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訴所有人,看到這個印,就是我們青陽縣的良心,就是我們格物學院的保證。這個印在,東西就在。東西壞了,我們賠!”
“王大哥。”林凡看向王鐵柱,“這件事,就交給你來辦。做一套鋼印出來,以後,每一件出自我們作坊的物件,都由你親手烙印。你,就是這第一道的關,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關!”
王鐵柱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,他看著地上的那個“耕讀”印,隻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責任與榮耀,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肩上。
他沒有說話,隻是用儘全身的力氣,對著林凡,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那不是一個下屬對上官的服從。
那是一個匠人,對自己手藝的承諾。
“還有。”林凡的視線,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,“府城有人仿冒,我們防不勝防。最好的法子,就是讓他們仿不了,學不會。”
“從明日起,格物學院,正式開課。”
“不光是孩子們要學,所有作坊的師傅,都必須來聽課。我不僅要教你們怎麼做,我還要教你們,為什麼要這麼做。”
“我要讓你們每一個人,都成為能獨當一麵的大師傅。讓這‘格物’的本事,長在你們自己的腦子裡,刻在你們自己的骨頭裡。到那時,天下間誰也偷不走,誰也仿不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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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番話,徹底點燃了所有人的心。
如果說之前的改良農具,是林凡在帶著他們走。
那麼現在,林凡是要將這門通天的本事,親手交到他們每一個人的手裡。
這是何等的胸襟,何等的氣魄!
短暫的寂靜之後,人群中,不知是誰,第一個雙膝跪地,對著林凡,重重地磕了一個頭。
“林案首……您……您這是要我們這些粗人的命啊!”
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木匠,泣不成聲。
“祖祖輩輩,都說我們是下九流的賤骨頭。到了您這兒,竟要把我們當讀書人一樣,教我們道理,傳我們學問……”
他這一跪,就像一個信號。
嘩啦啦!
學堂前,黑壓壓的人群,無論是匠人還是農夫,無論是老人還是婦孺,全都跪了下去。
他們沒有喊什麼驚天動地的口號。
他們隻是用最古老,也最真誠的方式,表達著自己心中那份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感激與敬畏。
就在這時,人群中一個蒼老的聲音,用儘了全身的力氣,嘶啞地喊了出來。
“什麼林案首!這是上天派下來救我們苦日子的神仙!”
“這是咱們青陽縣的……青天大老爺啊!”
“林青天!”
這個稱呼,仿佛帶著某種魔力。
一瞬間,便壓過了所有的哭泣與感念。
“林青天!”
“林青天!!”
山呼海嘯般的呐喊,從王家村的學堂前,衝天而起,響徹了整個青陽縣的上空。
剛剛回到縣衙,還沒來得及喝口水的王丞哲,在後堂聽著那隱約傳來的,如同雷鳴般的呼喊聲,手裡的茶杯,猛地一晃,滾燙的茶水灑了一手。
他卻渾然不覺,隻是快步走到窗前,望向王家村的方向,臉上的神情,複雜到了極點。
有欣慰,有激動,但更多的,是一種深切的,無法言喻的憂慮。
他知道,從這一刻起,林凡不再僅僅是一個才華橫溢的案首,一個他寄予厚望的後輩。
他成了一麵旗幟。
一麵由萬千百姓親手豎立起來的,名為“青天”的旗幟。
這麵旗幟,能護他,亦能……毀他。
王丞哲緊緊地握住了拳頭,他看到,原本為林凡修建的那座小小的生祠,此刻正被無數村民拆掉。
取而代之的,是更多的木料,更多的青磚,被一車車地運了過去。
他們要建的,不再是一座小小的祠堂。
他們要為他們的“林青天”,建一座真正的廟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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