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砰!砰!”
幾名水匪慘叫著落水,或是被崇禎踢碎了膝蓋,或是被擊中了胸口。
不過眨眼功夫,那幾個跳上船的水匪便全部成了落湯雞,在江裡撲騰哀嚎。
小船重新恢複了平靜。
暗罵一句幾個菜逼,崇禎這才緩緩鬆開了攬著韓書寧的手,低頭看著懷中驚魂未定的佳人,原本冷冽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起來,輕聲安撫道:
“沒事了。”
韓書寧這才如夢初醒,慌忙從他懷裡退出來,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。
她看著眼前這個依舊氣定神閒、仿佛隻是撣了撣灰塵的男人,眼中的震驚漸漸轉化為一種難以言喻的敬佩,甚至還有一絲從未有過的……崇拜。
文能提筆安天下,武能上馬定乾坤。
她原以為趙先生隻是個滿腹經綸的書生,卻沒想到,竟還有如此了得的身手!
“先生……”韓書寧有些語無倫次,“先生文采斐然,沒想到武功竟也如此了得……是書寧淺見了。”
說著,她注意到崇禎的手背上沾了一點水匪濺上來的汙泥,便鬼使神差地從袖中取出自己的貼身香帕,紅著臉遞了過去。
“先生……擦擦手吧。”
這方帕子是她親手繡的,上麵還帶著她的體溫和香氣,平日裡絕不示人。
此刻遞出去,其含義不言而喻。
崇禎微微一怔,隨即深深看了她一眼,伸手接過帕子。
“讀書人行走江湖,為護己護人,略通拳腳罷了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慢條斯理地擦去手背上的汙漬。
擦完之後,並沒有將帕子還給韓書寧,也沒有扔掉,而是極其自然地折疊整齊,直接揣進了自己胸口的衣襟裡。
貼胸收藏。
這一動作,看得韓書寧心頭狂跳,羞得連耳根子都燙了起來,卻低著頭,沒有出聲討要。
就在這時,遠處江麵上又傳來了嘈雜聲。
隻見那剩下的兩艘大船見折損了人手,竟調轉船頭,打算直接撞過來!
“先生!他們又來了!”
韓書寧看著那逼近的大船,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。
“無妨。”崇禎拍了拍她的手背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幾個跳梁小醜罷了,也該收場了。”
話音剛落,隻聽遠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。
“咻!咻!咻!”
幾艘看似普通的漁船突然從四周的蘆葦蕩裡衝了出來,速度快得驚人。
船頭站著的,正是早已便裝待命的傅臨淵和一眾錦衣衛便衣。
他們根本沒有給水匪任何反應的機會,如同一群嗜血的餓狼撲向了綿羊。
甚至都不需要用刀,僅僅是幾根竹篙和飛索,便將那兩艘水匪船撞得七零八落。
那些不可一世的水匪,還沒搞清楚狀況,就被一個個打斷了手腳,像扔死豬一樣扔進了江裡。
與此同時,一道黑影如大鳥般騰空而起,穩穩地落在了崇禎的小船船尾。
正是傅臨淵。
他看都沒看那些水匪一眼,隻是恭敬地接過崇禎手中的長篙,沉聲道:“主子受驚了,屬下來遲,請主子責罰。”
崇禎擺了擺手:“處理乾淨些,彆擾了江上的清淨。”
“是。”傅臨淵領命,隨即熟練地撐起長篙,小船調轉方向,緩緩駛離這片是非之地。
船艙內,韓書寧呆呆地看著這一切。
那些從天而降的“幫手”,那個身手高絕、對崇禎恭敬至極的黑衣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