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小聲道:“是專門為了您準備的,Luis先生隻是附帶。”
“司小姐還真是事無巨細。”
司鳶知道薄嶼森說的是她知道他喜好的事,也不遮掩,微微一笑。
“若能博得薄總一笑,是我賺了。”
已經過了吃荔枝的季節,這盤仙進奉還是司鳶拖了關係,花了大金錢,緊急送過來的。
薄嶼森不再理會。
司鳶看到他吃了好幾顆仙進奉後,勾了勾唇。
走出餐廳時,外麵下起了大雨。
從下午開始,司鳶的身體就不太舒服。
初秋的天氣一天一個樣,早上還豔陽高照,下午就變得陰沉沉的。
秋雨裹著涼風吹過,讓怕疼的司鳶瑟瑟發抖。
“司小姐,這是你今天的報酬。”
藍海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司鳶。
司鳶看著不遠處的卡宴,後座的車窗關著,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裡麵的情形。
她本想著吃人嘴軟,薄嶼森吃了她的仙進奉,至少會在這種雨夜送她回去。
顯然,是她想多了。
“謝謝……”
司鳶接過厚厚的信封,這是她有生以來,賺的第一筆錢。
看到藍海走向車子,司鳶眯了眯眼,衝進了雨幕。
雨下得很大。
比司鳶被下藥那晚還大。
下雨天不好打車,司鳶站在馬路邊招手。
打車的人不少,但大家都帶了傘,隻有她,淋著雨——
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,衣服已經濕透了,單薄的身體,像是下一秒就會被雨水打趴下。
讓看著的人,都為她捏一把汗。
好不容易等到一輛出租車過來,停在她腳邊。
她剛要上車,被一對情侶推開,那兩人不顧摔倒的她,搶先上了車。
上車前,女人還朝司鳶做了個鬼臉。
司機也沒阻攔,直接發動了車子。
司鳶掙紮著起來,身體搖搖欲墜。
藍海於心不忍,從後視鏡看了一眼,“九爺……”
薄嶼森饒有興致地看著跌跌撞撞朝車邊走來的司鳶,眼睛裡卻一點溫度都沒有。
薄嶼森不發話,藍海也不敢自作主張。
“叩叩叩……”
司鳶敲響了車窗。
車窗緩緩搖下,與渾身濕透,狼狽不堪的司鳶相比。
薄嶼森西裝革履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著迷的貴氣。
“九爺……下雨天不好打車……”
司鳶被冷得牙齒打顫,小臉和嘴唇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。
“我好像生病了,身體很難受……”
她顫顫巍巍地將剛拿到的信封遞給薄嶼森,“這些錢當車費,薄總行行好,能送我去醫院嗎?”
雨水打濕了頭發,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又狼狽,那雙清瞳卻亮得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