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手術,司鳶去商場買了一套衣服換上後回了司家。
因為一晚沒歸家,等她走進客廳的時候——
一身黑色旗袍的司夫人坐在沙發上,臉色陰沉得跟死了丈夫似的。
對麵沙發上是向明徹。
經過昨晚的事,再看到他,司鳶的心被硬生生拉扯著疼。
她和向明徹青梅竹馬,她最開心或者是最難過的時候,都是向明徹陪著她。
她也很依賴他,覺得這輩子就是他了。
萬萬沒想到,比起她,他更想要的是司家。
可以忽略胸口的鈍痛,她看向司清婉,“媽……”
司清婉冷冷地盯著司鳶,“昨晚去哪兒了?”
司鳶冷靜回應,“星竹喝醉了,非要讓我去陪她。”
向明徹起身走到司鳶麵前,擔憂地握住了她的手,“既然是去陪沈星竹的,怎麼不接電話?”
儘管已經知道了他的正麵目,司鳶還是沒出息的鼻子一酸。
不得不承認,向明徹的演技很好。
這麼多年,她都被他的深情騙了。
她淡淡抽回手,“手機沒電了。”
向明徹溫柔一笑,“幸好你沒事,你一晚上沒回家又不接電話,我都擔心死了。”
「一晚上沒回家」幾個字,被向明徹說得極重。
司鳶的心微微一沉,果然下一秒……
司清婉臉色陰沉,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,“舒晴。”
何舒晴點了點頭,沒過一會兒,客廳被一個屏風擋開,何舒晴走到司鳶麵前。
“阿鳶小姐,請跟我來。”
司鳶似是料到他們要乾什麼,緊捏著拳頭走進去。
司鳶任由傭人幫她脫掉衣服,機械地躺在床上,讓何舒晴檢查她的身體。
透過屏風看向外麵,能看到向明徹和司清婉的身影。
她的牙齒咬著唇內的軟肉,緊緊地閉上了眼睛。
她要記住自己今天的這份屈辱,是向明徹帶給她的。
幾分鐘的時間,對司鳶來說無比漫長。
結束後。
傭人們服侍著司鳶穿上衣服,何舒晴饒過屏風走到司清婉身邊,恭敬開口。
“夫人,阿鳶小姐還是完璧之身。”
何舒晴是教司家女怎麼伺候男人的老師,在司家已經二十多年了,司清婉很信任她。
聞言,司清婉滿意地點了點頭,如釋重負般看向向明徹。
向明徹的臉色則有些複雜。
怎麼會這樣?
李嘉樂覬覦阿鳶多年,不可能放過她。
她怎麼可能還是處?
如果不是清楚司清婉有多愚昧守舊,頑固不化。
向明徹都要懷疑司清婉會不會為了司家的顏麵,故意包庇司鳶。
難道……
阿鳶為了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他,從李嘉樂那個廢物手裡逃出來後去了醫院?
想到這裡,向明徹心裡隱秘的開心。
阿鳶很不錯,各個方麵的優秀,他自然也喜歡得緊,從小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,就想娶她為妻。
可比起妻子,他更想要權利,隻要娶了司家真正的千金,他才能將整個司家收入囊中。
要怪隻能怪她命不好,不是司家的真千金。
大不了等娶了司盈盈得到司家,再讓阿鳶成為他的女人。
阿鳶這麼愛她,肯定不會拒絕。
手機忽然響了起來,是李嘉樂打來的電話。
向明徹眼眸微閃,看了一眼屏風後,朝司清婉說道:“夫人,阿鳶照顧沈星竹一晚,看上去很累,讓她好好休息,我有空再來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