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邪器魔刃_血焰焚天之玄冥鎮獄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

第39章 邪器魔刃(1 / 2)

墨岐抱著酒壇,壇口溢出的紫金色酒霧還在空氣中盤旋。看著他那道從眉骨劃到下頜的刀疤,在燭火下扭曲成詭異的弧度。冥夜突然開口問道:“為何不能煉?”

墨岐腳步頓在鐵砧旁,火星子濺上他破布鞋都沒反應。“小子,有些事兒知道了未必是福。”他聲音悶在喉嚨裡,像被酒壇子堵住了嘴,“這刀...魔性太重。”

“魔性?何為魔性何為人性?”冥夜追問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儲物戒。黑刃的鑄造圖紙,此刻就靜靜的躺在儲物戒指之中。

墨岐突然轉身,獨眼在火光下泛著血絲:“老夫見過很多所謂的邪器、甚至魔器。可沒有一件能夠與你這圖紙上的兵刃相比:三棱鋸齒鎖煞...…骨紋噬血吞魂....…分明是拿活人魂魄當爐料!”他越說越激動,羅圈腿撞到鐵架,震得滿牆的刻刀叮當作響。

“煉這把刀,得集‘天材、地險、人命’三大禁忌,所需要的材料,不是世所罕見的異寶,就是萬金難求的奇珍。有些材料,更是需要要闖入四大禁地去尋找。你以為四大禁地是什麼地方?是你想去就去,想來就來的地方嗎?”墨岐咆哮的聲音在冥夜耳邊炸響。

墨岐繼續說道:“材料難尋還隻是其中之一。你可知道煉器時,得拿煉器之人心頭血引煞,一但控製不好,煉器之人就會被第一個吸成乾屍。同時,在熔煉材料時,執器之人,還得用精血不停的澆灌,將精血與材料完美融合,從而達到人器共生的條件。這起碼要耗費執器之人七成以上精血。老夫是圖你這幾壇酒連命都不要了?”墨岐越說越激動。

冥夜沉默了一瞬,“我知道難,很難。”他語氣平淡,銀白長發在他無形的氣下勢驟然離體飛卷,宛如被投入狂流的雪緞。每一縷發絲都繃成銳利的弧線,根根分明地逆著夜風炸起,“但我必須煉。”

墨岐胸膛不斷起伏,目光在冥夜臉上瘋狂遊移,臉上浮現出了與平日裡那奸滑似鬼完全不同的形象,顯然被冥夜的話氣的不輕。

下一刻,他竟抓起桌上的淬火鉗砸向丹爐,火星子濺得滿牆符文忽明忽暗:“你可知道,千年前老夫祖師就是煉製邪器遭了反噬,魂魄被絞成碎片吞噬殆儘,連重入輪回都做不到。你當血煉之刃真是兵器?那是個會吃人的煞物、魔物!”

冥夜看著他突然癲狂的模樣,袖中手指微微收緊。他從未見過墨岐如此失態。這個平日裡見了酒就挪不動步的老東西,此刻竟用他那烏黑枯瘦的手揪扯著稀疏的白發,仿佛那每一根發絲都係著陳年往事。

“好,我不問了……”冥夜深深吸了口氣,不再繼續追問,指尖白光輕輕閃過,三壇刻著玄冰紋路的青黑色酒壇便從儲物戒裡飄了出來。酒壇朝著墨岐的方向輕輕推去,穩穩當當地停在了他麵前的鐵砧上。

壇口還沒掀開,那股凜冽的酒香就跟凝成了看得見的霧氣似的,呼地一下彌漫開來,帶著玄冰髓的清冽氣直往人鼻子裡鑽。

冥夜低聲說了句,“老頭,謝謝你……”,話音落時,尾音好像都被這酒香裹得柔柔軟軟的,散在空氣裡。

墨岐佝僂的背脊猛地僵住,渾濁的眼瞳裡先是掠過一絲複雜的波動,像寒潭被投入石子般泛起不忍的漣漪,可那凜冽酒香剛一漫過來,他乾裂的嘴唇就不自覺地哆嗦著,枯瘦的手指在半空虛懸著,想抓又猛地頓住。

那雙手像是被什麼絆住了,既想夠向酒壇,又透著幾分遲疑的瑟縮。他整個人像被釘在原地,一半魂兒被酒香勾得發顫,另一半卻在皺紋裡藏著擰巴的猶豫,渾濁眼底的光忽明忽暗,不知是貪酒的熱望,還是對眼前人那點說不清的顧念在較勁。

他頹然跌坐於鐵砧前,那雙常年沾染淬火藥水、變得烏黑乾枯的手,此刻正用力抓撓著頭頂稀疏的花白頭發,幾縷枯發被狠狠拽下,混著鐵砧上的鐵鏽簌簌掉落。額角青筋如蚯蚓般突突跳動,蒼老的麵容因極致的掙紮而扭曲。平日裡嗜酒如命的墨岐,卻在此時三緘其口,守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執念,生生將涎水咽回了腹中。

