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雲征喉結慢慢往下滾動,垂眸鎖住她,目光深而幽。
沈明月被他這眼神嚇得一顫,慌亂間偏過頭,眼裡蕩漾著水光。
涉世懵懂的小白花,又嬌又弱。
對男人來說,是致命的。
陸雲征本不想對她做什麼,但她的一舉一動都令他理智丟失,隻覺得有條蛇貼著他小腹的每一寸,移來移去。
喉結滾動間,他忽然傾身,吻住了她嫣紅的唇瓣。
這個吻凶猛而突然,帶著涼意和掠奪。
少女猛地睜大眼,琉璃色瞳孔裡滿是懵懂和恐懼。
幾分迷惘。
幾分純真。
餘下是深藏不露的算計。
直到男人撬開貝齒,試圖往裡鑽時,她才後知後覺般猛地一顫,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他。
“不...陸先生,你彆這樣......”
沈明月的聲音顫得厲害,悶聲悶氣,一雙眼睛因羞窘和驚悸,蒙著水汽。
她抬手,指尖觸摸下唇,一絲殷紅的血跡在指尖暈開。
盯著那刺目的顏色一秒,明月抬睫看了對麵男人一眼,眼眶迅速泛紅,蓄滿了搖搖欲墜的淚水,裡麵充滿了震驚,憤怒和一種被輕浮對待後的濕漉漉的委屈。
隨之又垂下眸子,轉身就想逃離。
奈何剛有動作,手腕倏地被一隻更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。
“沈明月,我們談談。”陸雲征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。
沈明月緩緩搖頭,聲音略顯哽咽:“......我不想和你談。”
陸雲征盯著她水霧彌漫的眼,唇上刺眼的傷,以及那份脆弱又執拗的抗拒。
不放手。
兩人就這樣僵持著。
樹葉瑟瑟掠過。
少女忽而一垂眸,複再抬首。
眼淚被強行遏止在了眼眶裡,隻在眼角蓄著搖搖欲墜的水光,像破碎的星辰,折射出令人心驚的脆弱。
但她的嘴角,卻緩慢地,向上彎起了一個燦爛的弧度。
可這個笑,沒有絲毫暖意,隻有無儘的蒼涼和一種被碾碎後的疲憊。
它比任何哭泣都更具衝擊力,像一把鈍刀,慢而重地割磨著人的心臟。
連帶著聲音都很輕。
輕得像下一刻就要散在風裡。
“陸先生,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,才來到這裡,你可不可以....放過我?”
秋風穿過,卷起她的發絲,她單薄地站在那,仿佛隨時都會隨風散去。
陸雲征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攥緊了,悶悶的,生疼。
鬼使神差地鬆了手。
任由眼前的身影飛速的逃離視線,消失於夜幕中。
嘖。
真是個倔性子。
陸雲征摸出煙盒,抖出一支,低頭點燃。
猩紅的火苗在夜色中亮起,映亮了深不見底的眸。
他就那樣倚著車門,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,直到地麵積了一截截煙頭,直到夜風將身上的煙味吹得冰冷。
用鞋尖碾滅最後一根煙,拉開車門,發動引擎。
朝陽區某頂級會所。
李顯賀和另外兩個平日裡玩得近的兄弟正在牌桌上消磨時間,旁邊佳人作陪,氣氛輕鬆喧鬨。
陸雲征的闖入讓氣氛凝滯了一瞬。
主要是臉色稍顯不好看,一言不發地走到沙發旁坐下。
李顯賀扔下手裡的牌,湊了過來,臉上帶著笑:“陸校今兒這是怎麼了,誰這麼不長眼,惹你不高興了?”
另一個兄弟也笑著搭腔:“這京北城裡還有能讓咱們陸校吃癟的人?我看那,多半是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