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聿懷餘光掠過沈明月微擰的眉,說:“我沒答應和你玩這個遊戲。”
李顯賀一愣,嘖了聲,肩膀放鬆下來,拍了拍胸口。
“嗐,嚇我一跳,還以為你真瞞著兄弟們乾了票大的!”
原來是懶得搭理。
虛驚一場!
也是了,這才符合宋聿懷那冷靜克製,對男女之事缺乏興趣的一貫形象。
氣氛隨著他的笑聲鬆動了一些,其他幾人也都跟著鬆了口氣,笑罵李顯賀說:“就你事兒多”。
遊戲換了彆的花樣,話題岔開。
過了一會兒,沈明月起身,淡聲說道:“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冰涼的水流衝刷過指尖,稍微平息了一點血液裡喧囂的躁動。
沈明月緊抿唇,用力閉了閉眼。
不能亂,至少現在不能。
她用紙巾仔細擦乾手,深吸一口氣,剛要走出洗手間,就被前邊一個高大身影堵了回來。
沈明月想側身避開,他先一步抬手,虛攔在牆邊,堵死了她的去路。
宋聿懷手伸進西裝內袋,取出一個黑色絲絨方盒。
“送你個東西。”
“是什麼?”
“打開看看就知道了。”宋聿懷將盒子又往前遞了半分。
沈明月沉吟兩秒,伸手接過。
絲絨禮盒觸感細膩。
一枚祖母綠戒指靜靜躺在黑色襯裡上。
寶石濃鬱欲滴,切麵折射出幽暗神秘的光澤,鑲工古典而華麗,一看就是能買她命的那種。
“挺好看的。”
頓了頓,沈明月眼尾漾開漫不經心的笑,望向宋聿懷,“有什麼代表意義嗎?”
宋聿懷眼底深處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,平靜地吐出幾個字:“盛業老板娘。”
“……”
沈明月低笑了聲,懶洋洋地抬眼,眸光如沾了蜜的絲線,纏纏繞繞地飄向宋聿懷,春水漾開碎冰,萬種風情倏然綻放,是一種能讓男人看一眼就頭皮酥麻的豔色。
“那要不了,宋總。”
聲音清醒又疏離。
她將戒指盒輕輕合上,遞還回去,“我跟的是陸雲征,你也不想你們兄弟之間的關係有隔閡吧?”
此時。
沈明月可以非常理直氣壯的說一句:我那都是為了你好!
差點能把自己給感動壞了。
呼~
我可真是個好女人。
沈明月從宋聿懷身側那點狹窄的空隙過去。
淡香掠過鼻尖。
即將錯身的刹那,宋聿懷抓握住了她的手腕,緩緩收緊。
克製的冰麵裂開了一絲縫隙。
“還有一樣東西。”
這次,他拿出一個很小透明密封袋,裡麵是一片極薄的柔軟膜狀物。
沈明月先是疑惑,隨後某個念頭閃過,瞳孔縮了一下。
果不其然的聽他說:“出血膜,我特意找機構定做的,仿真度最高。”
這玩意兒在某些見不得光但又需求旺盛的渠道裡流通甚廣。
男人嘛,尤其是爬到一定位置,自覺擁有了挑選和占有特權的男人,大多都擺脫不了那種庸俗到骨子裡的情節。
錢權給了他們傲慢的資本,追求一種“完美”。
有什麼辦法呢,都是虛榮心作祟。
“就這一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