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聿懷擰眉:“你還想要幾個?”
沈明月撇了下嘴,抱怨道:“我總得自己先試驗一個吧,萬一太假,效果不好,到時候場麵不是更難堪。”
“不會,我看過效果,一樣的。”
“……行,那就好。”
沈明月抬手準備從他指尖接過那個小包裝。
指尖即將觸碰到包裝的瞬間,宋聿懷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,力道驟然迸發,像是要捏碎骨頭。
沈明月吃痛,眉心蹙起,嬌氣幽怨看他。
眼波流轉間又帶上那種讓人心癢的風情。
那一直被他牢牢克製著的情緒,終於從眼底一點點滲了出來,洶湧而上。
“沈明月。”
“陸雲征能給你的我能給你,陸雲征不能給你的,我也能給你。”
“你確定要選它嗎?”
沈明月看著這個向來以冷靜克製示人的男人此刻略顯失態的質問,唇角無聲微揚,低低斂眸。
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,聲音放得更輕,更軟:“宋總,我們不該這樣。”
宋聿懷聞言,眸中翻湧的情緒慢慢沉澱,重新被強大的意誌力壓回那雙深潭般的眼底。
並非消失。
反而潛伏得更深,更危險。
……
宋聿懷回了包間,沈明月回了客房。
她盯著掌心那薄薄的一片,眼神複雜。
這種東西,需要提前放置。
靜默良久。
深吸一口氣,不再猶豫,起身拿著它走進浴室。
半小時後。
沈明月從浴室出來。
吹風機嗡嗡作響,長發半乾,柔順地披散在肩頭,發梢還帶著濕潤的水汽和沐浴後的清香。
鏡子裡的少女,眼眸被水汽熏得有些氤氳,愈發的清媚迷人。
調整好呼吸,沈明月重回包廂。
宋聿懷靠在沙發上闔著眼小憩,陸雲征,李顯賀,還有一個圈內朋友正在鬥地主。
她徑直走到陸雲征身側坐下,身子傾斜,靠在陸雲征的手臂和身側。
動作很輕,像貓兒尋到熟悉的熱源。
陸雲征正甩出一對2,壓住了李顯賀的牌,感覺到身側的溫軟貼近,偏頭看了一眼。
沈明月的頭發半乾,鬆軟地散在肩頭,有幾縷擦過他的手臂。
她換了件料子柔軟的米白色裙子,領口不算低,可從陸雲征的角度看過去,能看到那深深溝壑。
臉上脂粉未施,皮膚透出被熱水浸潤過的淡淡緋紅,眼睫低垂著,看著牌桌,又好像沒在看,隻是安靜地倚靠著他。
陸雲征揉了揉她披散的長發,指尖觸及發梢的濕潤。
“洗澡了?”
沈明月仰起臉,不好意思的小聲說:“嗯,剛剛吃飯不小心有酒灑身上了,黏糊糊的難受,我就去房間簡單衝了一下。”
陸雲征嗯了一聲,算是回應,注意力似乎又回到了牌上,催促李顯賀:“甭墨跡,出牌。”
可隻有他自己知道,注意力早就散了。
懷裡靠過來的溫軟身體像一塊浸了蜜的玉,帶著剛沐浴完潮濕又清新的香氣,絲絲縷縷往鼻腔裡鑽。
能輕而易舉地攪亂任何一個男人的神經。
陸雲征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肢,掌心下的觸感柔韌溫熱,幾乎讓他想用點力揉進懷裡。
牌麵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,李顯賀抱怨牌爛的聲音也像是隔了一層水膜傳來。
他是個正常男人,血氣方剛,懷裡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女人,此刻又主動貼近,帶著一身毫無防備的柔軟和香氣。
野性的本能在血管裡蠢蠢欲動,叫囂著更直接的占有和親近。
陸雲征把手中牌往桌上一扣。
“不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