走了下來。
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,剪裁合體,完美地襯出他挺拔的身形,領口係著一條深紫色的領帶,打得規整又精致,沒有一絲褶皺。
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,發膠讓每一縷發絲都服帖地貼在頭皮上,連額前的碎發都被打理得整整齊齊。
這套西裝是林欣送他的,當時她還笑著捏了捏他的臉,說:“等我們結婚的時候,你就穿這套西裝娶我,到時候你帶著滿身的勳章,我穿著潔白的婚紗,站在一起肯定特彆般配。”
陳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西裝的袖口,那裡繡著一個小小的“林”字,是林欣親手用紅線縫上去的,針腳細密,帶著她獨有的溫柔。
他想起之前在執行維和任務的時候,他們被叛軍追殺,慌不擇路掉進了一個漆黑的山洞。
黑暗裡,林欣緊緊抱著他的胳膊,聲音帶著點顫抖,卻異常認真。
“陳樹,等我們活著回去,我就給你買最好的西裝,你一定要帶著勳章來娶我,好不好?我等著那一天。”
可如今,西裝穿在了身上,勳章成了泡影,而林欣也要嫁給彆人了……
陳樹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裡翻湧的酸澀,抬手又整理了一下領帶,確保沒有任何不妥,才抬起腳,準備邁步走進酒店大門。
就在這時,一個白人突然從旁邊的柱子後走出來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白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。
他身後跟著四個黑皮膚的軍人,個個身材高大,肌肉結實得把軍裝都撐得緊繃,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。
他們的眼神銳利如鷹,掃視著周圍的環境,腰間的槍套隱約可見,走路時腳步沉穩,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,一看就是常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狠角色。
“你好,你是陳樹先生嗎?這邊請!”
白人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,眼神卻沒什麼溫度,語氣裡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壓迫感。
他微微側身,伸手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身後的黑皮膚軍人也跟著往前站了半步,形成一種無形的包圍之勢。
看到這些人,陳樹瞳孔突然一陣劇烈收縮,心臟猛地一沉,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,整個人刺激得要跳起來。
“這些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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