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珩……”
沈星遙又喚他,聲音又輕又軟,帶著鉤子,一遍遍瓦解他的意誌。
最終,在那一聲聲謝珩裡,他認命般伸手翻開了畫冊的封麵。
隻一眼,他臉上的血色“轟”地一下全部湧了上來,連眼角都染上了緋紅,羞憤欲絕。
畫工精湛,栩栩如生,內容之大膽露骨,遠超他所能想象的極限。
沈星遙看著他這純情又隱忍的反應,心裡笑開了花。
果然,對付他這種被禮教浸透的古人,就該下猛料。
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將紅唇貼在他滾燙的耳廓,吐氣如蘭。
“把這個看完,然後告訴哀家,你喜歡哪一個姿勢?”
她頓了頓,聲音壓得更低,帶著無限曖昧。
“你的第一次,哀家會好好配合你。”
“太後!”
謝珩猛地閉上眼,仿佛這樣就能隔絕眼前的一切,聲音因極致的羞恥和某種被逼到懸崖邊的崩潰而顫抖。
“此等行徑實乃荒淫無道,悖逆人倫!《禮》曰:‘發乎情,止乎禮義。’男女之防,乃天地大倫,不可褻瀆!臣身為攝政王,更當為天下表率,謹言慎行,恪守綱常!豈可與此等汙穢之物同流,行此……行此禽獸不如之事!請太後自重,亦請太後放過臣!”
他一口氣背了一大段禮法規條,聲音越來越高。
沈星遙卻隻是笑,手指繞著他的一縷墨發,聽著他背完,才慢悠悠地道:“說完了?禮法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哀家就是你的綱常。現在,繼續看。”
壽康宮偏殿,空氣仿佛凝滯。
畫冊上的內容衝擊著謝珩所有的認知與底線,他幾乎是憑著最後一絲理智,強迫自己看完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。
合上畫冊時,他臉上已紅得能滴出血來,連眼角都染著薄紅,額角滲出汗珠。
他剛要伸手將畫冊蓋上,沈星遙的手卻覆了上來。
她的手很小,白皙得幾乎透明,肌膚細膩如上好的羊脂玉,帶著微涼的溫度。
她就那樣按住他的手背,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他的指關節,漫不經心挑逗著他。
“看完了?”
她聲音慵懶,帶著笑意。
謝珩呼吸陡然加重,想抽回手,卻被她牢牢按住。
她的手指開始不規矩地在他掌心畫著圈。
“謝珩……吻我。”
沈星遙在他懷裡微微側過頭,仰臉看著他滾動的喉結,嗬氣如蘭。
謝珩身體一僵,彆開臉,聲音乾澀:
“太後,不可……”
“不可?”
沈星遙輕笑,也不強求,轉而說起另一件事。
“對了,過幾日便要隨西域使者一同去秋獵了。謝止……也會去吧?”
提到弟弟,謝珩眼神驟然一暗,警惕地看向她。
沈星遙仿佛沒看見,自顧自地繼續說:“哀家這五年來,還是第一次出宮呢。夜晚獵場寂靜,想必會有些怕人。屆時,哀家肯定要調些可靠的侍衛守在帳外……謝止武功不錯,看著也機靈,你覺得如何?”
“太後!舍弟年少莽撞,恐難當此重任,亦會衝撞太後鳳駕!”
“是麼?”
沈星遙在他懷裡蹭了蹭,柔軟的唇瓣貼上他滾燙的脖頸,印下一個輕吻。
“不氣不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