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嵩聞言,更是趾高氣揚,環視碼頭,目光落在那“讀書人”崇禎身上,眯眼道:“本使看你也是個讀書人,念你無知,速速下跪賠罪,再賠償張老爺損失,本使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“否則……哼,禁軍副將又如何?本使一句話,就能讓你回不了京師!”
周邊商戶聞言,更是低聲驚呼:“轉運使來了!這回熱鬨了,那位爺雖是禁軍,可轉運使從三品,權傾一方,鄂州官場全是他的人!”
船老大聞言,低聲道:“官人,這李嵩不是善茬!為了您的安全……您還是先撤吧?這裡交由我們即可!”
眼下崇禎的隨從隻有十來個,對方卻能調動不少衙役,萬一那廝有什麼壞心思......
崇禎聞言,卻隻是笑了笑,緩步上前,負手而立,聲音平靜如江水:“轉運使,好大的威風!”
“私占官地是張家,毆打商旅是張家,強搶民財也是張家,你身為朝廷委派的地方長官,食君之祿,掌一方民生,卻不問青紅皂白,不為受害的百姓做主,反而急著為魚肉鄉裡的豪強站台。”
崇禎向前一步,語氣平淡,卻字字誅心:“你如此顛倒黑白,就不怕……朝廷的法度追責嗎?不怕禦史台的彈劾嗎?不怕……頭頂的這片天嗎?”
這幾句話,如同一記記無形的耳光,狠狠地扇在了李嵩的臉上。
他何曾被一個看似白丁的“鄉野書生”如此當麵質問過?
“放肆!!”
李嵩瞬間勃然大怒,維持不住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,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。
他手指著崇禎,氣得渾身發抖,“你算個什麼東西!本使的所作所為,輪得到你一個狂徒來置喙?!”
“來人!衙役!給本使將這個滿口胡言的刁民拿下!給本使將他們統統拿下!押入大牢,嚴加審訊!本使要看看,是誰給你們的狗膽,敢在鄂州的地界上頂撞本官!”
張萬貫聞言,更是叫囂:“對!姨兄,給我出氣!這幫人,東西全搶回來,人全扔江裡!”
衙役們聞言,勉強上前,卻被傅臨淵刀光逼退。
碼頭上一片劍拔弩張,眼看就要血濺當場。
崇禎見狀,搖頭歎息,這地方豪強,果然根深蒂固。
他眼神示意傅臨淵:“夠了,讓他們見識見識,什麼才是真正的規矩。”
傅臨淵會意,雁翎刀一收,不退反進,直視李嵩:“你這官袍,穿得可真穩當,隻是……動手之前,不妨先看看這個。”
話音未落,他緩緩抬手,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。
這枚令牌與剛才的禁軍腰牌截然不同,通體由黃銅打造,入手極沉。
令牌的背麵,是一隻栩栩如生、擇人而噬的猛虎紋樣!
而正麵,陽刻著三個殺氣騰騰的篆字:錦衣衛!
傅臨淵將令牌舉到李嵩的麵前,冷聲問:“你確定……要抓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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