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他救下蔣飛性命,結拜後便被蔣家掌權人蔣焰送往南太平洋某座孤島。
那裡沒有晝夜更替的計時器,隻有永無止境的死亡特訓。
每日三十斤負重穿越毒瘴叢林,近身格鬥必須招招斃命,槍械拆解須在七秒內完成。
當最後一名挑戰者被他擰斷脖頸時,五百名受訓者僅剩他浴血而立。
歸國後,他帶著滿身彈孔考入麻省理工商學院,雙學位畢業後執掌祁雲集團。
短短幾年間將企業市值翻數倍,為蔣家打下半壁江山。
蔣成瑞拄著拐杖的手青筋暴起,山羊胡隨著粗重呼吸亂顫:“你……你簡直……”
“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!”
李明俊嗤笑著說道:“這些年你小醜一樣的把戲,我早看膩了。”
蔣軍突然拍案而起,脖頸青筋暴突地嘶吼道:
“當年要不是蔣家收留你這種喪門星,你早就在垃圾堆裡跟野狗搶食了!真當自己是個人物?說到底不過是我們養在腳邊的野種!”
每個人心底都藏著不容觸碰的禁域,或許是至親骨肉,或許是畢生摯愛,又或是生而為人最後的尊嚴。
對李明俊而言,血脈親情就是那道生死線。
他可以承受世間所有非議,唯獨容不得有人玷汙養父母的名諱。
那些"喪門星野種"的字眼,如同淬毒的箭矢刺穿他最後的理智。
李明俊唇角勾起的弧度裹挾著血腥氣,仿佛地獄業火在他周身燃燒,整個空間都被暴虐的殺機浸透。
會議室驟然墮入冰窟,幾個二世祖癱在真皮座椅裡抖如篩糠,昂貴的西裝麵料被冷汗浸出深色水痕。
始終在角落觀察的陳丹婷失神呢喃:“這種摧山裂石的氣場……難道我猜的是真的?”
她無意識攥緊了袖口,指甲幾乎掐進掌心。
就連始終垂首的江雪也猛然抬頭,天鵝頸繃出優美弧線。
當目光掠過洛杉磯方向時,她眼底閃過比深海更晦暗的痛楚。
眾人視網膜殘留著殘影,青年修長五指已扣住蔣軍咽喉。
喉骨在指節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:“選個喜歡的死法?”
被死亡扼住的男人褲襠漫開腥臊水漬,惡臭瞬間彌漫開來。
他徒勞蹬著雙腿,眼球凸起像擱淺的魚。
“放肆!”蔣成瑞奪過身旁人的魯格p85,槍口顫抖著對準李明俊。
“且慢!”孫永來長老突然出聲:“在清理門戶前,可否先為老朽解惑?”
李明俊這番行雲流水的殺伐,讓在場眾人不約而同想起某個禁忌名諱。
半數元老霍然起身,渾濁眼珠迸發出異樣神采,他們都在等待那個石破天驚的答案。
蔣軍膝蓋骨碎裂的脆響與慘嚎同時炸開,抬眸時瞳孔仍殘留著血色:“說。”
“小軍嘴上沒把門,可也不至於要命!”
孫永來望著青年當眾施暴的狠辣手段,眼皮猛地抽動,“能不能先停手?除了祁雲董事,你究竟還有什麼身份?”
李明俊明白天王這個馬甲今天藏不住了。
他目光森冷地掃過全場,突然從袖中甩出件物什。
一架精巧的紫檀寶塔模型詭異地懸現在半空,淩空飛掠過眾人頭頂,分毫不差地嵌進首席座位的檀木桌縫裡。
紫色的寶塔在燈光下泛著冷芒,這個象征地下王權的信物驚得滿室鴉雀無聲。五年的暗夜帝王,竟以如此戲劇性的方式撕開麵具。
更諷刺的是麵具下赫然是商界傳奇,那位帶領祁雲登頂的總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