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相和雍王,不會用這麼上不得台麵的手段。
周明誌代表的清流,更是不屑於此。
那麼,是誰?
林凡的腦海中,一個被他親手埋葬在江南的姓氏,緩緩浮現。
趙家。
是他們嗎?
林凡的眼神,掠過一抹冰冷的殺意。
看來,斬草,真的要除根。
就在這時,院門又被敲響了。
老張一臉警惕地去開門,門外站著的,是一個穿著青色襴衫的中年文士。
文士自稱是國子監的博士,姓趙,聽聞林凡的文名,特來拜會。
他言辭懇切,態度溫和,對《罪京行》大加讚賞。
可聊著聊著,話鋒便是一轉。
“林解元啊,你的才華,我等是佩服的。隻是,過剛易折,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。”
趙博士撫著山羊須,一副為你好的模樣。
“如今外麵那些流言蜚語,對你的名聲損傷極大。依老夫看,解元不妨寫一篇自辯之文,稍稍服個軟,言明自己年少輕狂,言辭有失偏頗。如此,既保全了風骨,又能平息風波,豈不兩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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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張在一旁聽得怒火中燒。
這哪裡是勸解,分明是逼著公子低頭認錯!
一旦認了,就等於承認了那首童謠裡的所有指控!
林凡端起茶杯,吹了吹浮沫。
“趙博士,也是江南人士?”他忽然問了一個不相乾的問題。
趙博士一愣,隨即點頭:“正是,老夫祖籍,姑蘇府。”
“巧了。”
林凡笑了笑,那笑容卻不達眼底。
“我記得,金陵趙家,似乎也有不少親族,在姑蘇一帶。”
趙博士臉上的笑容,瞬間凝固。
他端著茶杯的手,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。
“林解元……說笑了,區區一個金陵豪族,如何能入我等之眼。”他的辯解,顯得有些蒼白無力。
林凡沒有再看他,隻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。
“老張,送客。”
聲音,冷得像冰。
趙博士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自知圖窮匕見,再留下來也是自取其辱。
他重重地將茶杯往桌上一頓,冷哼一聲。
“不識好歹!來日的春闈,你好自為之!”
說完,拂袖而去。
老張關上門,氣得不行:“公子,這幫人,簡直欺人太甚!”
林凡卻站起身,走到了院中。
童謠,是輿論攻擊。
逼他自辯,是心理施壓。
這兩步,都是虛招。
對方真正的殺招,一定在後麵。
他閉上眼,文氣再次彌散開來。
這一次,他不再是被動地感知,而是主動地搜尋。
很快,他“看”到了。
在小院後巷的一處牆角,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,正從懷裡掏出一個用黑狗血浸泡過的稻草人,上麵用朱砂寫著林凡的生辰八字。
那人嘴裡念念有詞,正準備將一根長釘,釘入稻草人的頭頂。
這是最下作的厭勝之術。
雖無大用,卻能汙人神魂,亂人清淨,讓人在考場上心神不寧,發揮失常。
林凡的嘴角,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
他沒有驚動那人。
隻是心念一動,一縷微不可察的文氣,如同一根無形的絲線,悄然纏繞在了那個稻草人之上。
舊怨如蛇,已經探出了毒牙。
新仇似網,正在悄然張開。
很好。
他正愁找不到由頭,來打響自己在京城的第一槍。
現在,靶子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林凡睜開眼,眼中再無半分文人的溫潤,隻剩下徹骨的冰寒。
“老張。”
“公子,小的在。”
“去順天府,擊鼓鳴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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