青黑色酒壇的“寒淵焚夢”在鐵砧上排成一列,壇口封泥尚未裂開,已有絲絲縷縷的異香滲出。那香氣初聞如雪山融冰滴落在幽潭,在燥熱的煉器坊內凝成一道的香霧。

墨岐喉結狠狠滾動,渾濁的獨眼死死盯著壇身上凝著的金紅色靈力結晶。那是用九葉忘憂草與魔域燼夢花提純的靈液,光是飄散的氣息,就讓他後槽牙泛起酸甜的癢意。

“你當老夫……”他嗓音沙啞得像砂紙碾過生鐵,後半句卻被喉頭翻湧的酒癮嗆得走了調。“寒淵焚夢”那冰火交織的異香鑽進來,連骨髓裡沉眠的疲憊都被熨得發酥。

“唉……!”

夕陽將轅門的旗杆拉成斜長的影子,冥夜坐在青石上,手中酒壇已見了底。銀白長發被晚風掀起幾縷,掠過他蒼白的側臉時,能看見下頜線比半月前更顯鋒利。他在想墨岐最後那句話:“會吃人的煞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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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刃的圖紙,是他複刻了前世記憶中的模樣,他隻覺得那黑刃,就是殺戮道的極致體現,卻未想過墨岐會如此忌憚。“逆走符文引暗勁...”他低聲複述著老煉器師的話,指尖在石麵上勾勒出刃鄂的弧線,“難道這符紋真這麼可怕?”

更讓他在意的是墨岐突然的頹唐。那個為了半壇酒能把祖傳刻刀當暗器扔人的老東西,竟會為了一把還隻是圖紙的刀放棄幾壇極品靈酒。風卷起他袖口時,露出腕間尚未完全消退的冰蔓痕跡。那是“玄冥鎮獄勁”與血脈之力共生的證明。或許,這把黑刃的邪性,遠比他想象的更深。

中軍大帳內,蕭震天捏著儲物戒的手指微微發顫。暗衛隊長垂首站在帳中,甲胄上的血玉墜子還沾著邊境的風沙:“陛下說,這些材料若不夠,後續還會有材料送來。”

陸九淵湊上前,瞳孔因震驚而收縮:“這...這是萬毒窟的化骨蟻毒液?西漠古戰場的血祭朱砂?”他抓起一塊流轉著幽光的晶體,“凝魂晶!居然有兩顆完整的?”

蕭震天猛地合上戒指,靈力波動震得帳內燭火驟亮:“陛下這是...…要打造禁忌殺器?”話一出口便覺失言,連忙看向旁側的冥月。公主殿下正望著帳外,銀白月光落在她發間的玉簪上,折射出清冷的光。

“還有……”暗衛隊長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,“三公主殿下托人帶來消息,說有兩位小公子執意要見七皇子殿下。”

話音未落,帳簾被猛地掀開。哥哥牽著弟弟站在門口,四歲的男孩躲在兄長身後,露出半張與一年多前彆無二致的小臉,隻是那雙曾因毒素而灰蒙的眼睛,此刻正好奇地打量著帳內堆積如山的靈材。

冥夜掀簾而入時,恰好對上男孩的目光。他記得這雙眼睛。在三公主醫館的那天,弟弟中毒垂危,哥哥抱著他衝進醫館,而自己因不能暴露自己,隻能用玄黃九針暫時壓製了毒素。

“您是...七皇子殿下?”哥哥的聲音發顫,眼前少年一頭銀白長發垂至腰間,身形已超過十五歲的自己,唯有眉宇間那股疏離的清冷,還殘留著當年輪椅上病弱皇子的影子。

“三陰絕脈散。”冥夜蹲下身,指尖懸在男孩腕間寸關尺上,“毒素已慢慢開始侵及心脈,如果再晚半年便回天乏術了。”

哥哥“噗通”跪下,磕頭時額頭撞在石板上發出悶響:“求殿下救舍弟!當年在皇城,若不是殿下...我弟弟早成了亂葬崗的枯骨!”

冥夜扶住他顫抖的肩,餘光瞥見蕭震天欲言又止的神情。帳內靈材的靈光映在他眼底。

“不行…”冥夜還未開口,一旁的冥月稚嫩卻斬釘截鐵的話語便在大帳中響起,“阿夜,你的身體還未恢複,現在不能再使用那針法。”

冥夜將跪在地上的哥哥拉了起來,這才走到冥月身前,看著這個滿眼都是為自己擔憂的姐姐,冥夜心中一暖,“放心吧姐姐,施針不會影響我的身體。”冥夜輕聲說道,他跟姐姐撒了個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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