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!”林凡點頭。
“我家那臭小子,今年都十二了,還來得及嗎?”王鐵柱急切地問。
“隻要想學,多大都來得及!”
“好!”王鐵柱一拍大腿,轉身就往家裡跑,一邊跑一邊吼,“兔崽子!給老子滾出來!從明天起,你去林案首辦的學堂上學!你要是敢偷懶,老子打斷你的腿!”
一個,兩個……
越來越多的村民,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,紛紛跑回家裡,去抓自己家的“兔崽子”。
那場麵,熱鬨得像是過節。
一直縮在角落裡,沉默揮動鋤頭的李狗子,停下了動作。
他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。
辦學堂……
識字……算數……
這些詞,對他來說,遙遠得就像天上的星星。
他低下頭,看了看自己滿是泥汙和老繭的手。
他這樣的人,他的後代,也能有機會,去碰一碰那些他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嗎?
就在這時,又一匹快馬,從官道的方向奔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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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送往縣城西街的信使。
那信使一臉喜色,人還沒到跟前,就高聲喊道:“林大人!李秀才回信了!”
他跳下馬,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封信。
信封是普通的黃麻紙,有些舊,但封口處卻用米糊粘得整整齊齊。
林凡拆開信,信紙上隻有寥寥數語,字跡清瘦,卻筆鋒有力。
“聞君之言,如聞驚雷。新學濟世,雖千萬人,吾往矣。李某不才,願為執鞭之人,明日即至。”
李秀才,不僅要來,還要來當先生!
“好!”林凡忍不住讚了一聲。
孫文舉的侮辱,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。
而李秀才的回信,則像一股清泉,洗去了那些汙穢。
它證明了,這天下的讀書人,並不都是瞎子。
“三豐!”
“在!”
“把村裡的祠堂打掃出來,先當咱們的學堂!”林凡下令,“再多準備些木板,削光了,刷上鍋底灰,當寫字的板子!”
“還有,去告訴負責夥食的嬸子們,明天起,多煮一大鍋稠粥!”
“是!”
張三豐領命而去,腳步前所未有的輕快。
整個王家村,都因為“學堂”這兩個字,徹底動了起來。
漢子們放下鋤頭,去搬桌子,修整祠堂。
婦人們則聚在一起,興奮地討論著,該給自家娃換哪件最乾淨的衣裳。
那塊寫著“青陽縣農墾示範村”的牌子,被鄭重地掛在了村口。
而祠堂的門楣上,林凡親自踩著梯子,掛上了一塊新削的木匾。
木匾上,是他用炭筆寫下的四個大字。
——王家村學堂。
夜色降臨,祠堂裡燈火通明。
幾十個被爹娘拎著耳朵,壓過來的半大孩子,或緊張,或好奇地坐在臨時拚湊的桌椅前。
林凡站在最前方,他麵前,是一塊剛刷好鍋底灰的木板。
他手裡,拿著一截燃燒過的木炭。
所有的喧鬨,都在他拿起木炭的那一刻,安靜了下來。
幾十雙眼睛,齊刷刷地看著他。
林凡看著這些孩子,他們大多麵黃肌瘦,眼神裡帶著一絲野性,和對未知的膽怯。
他沒有說什麼開場白。
他隻是舉起手中的木炭,在那塊黑色的木板上,一筆一劃,寫下了這個學堂的第一個字。
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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