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玄初清了清嗓子,壓低聲音分析道:
“王爺您請看,這八旗兵中新增加了大量的鳥槍兵和炮兵,他們所配備的武器種類繁多且複雜。
然而由於訓練時間短暫,這些不同兵種之間的協同配合恐怕難以做到天衣無縫,在實際作戰中極有可能出現漏洞。隻要我們能夠抓住這些弱點並加以巧妙運用,定能打破康熙小兒的如意算盤。”
吳三桂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。
吳三桂撫掌大笑,“哈哈,先生所言極是。傳令下去,讓探子仔細探查這方麵情報。”
就在這靜謐而凝重的時刻,胡國柱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地走進了客廳。
隻見他神色匆匆,似乎帶來了一則重要的消息。
"平西王,剛剛從廣東傳來最新的消息,尚可喜又一次上書請求回歸遼東老家養老去啦!"胡國柱語氣急切地向吳三桂稟報著。
吳三桂聽聞此言,不禁哈哈一笑,那笑聲在空曠的客廳裡回蕩開來。
"哈哈哈,這個尚可喜啊,真是膽小如鼠!整天就怕朝廷對他有所猜疑。我記得這二十年來,他上書要求回家養老的次數,怕是不下十次之多了吧!"
站在一旁的劉玄初微微頷首,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。
"平西王所言極是,據下官所知,此次已是尚可喜第十一次上書請求歸鄉養老了。"
"哦?竟然已經是第十一次了?"
吳三桂眉頭微皺,一邊輕輕捋著下巴上那長長的胡須,一邊努力回憶著過往的種種。
然而,歲月如梭,往事如煙,他實在難以確切地想起具體的次數。
劉玄初見狀,連忙接口道:
"回平西王,正是如此。康熙十一年的那個春天,尚可喜同樣也呈上了這樣一道奏疏。當時康熙皇帝照例沒有應允他的請求,不僅如此,聖上還格外開恩,準許尚可喜的爵位可以世襲罔替,讓他們家世代都能駐守在廣東這片土地上。"
"哼!想當年,尚可喜年輕時也算心狠手辣之輩,可如今卻是越來越懦弱無能、不堪大用了啊!"吳三桂冷哼一聲,言語中透露出幾分不屑和鄙夷。
說罷,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下來,目光凝視著遠方,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決策。
整個客廳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,隻有窗外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,打破這份寧靜。
遙想當年,尚可喜率領大軍剛剛踏入廣東這片土地時,那真可謂是一場腥風血雨啊!
他毫不留情地下令屠城,無數無辜的廣東百姓就這樣慘死在了他的刀下。
然而時光荏苒,如今的尚可喜在廣東倒是混得風生水起,不僅積累了巨額財富,更是憑借著自己的勢力割據一方,使得朝廷想要在廣東分一杯羹都變得異常艱難。
說起這吳三桂,他心中對尚可喜可是充滿了鄙夷和不屑。
要知道,尚可喜一家老小曾經遭受過清兵慘無人道的屠戮,按常理來說,與仇人應該不共戴天。
但誰能想到,這尚可喜居然鐵了心地追隨大清,心甘情願地充當其走狗爪牙。