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時候沾上的?”
“嗯。”
"嫂子還在家等你。"
“嗯。”
“姓蔣的,你腦子是不是吸粉吸傻了?照照鏡子看看人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,讓那些粉末酒精把你折騰成什麼德行!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範兒呢?說一不二的狠勁呢?嗯?都喂狗了嗎?”
望著癱在沙發上的爛泥,李明俊終究還是克製不住自己的理性。
他從沙發上霍然站起,揪著蔣飛的衣領把人如同死狗一般拖到落地鏡前,手背青筋暴起:“祁雲集團好歹有嫂子撐著,可祁雲會道上的那些兄弟你打算讓他們自生自滅?”
“老爺子要是看見親兒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性,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?彆忘了家裡還有眼巴巴盼著你清醒的人!”
褪去“天王”這一層保護色,他也不過是個會疼會怒的凡夫俗子。
麵對敵人能演出冷麵閻羅的戲碼,可眼前這個……偏偏是自己的兄長。
本打算靜下心來和蔣飛好好聊聊,誰知話茬子剛起就徹底失控。
看到眼前男人那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反應,李明俊就氣不打一處來,這些話語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製,如炮彈一樣就衝著蔣飛飛了過去。
“你他媽算哪根蔥!”
蔣飛掄起地上的酒瓶就把鏡子砸出蛛網裂痕,扭曲的麵孔隔著玻璃碴子顯得愈發猙獰。
對著李明俊嘶吼道:“你有什麼權利來指責我?端著祁雲董事的架子?擺著天王的譜?還是……”
他忽然咧開沾著血絲的牙,“惦記著當年輸給我的那個女人?”
李明俊仿佛被驚雷劈中,五指無意識地鬆開攥住的衣襟,踉蹌著倒退數步,臉上血色褪得乾乾淨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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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這句像把開了血槽的軍刺,狠狠地插進李明俊的心口。
雖然早有預感會扯破臉,但真聽到十幾年的交情被碾成渣,還是覺得特彆心寒。
他終於認清這次重逢根本是個錯誤。
那些痛快暢飲的夜晚,那些毫無顧忌談天說地的時光,早被時光碾成齏粉。
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不僅是那個女人的身影,更可悲的是那份雖非血脈相連卻情同手足的情誼,不知不覺已在歲月裡風化得麵目全非。
望著對方漠然的神色,原本準備好的告彆詞突然變得多餘。
既然該說的都已說儘,確實到了離彆時刻。
李明俊忽然記起對方最初說的那句話——世界離了誰還不是照樣轉?
看似生硬彆扭的句子,此刻在唇齒間反複研磨,竟嘗出令人心顫的苦味。
他扯了扯嘴角,這充滿諷刺意味的頓悟讓他眼眶發燙。
最後掃過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,李明俊轉身走出門外。
他們之間倒不至於恩斷義絕,但形同陌路已成定局。
當房門在李明俊身後重重合上時,蔣飛仿佛被抽空所有氣力,整個人陷進沙發深處。
他直勾勾盯著緊閉的門板,眼底翻湧著難以名狀的痛楚,喉結劇烈滾動數次,卻終究沒能發出挽留的聲響。
穿過霓虹閃爍的娛樂會所走廊,李明俊對身後陳丹婷的呼喚置若罔聞。
渾身透著難掩的倦意,與兩年前離開洛杉磯時一模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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