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。
司鳶覺得每一次呼吸都很困難。
薄嶼森離得越近,她卻難受。
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,隻剩下了朝她走來的薄嶼森。
怎麼辦?
她該怎麼跟薄嶼森解釋,前段時間還說隻對他有感覺的人,轉頭就幫未婚夫係領帶!
離得近之後,司鳶終於看清了薄嶼森的臉。
她的表情和往常沒什麼區彆,他甚至都沒有看她,可她就是感覺到他生氣了。
擦肩而過的一瞬間,司鳶下意識伸手想抓住薄嶼森。
在即將碰到他手的那一秒,理智被江折的聲音拉了回來。
“我們什麼都沒見到,你們繼續……繼續哈……”
司鳶:“……”
走廊不是很寬敞,向明徹為了讓路將司鳶往懷裡一拉。
然而下一秒,一雙帶著冰冷寒刺的目光刺向他的手,手背傳來一陣刺痛感,向明徹鬆開了司鳶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,根本沒有刺。
猛地,暈乎乎的腦子突然反應過來,他不可置信地向司鳶確認。
“阿鳶,剛剛過去的那個是不是薄九爺?”
司鳶白了向明徹一眼,心煩意亂。
她好不容易才和薄嶼森有一點交集,如今這麼一遭,兩人的關係瞬間回到解放前。
往遠了不說,薄嶼森要是看到她設計的胸針,肯定會直接嫌棄地丟進垃圾桶。
真是煩死了——
“阿鳶……”
尤其聽到向明徹的聲音,司鳶體內所有的暴虐因子,都湧了上來。
但現在還不是和向明徹撕破臉皮的時候,該忍還得忍。
“應該是他吧,我沒看清楚。”
“肯定是他,他身邊那個是江折,沒想到他今天來了雲頂,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,我得去給他打個招呼。”
司鳶正想拒絕,想到了什麼,眼眸一閃,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
雲頂頂樓的包間裡。
江折沒看出薄嶼森情緒不對,一進門便喋喋不休地吐槽。
“沒想到我竟然輸給了鬱牧塵。”
“前段時間我和鬱牧塵打賭,我壓司家真千金回歸後,向明徹肯定會為了利益娶司家真正的女兒。”
“鬱牧塵非說他會選擇青梅竹馬的司鳶。”
“那個司鳶的確是個不得多得的絕色美人,可咱們這個圈子裡都是利益為上,哪兒來那麼多刻骨銘心的愛情。”
“剛剛你看到了吧,兩人膩膩歪歪地接吻,濃情蜜意著呢。”
薄嶼森冷著臉沒說話,見他拿出煙,江折殷勤地給他點上。
“但是吧,還沒到最後,誰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麼,九爺……打個商量唄,今晚看到的事兒彆告訴鬱牧塵。”
“看到什麼?”
薄嶼森緩緩吐出一口煙圈,眯著眼盯著江折。
他的聲音極冷,讓人不寒而栗,江折總算是看出了不對勁。
“喲,你這什麼情況?”
他不怕死地坐到薄嶼森身邊,笑著調侃,“看到人家接吻,你也想接吻了?”
“不是我說你,你彆說想接吻了,就是想上床,有的是大把的女人往你跟前湊,還用得著羨慕彆人?”
“就算你有潔癖,不想碰彆人,那不是還有顧家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