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種事不是我們能管的,保命要緊。”
就在所有人都簽完協議,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時,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了撤離通道的出口處。
來人穿著一身筆挺的大校軍裝,肩章上的星星在陽光下格外醒目,熨燙平整的軍裝沒有一絲褶皺,領口的風紀扣扣得嚴嚴實實,襯得他身形挺拔,自帶一股威嚴。
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,鏡片擦得一塵不染,遮住了眼底的情緒,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和緊抿的嘴唇。
整個人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壓和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,讓人不敢輕易直視。
“我是軍部總務的人。”
他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有力,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,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,瞬間壓過了周圍的風聲和人們的低語。
“既然大家簽訂了保密協議,就該知道這協議具備完全的法律效力,不是走個過場那麼簡單。”
安濤的目光緩緩掃過人群,像冰冷的探照燈,不放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,語氣裡的警告意味十足。
“一旦有人再私下討論此事,或者通過微信、微博、抖音等任何渠道發布有關情人島的視頻、文字、圖片,哪怕是一句話、一張模糊的照片,你們將會被國安局直接帶走審查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陡然加重,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威懾,每個字都像重錘砸在人們心上。
“不要抱有僥幸心理,你們的所有通訊記錄、行蹤軌跡都會被全程監控,一旦查實,後果自負——有可能,你們將會再也回不來,因為你們的行為,危及了國家的戰略安全。”
人群瞬間陷入死寂,剛才還帶著一絲輕鬆的氛圍瞬間凝固,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錯愕和惶恐。
不少人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,手裡的行李差點掉在地上。
他們簽協議之前,工作人員隻說了“不影響工作家庭”“等官方通知”,根本沒說這麼詳細,更沒提“回不來”這種可怕的後果!
這哪裡是保密協議,分明是一份禁止他們開口的“封口令”!
“什麼意思?這是威脅我們嗎?”
一個年輕小夥子下意識地小聲嘀咕,聲音裡帶著恐懼和不滿。
他親眼看到陳榕不顧一切,挺身而出,扛著炸彈,讓他們撤離。
年輕小夥子心裡本就為那個孩子打抱不平,聽到這樣的威脅,忍不住生出一絲抵觸。
“噓!彆說話!”
旁邊的朋友趕緊拉住他,壓低聲音急道。
“軍部總務的人,權力大得嚇人,彆給自己惹麻煩!”
小夥子抿了抿嘴,最終還是沒敢再說話,隻是握緊了拳頭,臉上滿是不甘。
安濤像是沒聽到那聲嘀咕,依舊維持著冷漠的神情,目光掠過惶恐的人群,沒有絲毫停留,最終落在了不遠處的方唐身上。
那裡,方唐審判長正手持鐵血戰劍,與孫館長並肩而立。
鐵血戰劍的劍身泛著冷冽的寒光,劍身上刻著的“鐵血”二字蒼勁有力,格外醒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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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邊還立著一塊暗紅色的牌匾,上麵“國家柱石”四個燙金大字熠熠生輝,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莊嚴和厚重,那是陳家用無數先烈的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榮耀。
看到安濤的瞬間,方唐的瞳孔驟然收縮,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,手裡的鐵血戰劍下意識地握緊了幾分,指節泛白。
是安濤?
對方怎麼來了?
方唐心裡隱隱升起一股不安。
安濤這個時候來,絕不可能是單純為了督促民眾簽保密協議,一定有更深的目的。
畢竟,在西南審判庭的話,安濤也出現了,還是在龍老的授命之下,當了臨時審判長,將他這個貨真價實的審判長趕下台。
安濤沒有理會那些惶恐的民眾,徑直朝著方唐的方向走來,步伐沉穩,每一步踩在地麵上,都發出沉悶的聲響,帶著無形的威壓,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滯起來。
他走到方唐麵前站定,金絲眼鏡後的眼神冷得像冰,沒有絲毫溫度,甚至沒有多餘的寒暄,直接開門見山。
“從職位上來說,你這個審判長,應該叫我一聲首長。”
安濤的語氣不緊不慢,卻帶著一股天然的上位者威壓。
“你作為部隊的審判長,拿著軍部授予的審判權,本該維護部隊的紀律和體係,卻在這裡乾著質疑部隊體係的事,你覺得合適嗎?”
方唐沉默地看著他,眼神冰冷,握著鐵血戰劍的手緊了緊,卻沒有開口。
他心裡清楚,安濤的話句句戳中要害。
聯動普通民眾、在公開場合質疑部隊的審判結果,確實是軍中大忌,很容易被扣上“煽動民眾、動搖軍心”的帽子。
可他實在無法容忍陳榕受到如此不公的對待。
那個孩子,替父從軍,在邊境孤身一人斬殺毒梟和雇傭兵,在西南軍事演習中,悍不畏死,出手救下了百姓,乾掉了雇傭兵……
可換來的是什麼?是功勞被搶,是被汙蔑成“魔童”,是被全國通緝,連家人都要被牽連送上軍事法庭。
這不是一個正義的審判該有的樣子,更不是一個英雄該有的結局。
作為部隊的審判長,他的職責是維護正義、彰顯公平,而不是盲從體係、縱容不公。
“我知道你對那個孩子的審判結果不滿。”
安濤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語氣依舊冰冷,沒有絲毫波瀾,仿佛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。
“巡查組也確實去西南調查了,按理說,你該等著調查結果,相信部隊的處理流程,而不是在這裡煽風點火,帶著一群不懂軍務的民眾鬨事。”
“你帶著一群普通民眾,提著一把戰劍,扛著一塊牌匾,就在這裡公然質疑部隊的體係,還聯動民眾造勢,試圖用輿論逼迫部隊改變審判結果,這很不明智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裡多了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“不過,作為總部的人,我其實並不在乎這些人要乾什麼,也不在乎那些老兵鬨得有多凶——在絕對的權力和體係麵前,這些都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打小鬨,翻不起什麼風浪。”
方唐的眉頭緊緊蹙起,眼神變得愈發冰冷,握著鐵血戰劍的手微微收緊,終於開口,聲音低沉而有力,帶著壓抑的怒火。
“那你要乾什麼?”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安濤來者不善,對方的眼神裡藏著更深的算計,絕不僅僅是為了阻止這場“民間審判”那麼簡單。
安濤緩緩抬起手,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,鏡片反射出一絲冷光,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目的性。
“那個孩子,陳榕,目無法紀,仗著自己有功勳身份,就肆意行凶,導致龍炎特種隊的隊長龍戰身亡,這是鐵打的事實,不容辯駁。”
“他的父母,作為監護人,沒有儘到管教的責任,縱容孩子手持凶器、肆意傷人,甚至犯下殺人重罪,難辭其咎。”
他的聲音陡然提高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硬,像是在宣讀一份早已定下的判決。
“他們都應該接受審判!我來這裡,就是為了重組審判庭,重新審理陳家的案子,給龍炎特種隊一個交代,給龍戰一個交代!”
“養不教,父母之過。”
安濤一字一句地說道,語氣斬釘截鐵,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。
“陳榕行凶殺人,他的父母有罪,必須為他們的失職付出應有的代價,這是天經地義的事!”
方唐的臉色瞬間大變,瞳孔猛地收縮,心裡咯噔一下,瞬間明白了安濤的真實意圖。
對方哪裡是為了“審判”,分明是衝著陳家的傳承來的!
方唐沉著臉,往前踏了一步,鐵血戰劍的劍尖微微抬起,指向安濤的方向。
劍身泛著的冷光映照著他憤怒的臉,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警惕和憤怒。
“你根本不是為了審判,你是想借著審判庭,拿走陳家的東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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