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清婉:“向少費心了。”
司鳶從屏風後麵出來的時候,向明徹已經走了。
她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,不料,司清婉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。
“來人,把「水堅」抬上來。”
聞言,司鳶變了臉色。
「水堅」是司家懲罰不聽話的女兒的一種手段。
其實就是將冰塊放進一個長方形的木桶裡,讓人光著腳站在裡麵。
這樣的懲罰,看不到傷口,卻讓人備受折磨,痛苦萬分。
“一個小時。”
司鳶深吸一口氣,走進了木桶裡,隻一瞬的時間,寒從腳起,襲遍全身。
“知道為什麼罰你嗎?”
司鳶艱難忍著,蒼白的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。
“一夜未歸。”
“還有呢?”
“不該讓明徹擔心。”
“錯!”
司清婉起身緩緩走到司鳶麵前。
“身為司家的女人,最重要是顧及司家的顏麵,你一夜未歸,不接向少電話,讓他跑來司家興師問罪——”
“幸好你沒釀成大錯,否則丟了司家的顏麵,那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。”
身體的寒逐漸蔓延到了胸口,司鳶輕輕認錯,“我知道錯了,謝謝母親教誨。”
“媽媽——”
司盈盈提著裙子從二樓跑了下來,司清婉原本嚴肅的臉上瞬間染上了一抹笑意。
在司盈盈撲進她懷裡的時候,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,“這兩天睡得好嗎?”
“很好,家裡有媽媽的味道,我能再次回到媽媽身邊,太幸福了。”
司鳶靜靜地看著兩人,從小到大,司清婉對她都很嚴厲,在她的記憶裡司清婉好像從來沒笑過。
更彆說像這樣摸過她的頭。
果然,親生的就是不一樣。
“媽媽,我剛剛聽到你說向少,明徹哥哥來了嗎?”
司盈盈在客廳裡找了找,並沒有看到向明徹。
“嗯,他已經走了。”
“啊,就走了啊……”
司盈盈有些失落,早知道明徹哥哥來了,她就不睡懶覺了。
看到司鳶站在木桶,司盈盈好奇地走過去:“媽媽,姐姐這是在乾什麼?給自己降溫嗎?”
“你姐姐犯了錯,在接受懲罰。”
“啊。”
司盈盈像是被嚇到了,“那我以後犯了錯,您也會這麼懲罰我嗎?”
“會,所以你要聽話,不要犯錯。”
司盈盈將腦袋埋進司清婉懷裡,“嗯,我最聽媽媽的話了。”
司清婉從傭人手裡接過燕窩,“來,把燕窩吃了,好好補一補。”
“謝謝媽媽。”
司盈盈吃著燕窩,餘光斜斜地看向站在冰塊上一動不動的司鳶。
司鳶長了一張讓人絕世而獨立的臉,她的皮膚白到發光,身材高挑背影挺拔,氣質又好又漂亮。
即便因為懲罰臉色慘白難看,依舊美得讓人嫉妒。
想到司鳶代替自己當了二十多年的豪門千金,而自己在那個窮鄉皮囊的地方天天跟一堆土拉八幾的鄉巴佬打交道,氣不打一處來。
如果不是那該死的老兩口交換了她們,她會比司鳶更漂亮更有氣質。
“媽媽,阿鳶這麼站著太可憐了,要不你還是饒了她吧。”
司清婉:“家規不可亂,不過盈盈既然開口求情——”
司清婉涼涼地看了司鳶一眼,“你便去祠堂跪著吧。”
聞言,司盈盈在心裡打起了小九九,“媽媽,姐姐不是司家人,去祠堂跪著不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