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安濤的計劃,快速清理控訴方的人員,快速結案。
然後,龍老就立刻以統帥的身份出麵主持大局。
到時候木已成舟,就算第五部隊殺到,也隻能認栽。
所以,今天這場庭審,必須迅雷不及掩耳,絕不能給陳樹夫婦和陳榕任何翻盤的機會,更不能讓第五部隊找到介入的借口。
“安部長,你這是在濫用職權,在排除異己,我不服!”
聽到這話,安濤抬眼掃向林雪,語氣冰冷,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林雪同誌,你還在狡辯?”
“你與嫌疑犯陳樹夫婦整夜共處一室,沒有任何第三人在場,誰能證明你們沒有串供?沒有商量如何隱瞞罪行?如何編造謊言欺騙法庭,誤導公眾?”
“法律講究證據和程序,你這種與嫌疑犯存在密切親屬關聯、且無法自證清白的人,繼續留在庭審現場,本身就是對公平公正的褻瀆,是對司法尊嚴的踐踏!”
他對著旁邊的執法者使了個眼色,聲音壓低卻帶著命令的威嚴。
“立刻動手!把她帶出去,彆耽誤庭審進度,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!”
兩名執法者立刻上前,像兩尊沒有感情的鐵塔,一左一右架住林雪的胳膊。
冰冷的力道鉗製著她的手腕,指節用力,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,讓林雪疼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放開我!安濤你這個劊子手!你這是非法庭審!是對法律的公然踐踏!”
林雪掙紮著,指甲幾乎要嵌進執法者的小臂,留下幾道深深的紅痕,即便疼得額頭冒冷汗,聲音卻依舊尖利而堅定。
“你們不能這樣做!小蘿卜頭是英雄,陳家是忠良世家,你們這樣顛倒黑白、誣陷忠良,遲早會遭報應的!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,你們的罪行遲早會被揭穿!”
她猛地轉頭,目光穿透人群,死死鎖住被押在被告席的林欣和陳樹,扯著嗓子大喊,聲音嘶啞卻無比清晰。
“姐!姐夫!相信小蘿卜頭!他從小就聰明,比我們任何人都有辦法,一定能找到證據證明你們的清白!千萬彆認罪!絕對不能認罪!就算被冤枉,也不能簽任何字,不能給他們任何可乘之機!”
“記住我的話,一定要活著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!”
林欣看到這一幕,擔心地渾身劇烈發抖,對著林雪的背影大喊。
“安審判長,你讓人放開我妹妹!有什麼衝我來!她是無辜的,她什麼都不知道!”
陳樹死死攥著拳頭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而不自知。
他被兩名執法者死死按住肩膀,肩胛骨幾乎要被按進胸腔,骨頭傳來陣陣刺痛,卻依舊掙紮著想要往前衝,大聲嘶吼著。
“安審判長!你放開林雪!她是無辜的!你這樣濫抓好人,和當年的漢奸有什麼區彆?”
“你們用這種卑劣手段打壓異己,你們對得起身上的製服,對得起國家和人民的信任嗎?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?”
林雪的掙紮越來越無力,黑衣人架著她的胳膊,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她往外走。
她的鞋子在地麵上摩擦,發出刺耳的“咯吱”聲,喊聲響徹整個審判庭,帶著不甘和憤怒。
“陳家的冤屈,總有一天會昭雪的!你們這些凶手,一個都跑不了!”
最終,隨著審判庭厚重的大門“哐當”一聲關閉。
她的聲音被徹底隔絕在外,隻留下滿室的死寂和壓抑,仿佛剛才的吼叫聲從未發生過。
前後不過三分鐘。
孫館長、林雪,這兩個昨天最堅定、最有力的辯護力量,就被安濤用強硬手段徹底清場。
審判庭裡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,每一個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,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“太過分了!簡直無法無天!”
後排突然響起一聲怒吼,一位頭發全白的老兵猛地站起身,手裡的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戳,發出“當”的一聲脆響。
“安審判長,你這樣做根本不合規矩!完全是強權壓人,根本沒有一點司法公正可言!”
“昨天的視頻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,陳榕那孩子在婚禮現場徒手拆彈,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整個現場的人,他是英雄,是功臣,不是殺人凶手!你憑什麼說他是罪犯?你這是在玷汙英雄的名聲!”
另一位老兵也跟著站起來,胸膛劇烈起伏,聲音洪亮如鐘。
“沒錯,而且他父親陳樹也是軍人,一直鎮守邊疆,為人正直得不能再正直,怎麼可能是幫凶?你這是故意誣陷忠良!是在寒所有老兵的心!”
“視頻裡有那麼多群眾親眼見證,還有拆彈專家的初步鑒定,怎麼可能是假的?你分明是在掩蓋真相,是在為自己的私欲報複!”
“就是!安審判長,你把孫館長和林雪都趕走,就是怕他們拿出更多證據,戳穿你的謊言!你這是心虛了!”
“我們要求讓孫館長和林雪回來!要求重新播放完整視頻!要求給陳家一個公道!”
“憑什麼不讓我們說話?憑什麼剝奪我們作證的權利?這到底是法庭還是你安濤的一言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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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兵們紛紛站起來,你一言我一語,憤怒的聲音彙聚成一股洪流,幾乎要掀翻審判庭的屋頂。
他們大多年過半百,有的腿腳不便,有的帶著戰爭留下的舊傷,卻此刻都挺直了脊梁,眼裡滿是怒火和不甘,像一群被激怒的老雄獅。
安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,眼神裡滿是不屑。
“視頻?”
安濤嗤笑一聲。
“那是罪犯陳榕單方麵提供的所謂‘證據’,未經官方技術部門核驗,誰能保證沒有被惡意剪輯、篡改?誰能保證不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?”
“你們看到的,不過是陳榕精心設計的假象,是他用來迷惑公眾、掩蓋自己勾結傭兵罪行的工具!你們真以為年紀大就有理了?真以為仗著自己是老兵,就能無視法律,擾亂庭審秩序?”
“不可能!”
一位瘸腿的老兵拄著拐杖,艱難地往前邁了兩步,每一步都走得搖搖晃晃,卻依舊倔強地抬起頭,眼神裡滿是痛心和憤怒。
“那視頻裡的爆炸場景、拆彈過程,還有周圍群眾的反應,都是真實的!我們當兵一輩子,槍林彈雨裡滾過來的,什麼是演戲,什麼是真的,一眼就能看出來!”
“安審判長,你彆以為我們老了,就可以隨便糊弄!我們雖然年紀大了,但腦子沒糊塗,良心沒泯滅!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,我們絕不罷休!就算拚了這條老命,也要還陳家一個清白!”
安濤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,眼神變得淩厲如刀,不耐煩地再次敲擊木槌。
“安靜!都給我安靜!”
“誰再敢擾亂庭審秩序,就按妨礙司法公正罪論處,直接帶出去拘留!我倒要看看,是你們的骨頭硬,還是法律的製裁更硬!”
他的目光掃過全場,帶著赤裸裸的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